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景鈺還在昏迷著,江南姝掏出了銀針,往他的指甲縫隙裡紮了一針。
“艸!”諸葛景鈺瞬間疼醒,人跳起半米高,“疼疼疼!”
“哎,我的針,彆給我弄斷了!”江南姝連忙喊。
諸葛景鈺看著自己指尖的銀針,連忙拔了出來:“臥槽,江南姝你有病啊,紮我乾嘛?”
“你才有病呢!”江南姝沒好氣地說,“看不出來我是在救你嗎!”
“救我?我看你是容嬤嬤附身,故意對我實施酷刑吧!”諸葛景鈺用力捏著被紮的手指頭,齜了齜牙,“明明身上穴位這麼多,你偏偏選擇最疼的位置。”
“有用不就行了,你個大男人吃點苦頭怎麼了,話怎麼這麼多啊?”江南姝走過去搶回自己的銀針,小心翼翼地檢查了一遍,這才重新放回針灸包裡。
諸葛景鈺氣急,可還是忍住了,他左右看了看,黑著臉問:“這是哪兒?”
“這兒這麼多棺材,你說呢?”
“那古墓?”他看向不遠處平靜的湖泊,已經有了猜測。
“陰棺沉水,怨氣深重,那湖底我也去看過了,有個祭壇,還有不少陪葬的屍體,邪門得很……”
手指的痛慢慢減弱,諸葛景鈺又感覺腦袋開始疼了起來,暈乎乎的。
他晃了晃腦袋,嘀咕道:“頭怎麼這麼暈啊?”
“咱倆躲在棺材裡,早就被村民發現了,一路上點了迷香呢。”江南姝笑了聲,“這些村民雞賊得很,不能小看。”
諸葛景鈺倒覺得情理之中:“棺材裡躺著的是皮影人,貿然多了兩個大活人的重量,不發現才怪了。”
“帶了藥吧,趕緊吃了,還有事做呢。”江南姝催促道。
諸葛景鈺找到自己的包,從包裡翻出提神醒腦的藥丸吞了下去。
江南姝看諸葛景鈺正在喝水,沒忍住偷偷地伸出了魔爪——
這一次,諸葛景鈺躲開了,手裡拿著水瓶,麵無表情地望著江南姝,一字一頓地問:“你、想、乾、什、麼?”
江南姝乾笑著縮回了手。
她就是想掐一掐諸葛景鈺,看他疼不疼,順便驗證下他們應該是在現實裡而不是幻覺當中,沒想到這廝居然躲開了。
失望ing。
諸葛景鈺隨後在地上找了一個差不多一米長的木棍,用木棍指著江南姝:“從現在起,咱倆保持安全距離,你探路,我斷後,你要是再敢掐我,咱倆同歸於儘!”
江南姝嘴角抽抽,無語地看著他。
不過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江南姝也相信這會兒諸葛景鈺是清醒了,她吹了聲口哨,寂靜的山穀瞬間回蕩著口哨的聲音。
許久後,他們也沒有等到將軍的身影躥出來。
“不等了,咱們先走。”江南姝總覺得這鬼地方陰森得很,不宜久留,還是趕緊離開吧。
至於將軍,夜晚就是它的主場,她完全不擔心那隻貓會遇到什麼危險,畢竟它跑得可比自己快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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