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今日亂成這個樣子,官署內也沒人有心情做事辦公了,劉霂讓兵護送眾官離開。
這時廳內除了劉霂自己的人外,就隻剩下了顧鐵在那奮筆疾書,隻見顧鐵寫完最後一個字,收筆長出一口氣。
將書信慢慢整好放在劉霂麵前,“郡守大人,奏書已經寫好請您指正。”
劉霂打開看了一下,然後頭也沒回的就把書簡遞給了一旁的王召。
轉身對著顧鐵說道“與顧從事相識也非一日兩日了,還與霂有過引見之恩。”
“大人過譽了,那些都是大人自己努力付出所得,顧鐵不敢貪功。”
“嗬嗬!顧從事大可不用如此謹慎,既然是舊相識有話我就直說了。”
“大人請講。”
“顧從事有大才,又是李郡守心腹,跟隨其多年,為何非要屈居一個小小的從事之位呢?”
顧鐵扭捏了半天才慢慢說道“這個,李郡守的脾氣秉性大人你也知道,他任官的原則,正是下官沒有的。”
這顧鐵就差明說,李郡守任職官員是看有錢沒錢,就算再是心腹在錢財上也沒得商量,在下正好沒錢!
劉霂心中好笑,自己猜的還真沒錯,這就是一個徹徹底底的守財奴,可這一次變故下來,皆因錢財掉了腦袋。
有時劉霂就老有一種感覺,那就是自己再用計謀,但他們如果不是自身就有問題,那是不是也就不會發生接下來的事了。
“現,主記事掾史一職空缺,不知顧從事能否先屈就此職,待日後有了更好的再行安排。”
“謝大人提攜,顧鐵敢不從命,自此以後顧鐵唯大人之命是從。”
“那好,現在李郡守剛剛意外過世,你怎麼說也是他的舊日屬下,你幫我去安撫好李大人家眷,告訴他們不要怕,安心在郡守府住著就是。”
“那大人,你在哪裡下榻,這剛代理郡守之職,不能沒有個體麵的住處啊?”
“本官就在這官署後廳下榻了,正好辦公也方便,不就是個住處嘛,在哪兒都一樣。”
送走了顧鐵,劉霂轉身問向王召,“你覺得此人怎樣?”
王召放下書簡說道“胸有謀略,而又不忘恩負義,是個可用之人。”
王召說完又指著那份顧鐵寫的奏書說道“這上麵隻寫了司馬預如何貪財造反、殺害郡守,公子是如何勇烈,不屈從附逆、力挽狂瀾、反敗為勝之事,其他之事隻字未提,可見其頗識大體。”
“那這奏書可還用改?”
“不用,照發就是,隻不過是走個形式,真要如那司馬預所說,恐怕現在的關中就要亂成一鍋粥了,現在的朝廷都在盯著長安關中的事,哪還有心思管我們這裡。”
“那由誰領銜上奏為好?”
“公子你都找好人了,又何必再來問我呢。”
劉霂拿著奏書走到一個偏廳,看到兵士還在扣押著那長史沒讓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