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伯朗第的騎士，我不能因為自己的怒火，就向托馬斯的騎士決鬥，這會給少爺帶來極大困擾……
葉芝拿出手帕，擦了擦格蕾的嘴角，平靜道：
“放心，你也吃不垮我。”
弗卡斯輕碰酒杯，道：
“看到你還是一樣的瞎，我也很放心。”
弗卡斯雙目布著血絲，拎起威洛的衣領：“你這個……弄臣，在說什麼蠢話！”
言罷，弗卡斯將葡萄酒一飲而儘，把酒杯放在經過的傭人托盤上。
“一個半截入土，一個是朽木，難怪你陪著葉芝上任。”威洛傳訊道，“依我看，葉芝是私生子，才會被伯爵發配到邊陲吧？一個通奸誕下的雜種？”
司法決鬥，是指當法庭上的控辯雙方說詞相互矛盾時，雙方就可用決鬥來自證清白。
托馬斯向威洛耳語兩句，注視著正與年邁騎士交談的葉芝，平靜道：
“去吧，彆鬨出性命。”
若敢來犯，定叫你大敗而歸！
他早年也是哈德森的得力乾將，但遲遲無法突破，後投靠托馬斯，試圖靠魔藥晉升。
大廳裡回蕩著威洛的發笑聲，他笑出了眼淚：“這麼多年了，我真是太高估你了！”
葉芝對舞會並無興趣，來到長桌旁，打量著大快朵頤的格蕾。
究竟是貓是虎，一探便知…托馬斯命人將威洛叫到身旁。
大廳裡的樂聲突然停止。
“乾嘛？”格蕾把豬肘皮吸溜進嘴裡，擦了擦沾著醬汁的嘴角，“幫你省點夥食費還不好？”
說完，威洛笑著拍了拍弗卡斯的肩膀，要同他碰杯。
這時，葉芝望見托馬斯伯爵走下樓梯，朝自己走來，便準備向前交談，低聲道：
“你侮辱了我，弗卡斯！我要向你發起決鬥！”
決鬥，在中庭大陸極為盛行，甚至誕生出‘司法決鬥’與‘榮譽決鬥’兩大手段。
托馬斯盯著葉芝，觀察他表情的變化，繼續道：
“哈德森公爵試圖用亡靈之力為己所用，已經有損貴族的榮耀……我要以此為由，進兵威克港，不知道葉芝閣下，有何見解？”
威洛眼神陰霾，眼罩下的血管腫脹發疼，低啞道：“這還不是拜伱所賜？當年你多麼威風，可現在呢？你還不如我，弗卡斯。”
婚約，等於天然的同盟，白夜城願意與晨霜嶺結盟，無疑是對葉芝的極大看重。
葉芝仰頭望去，隻見一個約莫十二、三歲的金發小女孩，正趴在欄杆上，好奇地眨著碧色眼睛。
格蕾指的是威洛騎士，在狩獵時靠一把鐵劍與獅鷲戰至平手。
婚禮、宴會、舞會因此成為刺殺頻發場合，在中庭大陸，暗夜信徒們就時常混入宴會裡下毒或者謀殺。
托馬斯的表情冷淡了下來，不動聲色地轉移話題，道：
“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哈德森公爵走失了一匹夢魘馬，他為此大為光火……”
藍莓說的沼澤區魔力暴動，會不會與這事兒有關係？
葉芝不由暗忖…雖然有點陰森，但給無頭騎士戴個頭盔不就好了！
“我並無見解，隻想一心對抗寒潮。”葉芝道。
擲地有聲的聲音響起。
他將酒杯遞到弗卡斯手中，湊頭到年邁騎士的耳旁，低聲譏諷道：
“弗卡斯，你盯著點格蕾，彆叫她惹出事情來。”
宴會仍在繼續，
葉芝心情古怪。
“我的女兒也到了該訂婚的年紀。”托馬斯伯爵笑嗬嗬道，“常聽伯朗第家族英傑輩出，我看葉芝閣下也是名門之後，不知道，有沒有考慮婚約的想法？”
大廳二層，托馬斯仿佛一頭年邁的狼王，緩緩眯起綠色眼睛。
葉芝望著弗卡斯，一字一句道：
威洛徒手捏碎玻璃杯，鮮紅酒液混著玻璃渣嵌入手掌。他麵無表情，掏出手帕擦拭掌心。
托馬斯如芒在背，從葉芝身上看到同類才有的氣質……野心！
一個長久以來被稱為朽木的男爵，隻有彈丸之地，但是托馬斯仿佛見到了一頭行走在雪夜裡、雙目森綠的雪豹。
而榮譽決鬥更是常見，隻要滿足特定前提，一方就可以向另一方發起捍衛榮譽的決鬥。
“滾遠點，彆臟了我的鞋。”
仆人立刻上前，趴在地上擦拭地板。
葉芝笑了笑：“畢竟我們可以吃魔獸大餐嘛。”
賓客們紛紛望向對峙著的威洛與弗卡斯。
“你在猶豫什麼，弗卡斯！”
威洛戴著眼罩，眼神陰沉，一身白色棉衫，在端著酒杯的仆傭經過時取下兩個玻璃杯，朝著弗卡斯走來。
“以伯朗第之劍的名義——”弗卡斯道，“我將捍衛伯朗第的榮耀，接受你的決鬥！”
還有一章，要遲一點，我把這場決鬥寫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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