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嬤嬤的頭眼看就要撞到柱子上的時候，就有一根鞭子卷住她的腰，把人拉了回來。
“看來我是說對了。”戚文灝輕笑道，鞭子的另一頭就在他的手裡，“讓我猜猜，是兒子還是女兒。”
“我記得戚方氏的身邊有個得寵的大丫鬟，而且她還有個哥哥在府裡當差。”許嬤嬤突然說道，“據說這對兄妹是孤兒。”
“呸！許婆子，你不要隨便攀咬，我和晴悅兄妹沒有關係。”趙嬤嬤情急之下脫口而出。
“喲！我都沒說名字呢！你就自己迫不及待承認了啊！”許嬤嬤知道自己說對了。
“趙嬤嬤，我憐惜你一片母愛之情。”戚文灝說道，“可是這世上的事情皆應有來有往，我可以不對他們動手，但是你總要全一個做兒子的心，是不是？”
趙嬤嬤輕歎了一口氣低下了頭“三少想知道什麼？”
“我娘被埋在哪裡了？”戚文灝直接問道。
趙嬤嬤倒吸一口涼氣，她不知道為什麼天衣無縫的事情會被戚文灝知道，可還是穩住心神強自鎮定地說“老奴還以為少爺想知道什麼呢！
這席夫人是老爺的平妻，雖然地位不及我家夫人，但還是要如祖墳的。到底也是為戚家誕下男丁的功臣啊！”
“嗬嗬！”戚文灝又轉了轉扳指，“如果真是這樣，我還需要興師動眾地來問你？你當我不知道，你們在下葬前就把我娘的棺槨掉包了。
奈何那個時候我年歲小，無法揭穿你們。趙嬤嬤如果你一直這個態度，那我就不和你廢話了。”
“少爺的意思是”許嬤嬤問道。
“這當時幫著乾事的人又不止她一個，撬不開她的嘴，總還有其他人。”戚文灝不耐煩地說，“這麼多年我都等了，不差這幾天。
動作利落一些，對了，她的那對兒女也沒有必要留了，我這人最喜歡讓人母子團聚。”
“是。”許嬤嬤得了戚文灝的準信，從一旁拿起一條白綾就獰笑著向趙嬤嬤走去。
如果換了平時，趙嬤嬤或許還能跟她爭上一爭，但是這會她經過剛剛的刑訊已經是強弩之末了。
再加上剛剛聽戚文灝說，要動自己的兒女，馬上就開口求饒“我說，三少，我這次真的說。”
戚文灝抬頭阻止了許嬤嬤的動作，眼神冰冷地看著他。
趙嬤嬤趕忙說道“當時夫人調換棺槨的事情，我事先是不知道的，是後來席夫人下葬以後，夫人才告訴我的。”
“講重點。”許嬤嬤不耐煩地說，“敢少說半個字你試試看。”
趙嬤嬤的思緒好像又回到了那個時候。
“嬤嬤，你知道我有多高興嗎？那個賤人終於死了。”戚方氏拉著趙嬤嬤的手道，“活著的時候就霸著老爺，死了老爺還要給她做法事超度。
我呸！這樣的人就應該下地獄。”
“夫人，人死如燈滅，一切的恩怨就算了吧！”趙嬤嬤勸道。
“怎麼會算了呢！我要她永世不得超生。”戚方氏一臉的癲狂，“你知道嗎？今天下葬的根本不是她的屍首，昨天晚上我就偷偷做了手腳。
現在那個埋下去的是一個裝了石頭的假棺槨。”
“夫人，這陰毒之事，我們不能”趙嬤嬤嚇了一跳，她沒想到從小奶大的小姐會有如此惡毒的一麵。
“不能什麼！”戚方氏得意地說，“我已經把她運到了城外的莊子上，過幾天就找人把她折骨進壇，再找個水井把她封進去，封她個魂飛魄散。”
“小姐？”趙嬤嬤一時情急喊出了對戚方氏出嫁前的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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