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襄樊,沒有愛情-8_柒零後生活誌之春意遲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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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襄樊,沒有愛情-8(1 / 2)

鄭雨在襄樊打完比賽返回南漳後,劉長庚給大家放了兩天假,這個意外的假期讓鄭雨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麼度過。何誌彬和盧佩姍兩人每天的學習時間快安排到18個小時了,除了晚自習回家的那段時間能和他們見麵外,其餘時間跟平常沒什麼兩樣。

何誌彬的外公、外婆春節後就沒有返回隨縣,他們想多陪陪這個外孫,總想著以後再見他會有些難,何誌彬也覺得有兩位老人的陪伴也挺好的,儘管每天也就早上能見著一麵,但家裡多了兩個人,人氣就感覺與以往大不相同了。

何誌彬參加《芳草》詩歌賽獲獎的消息年後就在學校廣為流傳,他成了學校的風雲人物,更是被很多學弟、學妹奉為學習的榜樣。學校自然也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無論是黑板報還是校廣播、校刊都刊發或是播送了何誌彬那首獲獎的詩歌,當然那兩首入選的詩歌也被一並曝光。

學校原定想安排一場分享會,讓何誌彬跟學弟、學妹們分享一下創作心得,最終還是被班主任攔了下來,他給學校的建議是等到高考之後。春節前模擬考的結果不僅讓何誌彬受挫,連班主任都感覺到壓力很大。何誌彬是全年級重點跟進的對象,老師們跟學校簽了軍令狀,確保何誌彬能考上複旦大學,以完成水鏡中學建校以來對外省重點大學輸送人才的零突破。

何誌彬每天過著兩點一線的生活,腦子裡除了功課還是功課,偶爾會浮現陳曉娜的影子,但也是極其短暫,他沒辦法讓自己完全沉浸其中,深知,此時愛情於自己是多麼奢侈。

鄭雨從襄樊回來,原以為能從他那裡得知陳曉娜的近況,但是鄭雨卻隻字未提,而盧佩姍也絕口不提,這讓他總覺得不是什麼好消息,或許,他以為的愛情就這樣無疾而終了吧。

盧佩姍越臨近高考,狀態越好,她抱著一種必勝的心理準備著。鄭雨從襄樊回來後也沒主動提及陳曉娜,隻是在她問到時才說“挺好!感覺工作以後變得不一樣了……”盧佩姍知道以鄭雨的性格一定會跟陳曉娜討論何誌彬的事情,其結果也一定不儘如人意,所以才會有鄭雨這種表現,她也就不再追問下去,隻是提醒見著陳曉娜的事情最好不要對何誌彬講起,以免擾了何誌彬備戰的情緒。

盧佩姍告訴鄭雨,自己已經做好了他們將來在武漢的規劃,鄭雨畢業後大概率會分配在武漢工作,而她也可以在武漢找到畢業後的單位,這樣的話,就能在一座城市生活。這個規劃讓鄭雨很憧憬,但也感覺到一種無形的壓力向自己襲來。

從目前來看,鄭雨的體能測試和專業成績都很不錯,就是文化課總差那麼一點兒。雖然現在體育生統一集中在縣一中進行文化課的補習,但是一和縣一中的學生比起來,總感覺自己還是差了一大截。

對於盧佩姍的規劃,鄭雨還有另一層壓力,就是家裡的狀況。有時候,他很想停下來,像陳曉娜一樣早點結束學生生活,回到家中擔負起作為長子應該承擔的責任,但是一想到大妹鄭霜對自己所做出的犧牲,又不得不硬著頭皮堅持下去,他不能忘記自己的承諾,更不能辜負大妹及母親對自己的期望,更何況,他還要為鄭晨和鄭露做出榜樣。

說到鄭晨,媽媽跟他說,弟弟最近晚上總是跑出去,也不見他像以前一樣在家裡待著和鄭露一起做作業,眼看著就要上初三了,有些擔心他的學習成績落下,更擔心他這樣在外麵會學壞。

鄭雨到家的那晚,鄭晨正好又跑出去了。鄭雨想到上次和何誌彬一起在白閣門找到這個弟弟,突然覺得是不是上次揍得不夠狠?又或者是自己的方法隻是取得了暫時的成效?再或者說鄭晨對於自己的這種方式有了逆反心理?在去白閣門的路上,他一直在思考著該如何勸阻這個弟弟,讓他能真正把心收回來,好好地用在學習上。

不出意料,鄭晨還是在那家遊戲廳,這讓鄭雨感覺到弟弟真是夠笨,不知道換一家,這樣自己找起來了也不至於如此簡單,也或者這是弟弟在向哥哥的權威挑戰,又或者是賭定哥哥這個時候正忙於學業和愛情,根本不可能顧及他在乾什麼。

當鄭晨看見鄭雨出現在自己麵前時,嘴巴張成了“o”型,他的確存在“賭定”的想法,沒想到哥哥會在這個時候出現。

鄭雨看見鄭晨的表情,忍住不讓自己笑出來,但內心裡又有一種莫名的怒火和心痛。怒火是因為弟弟的“不爭”,看來上次的“狠揍”並未見成效;心痛是因為此時出現在弟弟麵前的本應該是父親鄭天順,而不是他,自己本來心智都沒成熟,還需要長輩來引導成長,現在卻勉為其難地承擔起“長兄如父”的責任。他也能理解弟弟,這個年齡,誰不喜歡玩?何況男孩子天性就對新生物有著極強的好奇心。如果不是因為盧佩姍和何誌彬,他有可能也會像鄭雨一樣沉迷其中。

這一次,鄭雨選擇沒對弟弟發火,隻是站在旁邊,靜靜地看了弟弟一會兒,就轉身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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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晨原以為又是一頓暴揍,沒想到哥哥竟然是這種表現,他從鄭雨剛才看自己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些複雜的情緒,而那種情緒讓他突然感覺到自己做錯了什麼,但是錯在哪裡他也說不清楚。鄭晨覺得,玩個遊戲機沒什麼大不了的,身邊的同學沒有幾個不玩的,不玩遊戲的那幾個男生,都被彆人取笑,說是“娘娘腔”,他覺得如果自己不玩遊戲,有可能也會被同學們取笑,自己可不想成為同學們眼中的“娘娘腔”。

看見哥哥向外走去,鄭晨不得不停下手中的遊戲,追隨著哥哥的背影同去。一路上,哥哥都沒有轉身,自顧自地在前麵走著。鄭晨不敢叫哥哥,隻好跟在後麵。他有些吃不準哥哥此時的心態,更不知道走在前麵的鄭雨已是淚流滿麵。

失去父親後的點滴生活一下子迎麵撲來,令鄭雨毫無防備,母親的艱辛與不易更是讓他無法防守情感的潰堤。他想到大妹鄭霜為自己所做出的犧牲;想到了自己在訓練時的努力;想到了小妹鄭露對未來的渴望;想到了上次暴揍鄭晨之後自己的心痛……而這一切,作為哥哥的他,卻無法向弟弟和妹妹們言表,也許隻有當下的眼淚可以幫他釋放這一切。

到家之後,鄭雨看了一眼坐在堂屋裡等待他們的郭春華,那種母親特有的慈善讓他不知如何麵對。他走進和鄭晨共用的房間,在床邊坐了下去,低著頭,沉默著。

鄭晨看見哥哥進了房間,站在堂屋門口,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他看了下郭春華,母親的眼神還沒從鄭雨離開的背景中抽離,他隻好低下頭,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立在那兒,略帶著緊張與不安。

“晨晨,還沒吃飯吧,媽去給你做碗麵去?”

郭春華轉頭看見鄭晨立在原地的樣子,一陣心痛,原本想發作的怒氣頓時平息了下來,母愛的天性隨著鄭晨那副知錯而可憐的模樣而越來越濃鬱,她邊朝鄭晨說著,邊起身向廚房走去。

母親離開,讓鄭晨更加不知道接下來要怎麼辦了,堂屋裡的靜默令他比之前更加緊張與不安。就在這時,鄭雨走了出來,鄭晨本能地向後退了兩步,這讓鄭雨感覺到既好氣又好笑。正在房間裡做作業的鄭露跑了出來,看著兩個對峙而立的哥哥,一臉茫然。

“小妹,繼續回去做作業,我和鄭晨說會兒話。”

“哥,你是要揍二哥嗎?”

“說什麼呢?哥在你眼裡就這麼暴力嗎?”

“二哥說,上次你就揍過他,而且揍得很狠。”

“是嗎?如果他能像你一樣記得‘很狠’就好了。”

“二哥是不是又犯了什麼錯?”

“那你得問他。”

“二哥,你是不是又犯錯了?”

“我……誰……誰又犯錯了……回去做你的作業去……”

鄭露的好奇讓鄭晨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應答,在這一刻,他覺得之前自己那個去遊戲廳的理由變得不成立了,他不能理直氣壯地告訴小妹,自己沒錯,隻是為了不被同學們嘲笑為“娘娘腔”才去的遊戲廳。

鄭露在鄭晨這兒也吃了“閉門羹”,心裡覺得很不痛快,氣嘟嘟地看著鄭晨。

“乖啦,小妹,回去做作業。”

鄭雨能感覺到鄭露的委屈,趕緊安慰著支開她。鄭露帶著委屈轉回了自己的房間,就剩下兩個哥哥繼續在堂屋裡對峙著。

鄭雨見小妹進了房間,就走到鄭天順的遺像前,“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讓門口的鄭晨著實嚇了一跳,緊接著,他也趕緊跪了下來。

“往前,到我旁邊。”

鄭雨頭也不回,對鄭晨命令著。鄭晨不敢怠慢,趕緊起身走到鄭雨身邊再跪了下去。

“爸,對不起!是我沒有做好這個哥哥,是我平時對弟弟的關心不夠,是我自私隻想著自己的事情……所以導致今天這樣,大妹退學進了工廠,二弟沉迷在遊戲廳。是我錯了!”

鄭晨沒想到哥哥會在爸爸的遺像前講這番話,更加沒有想到的是,在鄭雨講完這些話後,一連幾個耳光扇在了自己的臉上。郭春華在廚房正擀著麵,她還奇怪堂屋裡怎麼會這麼安靜,除了剛才的談話聲之外,竟然沒有自己害怕見到的衝突聲音。鄭雨接連幾個了耳光著實響亮,嚇得她趕緊放下擀麵杖衝進堂屋,眼前的一幕令她心痛不已。鄭露聽到耳光聲,嚇得也趕緊從房間裡衝出來,看見兩個哥哥跪在父親的遺像前,鄭雨仍在抽打著自己,而鄭晨早就被鄭雨突然的舉動嚇住了,整個人僵硬地跪在原地,一動不動。

郭春華趕緊衝上去,抓住鄭雨那隻仍在抽打自己臉頰的手,看著鄭雨臉上因抽打而生起的紅印,心疼地把他的頭抱在懷裡,她強忍住不讓自己哭出聲,生性自己的聲音會再次刺激到兩個兒子,但是眼淚卻止不住地往下流著。

正在這時,鄭霜從外麵走了進來,她今天正好中班,這個點正好是下班時間。看到眼前的這一幕,一臉茫然。鄭露看見姐姐回來了,一下衝過去抱住了鄭霜,些許是剛才的情景嚇到她了,鄭霜能感覺到妹妹的身體在顫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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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這是怎麼了?”

“姐,大哥剛才用力打自己的耳光,好嚇人!”

“怎麼回事?”

鄭霜一邊用手撫摸著鑽在懷裡的鄭露,一邊繼續問道。郭春華不知道如何回應大女兒的問題;鄭晨還沒從剛才的情境中反應過來;鄭雨更是沒法回答大妹的問題。原本鄭雨隻想通過自己的方式來解決鄭晨的問題,但是沒想到會驚動所有人。他有些後悔,是自己考慮不周,才弄得所有人無所適從。

“是我不對!”

“哥,你在說什麼?這到底怎麼回事?”

“是我不對!”

“先不說是誰的不對,你們都先起來。”

鄭霜先把鄭露從自己的懷裡安撫離身後,走過去把鄭晨拉了起來,鄭晨猶豫了一下,一直盯著鄭雨,想得到哥哥的許可,但還是架不住鄭霜的拉扯,站了起來。鄭霜又走到鄭雨身邊,拿開郭春華抱著鄭雨的手,把哥哥也扶了起來。

“都坐下吧!媽,你也坐。”

在鄭霜的一再勸導下,大家才分彆找椅子坐了下來。

“現在能和我說說是怎麼回事了吧?”

“姐……”

鄭晨沒等其他人開口就搶著說,他已經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如果不是自己,哥哥不會扇自己的耳光;如果不是自己,媽媽不會淚流不止;如果不是自己,小妹也不會受到驚嚇。

“姐,是我不對!”

“你?你又做什麼錯事了?”

在鄭霜的印象中,鄭晨雖然有些調皮,但是長這麼大,還沒有做過什麼出格的事,要弄得像今天這個場麵一樣。她想象不出,是什麼“錯事”會讓兩兄弟在父親遺像前下跪?而母親卻抱著哥哥的頭淚流不止?小妹接連叫嚷著“哥哥打自己的耳光,好嚇人”?

“我不該又去遊戲廳……”

原來是這個原因,鄭霜鬆了口氣,她大概能猜出剛才發生了什麼事。

“我說你,怎麼就不長記性呢?上次被哥打,這麼快就忘了?不是答應不再去遊戲廳的嗎?”

“我也不想去?”

“可你還是去了。”

“為什麼?”

“我……我……”

“你什麼?”

“如果我不去的話,就會被同學們笑話是‘娘娘腔’。”

“你這都是什麼同學啊?哦,不去打遊戲就是‘娘娘腔’?不用你的腦袋好好想想,咱哥去遊戲廳嗎?何二哥去遊戲廳嗎?難不成他們也都是……‘娘……娘腔’?”

鄭霜實在是不想講出這三個字,她覺得現在的學生真的是很好笑,不好好學習都能想出這麼荒唐的理由來。剛才那三個字被鄭霜講得太有喜感,以至於所有人都憋不住,笑了起來,鄭露是第一個沒憋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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