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叫黃叔,後來叫老黃,現在竟然直呼其名了?!
黃守仁臉皮一陣抽搐。
他是不知道,劉煜都想直接叫他小黃來著。
但想到好歹也是個老同誌,直接跳到最後一步未免不好,就沒那麼稱呼。
當下,雖然心裡再不是滋味,黃守仁卻也不敢造次。
他還得弓著背走出來,保持著恭敬進行問候“勞劉長官您掛念,守仁不勝惶恐。”
“嗬嗬,守仁還是不錯的。”
劉煜笑嗬嗬地看著他,品評了一句。
過去雙方是相互利用、各取所需的關係,要說仇怨,也不算有。
甚至劉煜在去三沙島之前還有想過,要與他達成合作關係。
隻是劉煜也沒想到自己發展得這麼快,直接就能把安全區給武裝攻占了。
“真的是你?!”
有了黃守仁確認,‘黃派’的官員們徹底相信了,甚至其中一人更是把眼睛瞪得溜圓,驚呼出聲。
緊接著,黃派官員們紛紛發聲
“劉煜,你這是加入軍方後又叛變了嗎?”
“你們為什麼要進攻安全區?這是造反!”
“是你的意思,還是你背後新主子的意思?難道就不怕朝廷派大軍討伐?”
不是這些‘黃派’官員們腦子抽、進水了。
而是因為固有認知在作怪!
過去,劉煜隻是黃守仁的黑手套,屬於黃派勢力中最不受待見、最受鄙視的一個。
那時劉煜不管在黃派的哪個官兒麵前,都會保持恭敬的樣子,從沒對他們露出過獠牙。
因此他們覺得,劉煜也就那樣,現在就算混得人模狗樣,也不會把他們如何。
如果想不通,那就舉個例子
說從前村裡有個乞丐,某天這乞丐突然發家致富,實現了階級跨越。
但曾經知道乞丐的人,他們見識或聽過乞丐過去的狼狽樣子,出於固有認知和種種隱藏心思,依舊對乞丐露出瞧不起的樣子。
嘴上還一直嚷嚷“你發家致富了又怎麼樣?就是運氣好而已,我上我也行,老子就瞧不起你!”。
和現代“鍵仙”們瞧不起老劉、老朱這種草莽出身者,是同樣的即視感。
其實就是一種“為啥不是我”的羨慕嫉妒恨的表現。
這幫人對劉煜有著深深的固有認知,但黃守仁可沒有,此前當他得知劉煜去了三沙島後,他對劉煜的這份固有認知就打破了,在心中非常重視劉煜。
因此現在聽這幫‘豬隊友’們的話,他直接一激靈,意識到要糟!
果不其然,劉煜雖然臉色淡然,嘴裡卻這樣說“不過守仁你的這些同僚,卻很不好。”
“臥槽尼們瑪的,讓你們嘚嘚了嗎?”
於洋立即走上前,指著那幫人的鼻子破口大罵
“知不知道你們現在什麼身份啊,一幫被打斷骨頭的喪家犬,還脊靶敢囂張,真是活膩味了!
我大哥寬宏大量不跟你們計較過去,你們還敢主動跳出來?”
張偉也猙獰道“以前你們這幫王八犢子在我們那兒吃喝嫖賭不給錢,還特麼各種鬨事,這筆賬早就想跟你們算清楚了,正好這次新仇舊恨一起解決!”
說罷,張偉和於洋就各自從手下那裡搶過步槍,朝著這幫人扣動扳機。
突突突——
頓時,淒厲的慘叫聲在大廳內響起。
也就幾秒鐘的功夫,十幾名官員全部倒在了血泊當中。
於洋舉著步槍,手指指向所有俘虜,大聲怒吼“誰,還特麼有誰敢不服?跳出來給爺看,看是你們的嘴厲害,還是爺的子彈厲害!”
黃守仁目眥欲裂,卻也無能為力,連個屁都不敢放。
其他俘虜亦是心驚肉跳,像一群鵪鶉似的低下了腦袋。
“正好給你們這幫子煞筆開膛破肚,看看你們這幫當官的肚子裡,到底裝了多少民脂民膏!老子一想起你們就來氣,我乾!乾!乾!”
張偉這個憤青,更是衝上去對其他俘虜拳打腳踢,發泄怒火。
而被他揍的,自然是沒有人敢還手,隻能不斷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