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和搬出去了?
蘇流月的臉色不禁沉肅了起來,道“我下午的時候和我三表哥聊過,我三表哥說,白郎君這人的性子頗有些疑神疑鬼,昨天他說有人跟蹤他們,今天又親眼目睹了魏五郎被燒死的慘狀,估計是嚇壞了,才這般急急忙忙地搬出去,應該是找地方躲了起來。”
馮大力眉頭緊擰,“那怎麼辦才好?如果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裡,我們就不管他了?”
蘇流月沉思了片刻,道“我三表哥跟白郎君是室友,跟他比較熟,我去養正書院一趟,問問三表哥。”
雖然,她覺得,薛文津大抵也是不知道白和去了哪裡的。
果然,她到了養正書院,見到了薛文津後,薛文津也是一臉焦急的表情,搖頭道“我回來路上順道去了一趟書齋拿我定的筆墨,回到宿舍的時候,白兄已是不在裡麵了,我也正愁呢,他這個樣子一個人搬出去,也不知道會不會出什麼問題。”
蘇流月隻能道“那三表哥,麻煩你幫我留意一下,如果白郎君聯係你了,或者你察覺到了白郎君的行蹤,立刻遣人跟我說。”
薛文津點了點頭,有些猶豫地道“流月,你這般在意白兄的行蹤,莫非……他說有人跟蹤他是真的?白兄有危險?”
蘇流月卻搖了搖頭,道“目前我也不太清楚,但這節骨眼上,什麼疑點都不能放過。”
薛文津立刻明白了,肅然道“行,我這邊一有什麼情況就立刻讓平佰通知你,你萬事也要小心。”
蘇流月應了一聲,便和馮大力轉身走了。
薛文津站在書院門口目睹他們離去,眼裡帶著散不去的憂色。
她跟著太子殿下做事,唯一讓他慶幸的是,有太子殿下在,流月的安全大抵是比較有保證的。
蘇流月立刻養正書院後,轉向馮大力道“我思前想後,白郎君那邊還是不能不管,但他是自己離開的,也沒有證據證明他被歹人盯上了,我們也沒有理由大張旗鼓地去找。
這樣,你找人畫幾張白郎君的畫像,收買幾個流浪兒暗中去找,他要參加會試,身上又沒什麼銀錢,不可能去太遠的地方,很大可能是在外城邊緣臨時租了個房子,或者乾脆躲到了城外的村子裡。”
如今京兆府忙著呢,為了這不確定的可能性,也不可能讓京兆府騰出太多人手來。
馮大力應了一聲,便轉身匆匆去做事了。
蘇流月在回滿一芳路上,又把這個案子仔仔細細地梳理了一遍。
目前能做的,她都做了,也隻能靜待好結果了。
白和的行蹤,是兩天後找到的。
那天,是滿一芳最後一天的開業活動,滿一芳門前的熱鬨不減,反而一天比一天熱鬨,雖然就像蘇流月所料,最後兩天來鬨事的人多了,手段也更高明了,但好在袁掌櫃做了周全的準備,倒是都有驚無險。
最後一天的糕點,照樣提前全部賣完了,順利度過了五天開業期,他們滿一芳的名聲也是徹底打出去了,他們算是成功邁出了第一步。
蘇流月很是滿意,把所有人召集了起來,甚是豪氣地一揚手道“大家這幾天都辛苦了,我在星月樓定了個包間,待會大家收拾好店裡後,便一起去星月樓慶功,想吃什麼隨便點,今天我請客!”
星月樓,是新京數一數二的大酒樓,那價格自然也是數一數二的。
大夥兒先前哪有機會去那樣的地方吃飯,當下激動得臉都紅了,激動地歡呼了一聲,多日來的疲憊似乎都一掃而空。
蘇流月正笑眯眯地看著他們,門外卻突然又傳來了馮大力的聲音,“蘇小郎君,蘇小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