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鬨劇並沒有持續多久,銀行方義正嚴辭的表示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對此他們不會有任何的退讓,老人也是沒辦法,隻能是急得在銀行裡無助的哭鬨著,希望博取他們的同情。
最後銀行裡的工作人員為了維持秩序,安保人員毫不留情的就將老人請了出去。
看完熱鬨後,銀行裡的人們自己該乾嘛繼續乾嘛去了,沒有人會在意這個小小的插曲,畢竟他們說到底也是個來打工的。
之後,又過去了快一個小時,叫號終於喊到了侯淑柔手上的號,她放下手機,拿著材料來到了櫃台前,她簡單的表明來意,業務也不複雜,銀行那邊很快拿走了她帶來的公司材料,片刻後,她們在材料上蓋章,拿出了發票等物件遞給了侯淑柔。
她接過東西,簡單看了看確認沒什麼問題了,正當她起身準備離開時,銀行的門口處突然一聲震耳欲聾的槍響聲傳入了每一個人的耳中。
兩個穿著迷彩服的男人,他們各自手持一把獵槍,站在銀行的門口,在他們的身前不遠處,一名安保正倒在血泊之中,他的眼睛圓睜,身體還在不停的抽搐。
他今年才36歲,是家中的獨子,父母都已經到了退休的年紀,但還是會找一下臨時的工作,貼補家用,他還有一個美滿的家庭,家裡麵有一個可愛的兒子,他的妻子也十分的賢惠,他們去年剛付了一套房的首付。
可他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會這麼突然的死去,他的眼中最後閃過了妻子女兒的樣子,隨之變得越來越昏暗。
銀行裡的人被這一幕嚇得驚呼著四處逃竄。
但沒過一會,銀行便被兩名歹徒控製了下來,他們關上了銀行的大門,一個人守著門口,另一個人他拿著兩個麻袋,來到了櫃台前,他命令著銀行的工作人員馬上將錢裝滿麻袋,不然,自己就要了他們的命。
幾名膽子大一點的員工,對視一眼,他們按照歹徒的意思,取來了一捆捆的現金塞進了麻袋中,但他們有意的放慢了動作。
但在歹徒憤怒的催促下,麻袋漸漸的被裝滿。
侯淑柔蹲在休息區,驚恐的看著眼前的一切,隻見那歹徒放下槍,把槍掛在脖子上,兩隻手分彆提著一個裝滿現金的麻袋,他正準備跟門口的同伴會合。
但下一刻,銀行外數輛警察驚得兩名歹徒一時間神情慌張,他們退回了銀行裡,反鎖上了銀行的大門。
他們沒想到警察居然來的如此迅速,其中一人不善的回過頭看著櫃台方向,他憤怒的說道“你們中有人報警了!本來,你們可以活,但現在,如果我注定跑不掉,你們都得給我陪葬!”說著他拉開了衣服的拉鏈,隻見他的身上綁滿了自製的炸彈。
屋外很快傳來了警察的聲音,讓裡麵的歹徒放下槍出來束手就擒,還能爭取一個寬大處理。
對此,兩名歹徒不屑一顧,今天如果拿不到錢,那大不了大家一起死,黃泉路上有這麼多人陪著,熱鬨!
其中一名歹徒對著門外的警察喊道“如果不想這裡麵的所有人跟我們一起下地獄,你們就不要輕舉妄動!我們隻有兩個要求,隻要你們滿足我,我可以放了人質,第一給我們準備一輛滿油的麵包車,第二你們警察全部退到十裡地外去,我們隻是求財!不要逼我們!”
屋外的警察猶豫著開口道“你們是不會有機會逃脫的,我勸你們還是束手就擒,不要一錯再錯下去了!想想你們的家人,想想你們的父母,她們一定不希望你們這樣下去啊!”
歹徒聞言暴怒著喊道“彆他媽說這些廢話,老子有槍有炸彈!你們要麼答應我的要求,要麼大家同歸於儘!”
警察趕忙說道“好好好,我們答應你的要求,給我們一點時間,我們去準備,在這期間,你們不能傷害無辜的群眾!”
歹徒說道“可以,但是我隻給你們半個小時準備好車子,不然每過十分鐘,我就會殺一個人!彆怪我沒有提醒你們!”
警察沒有再說什麼,他拿著喇叭回去跟領導商量對策去了,另外一邊居民樓上,正趴著兩名狙擊手,黑洞洞的槍口正對著銀行的方向。
經過了不斷的商討,由於考慮到歹徒不但有槍,還有炸彈,就沒辦法強行突破,而且,他們看了周圍的監控,知道歹徒一共有兩人,如果要確保人質安全,需要同時控製或者解決兩名歹徒,這無疑給他們的工作增加了數倍的難度。
最終,他們決定先滿足他們的要求,給他們車,先確保銀行裡人質的安全,然後在歹徒出銀行上車之際,由兩名狙擊手開槍解決他們。
很快,在經過漫長的等待後,警察們如約送來了麵包車,並且都退出去了很遠。
兩名歹徒見警察這麼配合,他們也是欣喜不已,兩人輕輕地打開了銀行的大門,他們一人提著一袋錢快步向著車上跑去。
下一刻,兩聲槍響下,跑在前麵的歹徒腦袋上一個巨大的血洞,他眼睛圓睜著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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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麵那名歹徒,看著自己的同伴被打死,還有自己腳前地上那枚狙擊槍子彈,他知道自己隻差一點就會跟自己的同伴有一樣的下場。
他連忙快速退回了銀行中,他扔下麻袋,他拿著獵槍憤怒的喊道“你們這些言而無信的狗東西,好,既然你們不仁,那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兄弟你等我一下,我拉一些人給我們兄弟倆陪葬!”
那名歹徒回到來了銀行裡後,他拿著槍,腳步趔趄著拿槍對準了銀行內蹲在地上的人。
在人們的不斷的求饒聲中,他扣下了扳機,一位快要40歲的母親,莫名其妙的死在了屬於她的節日裡,幾個小時前,她還剛收到自己孩子給自己的節日禮物,那是一束美麗的花束,她收到花後,一邊嘴上抱怨著孩子又亂花錢了,一邊找了一個精美的花瓶把花插了進去,她還沒能見證自己的孩子結婚生子呢,明明相親了這麼多次了,可每次都沒碰到合適的,談一段時間就黃了,現在也不樂意在去相親了,真是令人放不下來啊,還有這麼多年的社保看來都白交了····
下一刻,黑洞洞的槍口指向了此時渾身顫抖的侯淑柔,她拚命的想挪動自己的腳步,但這麼多年,生活安安穩穩的她,什麼時候見過這種場麵,恐懼已經將她環繞。
那名歹徒大喊一聲,他的手指微動,下一刻,他的手臂突然被連根斬落在地上,他瞪大眼睛正想發出淒厲的聲音,他的上半身瞬間消失,隻剩下他的雙腿無力的軟倒在地上,血肉骨頭的咀嚼聲清晰的傳入了在場每一個人的耳中。
王倩芝靜靜地站在銀行對麵不遠處的路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