劉長川見特工總部眾人還是下不了決定,心中有些著急。
毛深的背景資料雖說做的不錯,可一旦特工總部不惜浪費時間,使用篩選法,肯定能圈定幾個人,到時萬一這幫狗東西下狠手,在不確定的情況下,不惜弄死挨個上重刑,那可就麻煩了。
想到這裡,劉長川輕咳了一聲,決定親自下場,徹底解決這件破事。
“劉兄弟,要不你說兩句。”萬平見劉長川咳嗽,心中明白,狗東西有話說。
劉長川看了一眼身邊,老神在在的青田永成,略帶嚴肅說道:“萬大哥,這件事本身於憲兵隊特高課無關,是你們特工總部的事情,但你們抓的人太多了,老弱婦孺在內,超過100人,還都是些能說上話的商人,這事鬨得滿城風雨,連各商會都坐不住,沿街發表抗議,報紙上更是連篇報道,甚至胡說八道,說被抓的人早已死亡。”
“這件事我知道,劉兄弟繼續說。”萬平歎了口氣,他當然曉得外麵會如何評價特工總部,但隻要抓到毛深,一切都值得。
“好吧,萬大哥,我可以向你明確表明憲兵隊的態度,對於能否抓住毛深,長官們並不在意,一個小人物而已,軍統沒了毛深,還有張深、李深。”
“但絕不能因為你們為了區區一個毛深,影響大東亞共榮,更不能因為這件無厘頭,甚至是沒證據的糟心事,讓老百姓對帝國有誤解。”
“萬一不明事理的老百姓群情激憤,怪罪帝國縱容你們胡亂殺人,影響上海長治久安,這責任誰能承擔。”
“萬大哥,你承擔嗎?”
我承擔個屁,關我屁事。萬平聽到劉長川的話,暗罵一聲。
“劉兄弟,你的意思是放人?”
“哎呦萬大哥,我還是那句話,人是你們特工總部抓的,最終決定權在你們手中,您要是覺得抓回來的人裡有反日分子,可以繼續調查,但……必須給老百姓一個交代,彆牽連到我們憲兵隊。”
“廳長,我認為應該繼續調查。”陳美娟有些著急,連忙說道。她認為軍統很有可能在玩把戲,大橋旅館那些住客不是沒有嫌疑。
“調查什麼?要不我上報主任,這事你全權負責,當然,沒找到軍統分子,責任你全擔。”萬平冷著臉,看著咋咋乎乎的陳美娟。
“廳長,是我多嘴了。”陳美娟趕緊道歉。心裡卻一陣媽媽批,他麼的狗東西劉長川,竟然要把以後所有責任甩到特工總部身上,把萬平嚇得根本不敢再繼續調查下去。
“老文。”
“老大,有事您說。”文奉安聽到萬平叫他,連忙站了起來。
“你向外麵放聲,就說明天特工總部會放人,另外跟報社打招呼,說我們特工總部當初抓捕大橋旅館客人,是因為有人舉報,說軍統殺手攜帶炸藥,準備襲擊上海老百姓。”
“明白嗎?”
“我明白老大,報社那邊您放心,他們要是敢胡說八道,我送他上西天。”文奉安趕緊應聲答應。
青田永成斜眼看著劉長川,撇了下嘴,他覺得這家夥還真是自以為是,你以為你是帝國人士嗎?他麼的狗二鬼子。
但罵歸罵,他十分認同劉長川的話,憲兵司令江口龍一極為重視上海治安,最擔心在有心人挑撥下,老百姓上街鬨事,區區一個毛深而已,跟上海治安相比,算個啥?
會議結束,劉長川帶著手下幾個貨回轉特高課,準備向南造雅子報備,隻可惜辦公室門緊鎖,人明顯不在。
……
“沒想到,我住院這段時間,前輩您竟然喚醒了一位當初日升計劃的潛伏者。”南造雅子手中拿著吉本正吾遞給她的資料,十分激動。
“相鼠”,這代號很霸氣。
“好了,還是討論一下“相鼠”發回來的情報,你們倆覺得該怎麼辦?”
南造雅子看了眼板井直道,率先開口:“前輩,“相鼠”第一份情報可以略過,他想要離開山城去澳門,這不可能,帝國需要他在山城為我們傳遞情報,而從他的電文中看得出來,“相鼠”本意並不是要去澳門,而是想跟咱們多要些錢而已。”
“沒錯,我認同雅子小姐說的話。”板井直道附和一聲。
“那就給他兒子錢,說另一件事。”吉本正吾擺手,讓南造雅子繼續說。
“前輩,另外一件事讓人摸不著頭腦,“相鼠”得到的情報不全麵,說是軍統上海直屬特彆小組,有倆人暫時歸屬“鐵絲網”管理,執行一件重要任務。”
“這沒頭沒腦不好查。”
“那可是神秘莫測的“鐵絲網”,你們倆想想辦法,借著軍統特彆小組那條線,把“鐵絲網”挖出來,我真想看看“鐵絲網”到底是誰?”吉本正吾緊握拳頭,眼中泛著冷意,惡狠狠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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