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秦樓之。
可另一邊,秦臻又迫不及待地湊上來,親在了他的臉頰上,如若不是他偏頭偏得快,這一下就得落在他的唇上了。
奚雀煎熬極了。
他夾在他們中間,雙手又被兩人各自桎梏著,堪稱“左右為男”,稀裡糊塗、懵懵逼逼的情況下真的有點頭暈眼花,認不清誰和誰。
“我錯了我錯了……”
“現在認錯,遲了——”秦臻優哉遊哉地開腔,腰間的手往上滑,捧著奚雀的下巴,將他的臉往自己這邊偏,在堪堪親上去之際,猛地停住,額角青筋暴起,滿臉不悅。
“你幼不幼稚?”
秦樓之的手不知何時上抬,捂著了奚雀的嘴,眼神幽沉地盯著自己的弟弟。
“不可以。”
秦臻“嘖”了一聲,太陽穴跳動了兩下。
秦樓之這人,看似疏離冷漠,不近人情,實則掌控欲如同藤蔓般繞著奚雀蜿蜒伸展,他最是不在意彆人的看法,所以他的占有欲肆無忌憚,毫不顧忌。
秦樓之扶著奚雀的下顎,將他推向自己,重重地親了上去,鼻尖微微錯開,抵著他的臉頰,軟肉微微凹陷下去,帶著不由分說的侵略性。
他吻得很凶,奚雀幾經喘不過氣,牙關被強勢地撬開,被敵人攻城掠池,腦袋發昏,隻餘下一片空白。
然後他就感受到自己的耳垂被咬了一口,奚雀幾乎是控製不住地發出嗚嗚咽咽的聲音。
像是察覺到他的走神,身前的秦樓之懲罰般地加深了吻,呼吸滾燙。
而身後的秦臻也毫不遮掩自己的想法,順著耳朵往下,在白皙的頸側留下輕微的痕跡,在指痕的遮掩下,幾乎看不清,熱熱的氣息夾雜著雙重薄荷香,耳邊分不清是誰沉重的呼吸。
奚雀被折騰得全身發麻,不僅腰軟還腿軟,好看的眼眸蒙上一層薄薄的水霧,帶著潤意,整個人都泛著一層紅意。
親了不知多久,終於秦樓之大發慈悲地鬆開了快要喘不過氣的奚雀。
他盯著奚雀,他的唇瓣被碾蹭得濕濕熱熱,泛著一層水光,紅潤飽滿得看起來有些過了,就連唇珠都被人舔舐輕咬。
秦樓之喉結滾動,想再次追過去時,卻被另一隻不屬於他的手擋住了去路。
“夠了吧,也該到我了吧。”秦臻神情認真,臉上是壓都壓不住的忍耐。
話音剛落,就掰過奚雀的臉,拇指蹭掉了他唇上的水漬,終於親了上去。
柔軟飽滿的唇瓣再度被碾磨舔舐,呼吸潮濕,閉合的唇縫被抵開,熱息纏繞。
奚雀濕潤的眼睫抖得厲害,臉頰潮紅。
秦樓之看著這一幕,極度不悅,可看著那張熟悉的臉,他隻能忍下想殺人的衝動,親吻著奚雀被他緊扣的指尖,順著手背往下親。
奚雀隻覺得迷亂得很,且不提他們是奚野這一檔子事,他們兩人在這個副本中與他的關係本就比較特殊,這讓他莫名產生了一種奇特的感覺。
一把火燒得慌。
眼看事情就要朝不可控製的方向進行,係統及時出聲說你肚子疼。
恍恍惚惚的奚雀僅憑一絲微弱的力氣,推拒桎梏著他的男人,含含糊糊地說道“我……我肚子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