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姝氣得直接上手掐住它的脖子。
一道怒吼聲忽然從遠處響起:“你乾什麼,虐貓啊!”
“……”
那人怒氣衝衝的跑過來,手裡還提著棍子,江南姝趕緊躲開:“誤會,誤會,它是我自己養的貓。”
“你胡說八道,我盯你好久了,現在在菜市場門口被貓扒拉的人就是你吧!這貓是你偷的吧,我分明親眼看見你掐它脖子了!你年紀輕輕的小姑娘,居然這麼惡毒……”
江南姝被罵得狗血淋頭,眼看著事態不受控製,最後將軍及時地表明自己的態度,跳到江南姝肩膀上表達親昵,畢竟真正被虐待的貓是不可能做出這種舉動的。
加上江南姝發揮三寸不爛之舌的能力,總算是把眼前這位愛貓的大姐給說通了。
可即使如此,大姐還是將江南姝好一頓訓斥。
離開巷子時,將軍正趴在江南姝的背包上,尾巴甩來甩去,心情可好了。而與之相反的則是江南姝那一臉的菜色,耷拉著腦袋。
原以為自己罵架已經夠厲害了,結果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啊,碰上剛剛那位大姐,她算是長見識了,被罵得完全還不了嘴。
她是造了什麼孽啊,撿回來的哪是什麼靈貓,分明是個祖宗!
沒辦法,江南姝是真舍不得那七千塊錢啊,隻能打電話給諸葛景鈺了。
諸葛景鈺疑惑地問:“還有什麼事嗎?”
江南姝輕咳了聲,語氣放的格外溫柔:“你們什麼時候開車回京城啊,帶我一個唄。將軍辦托運手續太複雜了,它也不肯呆航空箱裡……”
諸葛景鈺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嗬嗬一笑:“你是舍不得打車回京城的路費吧,我查過了,得八千塊錢。”
“……”被拆穿的江南姝直接不裝了,“行不行吧,你就給句話!”
“我沒這麼快到市裡,你自己找個賓館開間房住一晚,等我到了打你電話。”諸葛景鈺輕哼了聲,有些得意地笑,“現在知道小爺的好了把?江南姝,我跟你說,你以後對小爺態度好點,不然……”
話還沒說完,江南姝單方麵掛斷了電話。
電話裡傳出“嘟嘟嘟”的忙音,諸葛景鈺望著手機掛斷的通話,氣得臉都綠了。
“江!南!姝!”
江南姝可不管諸葛景鈺在電話那頭怎麼罵她,反正她也聽不見,她掏出手機在網上搜了下能夠帶貓入住的寵物友好酒店,定了個單間,然後打車去了。
和八千塊的路費相比,兩三百的酒店顯得格外便宜。
這件事之後,江南姝也暗暗下決心一定要去考個駕照,免得出門在外處處受限製。
直到第二天江南姝快要退房了,諸葛景鈺才姍姍來遲。
諸葛景鈺黑著臉望著江南姝,冷嘲熱諷道:“你不是賺了不少錢嗎,怎麼不打車回去啊!江南姝,這就是你求人的態度嗎?”
江南姝掏出昨夜臨時畫的兩張隱身符,“啪”地一下放在酒店大廳的茶幾上:“可以閉嘴嗎?”
“你!”諸葛景鈺哪兒被人這麼對待過,怒不可遏,正要發作,但當他看清楚是什麼東西之後,手停在半空中。
幾秒過後,諸葛景鈺淡定地將隱身符收入口袋裡,雙方頗有默契地不再提昨日那通不愉快的電話。
“車在外麵,走吧。”諸葛景鈺仿佛什麼都沒發生過似的。
和江南姝這種老油條待的時間長了以後,風光霽月,傲嬌臭屁的小少爺也開始變得能屈能伸了。
這大概就是所謂的近墨者黑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