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文淵這一通訴苦下來，給自己找好了理由，戚老夫人也相信了他。
其實這理由誰都知道隻是一個借口，畢竟現在戚家這個情況，入不敷出，現在戚文淵好歹是帶了銀子回來的。
當然戚文淵的想法就更簡單了，這豐城總歸是戚家的大本營。
都說破船還有三千釘，其他不說，戚老夫人的嫁妝可是不少，而且肯定是沒有動過的。
“祖母，你知道買咱們家老宅的是什麼人嗎？”戚文淵向戚老夫人打聽。
戚老夫人回想了一下自己小姐妹和自己說的話“說是外地一個有錢的客商，想買個有園子的宅子落腳。”
戚文淵便提起了自己在府門前見到“席家小公子”的情況，然後又信誓旦旦地表示，那小公子一看就是個“良善”人，如果能和他結交，那將來或許戚家還有翻身的一天。
戚老夫人也覺得大孫子的想法很好。
這就有了戚文淵現在在鏡子前試衣服的事情，他已經從一些渠道打聽到雲裳節這一天席家的人要出門。
戚文淵料想那小公子才在豐城落腳，那自然是沒什麼朋友的，更不會有什麼心上人，那這天就是接近他的大好機會。
可是試了半天也沒有挑出一件好的，倒不是衣服的問題，實在是自從受過傷以後，他的身體瘦弱了好多。
戚文淵本是書院裡成績比較靠前的學子，這成績也就包括了君子六藝。
自從受傷以後，戚文淵的身高當然沒什麼變化，但是身形卻是消瘦了很多，這就導致以前的衣服穿在身上不怎麼合身。
有人一種沐猴而冠的感覺。
眼看著雲裳節的日期將近，他還是決定到成衣鋪子買現成的衣服。
這剛選好一件衣服，試了一下挺合身，戚文淵就聽店裡的夥計說道“那席府的小姐真受寵啊！這買布從來不看價格，隻要有了新貨讓人給她送過去。”
“誰說不是呢！”另外一個夥計也說，“咱們這還隻是布料，你還沒看見那首飾呢！我我前天去送布的時候，就看見隔壁的去送首飾，那都是一整套頭麵一送。”
“真有錢啊！”小夥計再次感慨，“這金頭麵，哪怕隻是其中一件，就夠我們家吃好幾年的。”
“真沒見識。”門口又進來一個小夥計，“那金子做的算什麼，我們送過的頭麵好多都是玉石做的。我們掌櫃說了，黃金有價玉無價。
席家的人還嫌我們的材料不好，自己拿了東西來加工。”
“我還是覺得金的好。”成衣店的夥計不服氣。
首飾店的小夥計很輕蔑地說“就你那見識就盯著那點金子了，前幾天席家過來訂的鎏金頭麵，光那工錢就比材料貴。”
“都那麼有錢的，為什麼要買鎏金的頭麵。”另外一個夥計發問。
“還能為什麼？怕累唄！”首飾店的人說，“很多地方的大家小姐，都有鎏金頭麵，就因為樣式好看而且輕巧。”
戚文淵聽著幾個小夥計議論，心裡大概就有了譜。
看來這席家不隻一個小公子啊！這小公子應該還有一個姐姐或者妹妹。
目前自己尚未娶正妻，如果能通過那位席小公子搭上線，那就是一樁美事了。
那席小公子容貌俊美，那他的姐妹一定也是天仙一樣的人物。
想到這裡，戚文淵咬了咬到隔壁的首飾鋪又給自己添置了一些隨身的配飾，如腰佩、頭冠之類的。
幾日後的雲裳節，戚文淵早早地等在了街市的入口處，卻怎麼也沒有等到席家的人。
不應該啊！他明明聽盯梢的人說，有一輛馬車從邊門出來了呀！
戚文淵不知道的是，他派去盯梢的人早就被戚文灝發現了，換了平時這人早就倒黴了。
但是衝著今天是雲裳節，戚文灝才放過他一馬。
不過戚文灝還是中途換了馬車，早就帶著孟星塵逛起街市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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