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奚雀再一次在自己眼前消失的林杭紅著眼,咬牙重重踹了一腳牆壁上。
“該死!”
林杭他們本來打算去後院的花園中找一下線索。
剛剛沒發現,現在才注意到,在白日還無比鮮紅的玫瑰此刻變得無比腐敗,泛著一種糜爛的暗紅,晦暗冷澀的風刮過,引得玫瑰輕輕擺動,莫名有種陰森的氛圍。
下一秒,花叢中的荊棘像是活過來一般,悄無聲息地纏上玩家們的腳腕,慢慢爬上小腿。
“艸,什麼玩意?!”
黃楨跳腳,一刀將荊棘砍斷。
這個舉動像是激惱了荊棘,又有無數條猛然竄了出來,不斷攻擊著三人,沒有給他們任何退路。
雙拳難敵四手,他們身上很快就布滿了傷口。
打又打不過,逃又逃不掉。
這樣下去真的會死在這裡!
林杭咬牙,邊躲避攻擊,邊從口袋中掏出他在古堡裡找到的火柴,三兩步跑到荊棘不斷冒出的源頭前,一把點燃火柴,想丟下去。
但是卻被荊棘發現,馬上抽了過來,將他整個人甩飛。
真的很疼,特彆是荊棘上還有尖銳無比的刺,林杭差點以為自己要被抽成兩半。
他蜷縮成一團,可想到被帶走的奚雀,又忍痛爬了起來,再次接近。
黃楨和陳芸薇看出了他的意圖,湊了過去,給他擋著不斷襲來的荊棘。
林杭蹲在他們身後,再一次點燃了火柴,毫不猶豫地扔了進去。
沒一會兒,荊棘像是發出了尖銳的痛鳴聲,終於放棄了三人,慢慢退了回去。
花園又重新恢複平靜。
三人體力耗儘,狼狽地躺在了地上。
看著黑壓壓地天空,林杭闔上眼睛,腦子裡又不斷浮現出奚雀可能會受到的傷害,強行又爬了起來。
後院找不到任何線索,三人隻能再次回了三樓,準備一個一個房間地去找。
剛沒走兩步,就看到走廊的儘頭站著身軀龐大的三頭犬,旁邊是無比熟悉的背影。
“奚雀?”
林杭不可置信地喊了一聲。
儘頭的少年似有所感,轉過頭來,依舊是那張十分昳麗的臉。
三人一喜,就想跌跌撞撞地朝他走去,這時,奚雀身後的畫像是活過來一般,低垂著頭的男人忽然抬頭,露出一張熟悉的臉。
是霍爾!
他朝他們詭異地笑了笑,從畫中伸出了手,將一臉茫然的少年扯入了畫中。
“該死!”
“呃,林杭……”
黃楨和陳芸薇抓住他,往後倒退了幾步,警惕地看著無比凶惡的三頭犬。
三頭犬沒空理他們,隻是扒在牆上,嗚嗚咽咽地看著那幅畫,三個頭頂著畫,試圖也將自己送進去。
小人類不見了?去哪了?我怎麼去不了?
半晌,沒有任何反應,隻能心灰意冷地放棄,瞥了一眼身後的幾個人類,都懶得理他們,乖乖地蹲坐在原地,等著小人類出現。
至於那幾個人嘛?既然小人類都說讓它保護好他們,它就勉為其難地收下這幾個小弟吧。
見三頭犬對他們沒有任何要攻擊的欲望,隻是眼神專注地盯著那幅畫,才試探性地往前靠近了兩步。
依舊沒有任何反應,才勉強放下一半心,觀察著那幅詭異的畫。
“你們覺不覺得,他有點像奚雀……”
陳芸薇看了半天,試探地指了指畫中的少年。
林杭沒應聲,隻是臉色更加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