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路人小姐是萬人迷!
自那日分彆,秋綏與楚翊便沒有再聯係,而讓秋綏沒想到的是,掌門竟然與她傳音讓她回去。
掌門應該是想要對她下手了,秋綏心中推測,她本不想回去,但她突然想到了劇情,龍傲天這時應該因為實力強勁,被各大強者盯上了。
可是,劇情似乎已經偏移,現在的李莘年雖沒有懈怠修煉,卻也隻是築基九階,在大人物眼中根本不值一提,更彆說被追殺了。
照這樣,李莘年不可能會進入秘境,或許,她該想辦法推動一下劇情了。
秘境就在棣雲山內,或許她可以想辦法將李莘年帶去那,相信世界會推動他進入秘境的,到時交予他一些保命的法寶,也可以彌補實力的缺陷。
再加上,這段時間秋綏也刻苦修煉,修為已突破元嬰中期,就算麵對掌門,也有自保之力。
因此秋綏作下決定,她打算帶著李莘年回棣雲山一趟。
一聽她要回去,還要帶著李莘年,江予瑾第一個不同意,立馬纏著秋綏也要同她一起。秋綏知道這次回去是一場鴻門宴,她的能力隻能護住她和李莘年,她也不想江予瑾陪她涉險,便拒絕了江予瑾的懇求。
“師姐,求求你了,帶我一起吧!”江予瑾的狐狸眼都睜圓了,水汪汪的看得讓人心軟。
但秋綏早就免疫了,雖然她容易心軟,但這種大事上,總有自己的堅持。她還是搖搖頭,柔聲細語勸慰道:“小瑾,你才剛來沒多久,現在任務也不重,京城還有很多好玩的,你可以多在這玩會兒,我辦完事就回來了。”
“那你為什麼帶那小子回去?”江予瑾的聲音有些委屈,他的眼神瞥過李莘年,惡狠狠瞪了他一眼。
秋綏無奈,隻能嚴肅了語氣,認真地看著江予瑾道:“小瑾,這次真的不能帶你去。”
江予瑾一怔,也意識到,撒嬌是沒用的,隻能咬住下唇,一言不發地回了房間。
“阿綏師姐,師兄這樣真的沒事嗎?感覺他很生氣的樣子。”李莘年語氣中滿是擔憂,隻不過嘴角卻微不可察地上揚了些許。
“唉——”秋綏隻是歎了一口氣,揉了揉李莘年的頭道:“沒事,不用擔心他,他隻是鬨彆扭,估計過會兒就好了。我們現在就出發吧。”
“嗯。”李莘年揚起笑,蹭了蹭秋綏的手,乖巧應聲。
秋綏與李莘年不緊不慢地行進著,來到半路秋綏便發現了熟悉的氣息,是江予瑾,他悄悄跟了上來,秋綏無奈,她就該猜到以小瑾的性格,不會那麼乖乖聽話。
但她也沒有戳破,默許他跟了一路。
直到到達棣雲山腳下,秋綏停住了步子,扭頭對著樹林間的一棵道:“小瑾,出來吧。”
少年修長的身影從陰翳中顯現,為了方便偷偷跟隨,他甚至將常穿的紅衣換為了更為低調的紫袍,狐狸眼中沒有一點被拆穿的窘迫,反而有些竟然被發現的驚訝。金棕色的眸中有光在流轉,紅潤的唇張開,露出了兩顆小巧的虎牙。
“師姐!你怎麼發現我的?”
秋綏無奈道:“小瑾,你都跟了我們一路了,還打算繼續跟下去嗎?”
“原來師姐早就發現我了啊,不愧是師姐!”
“小瑾,聽我說,接下來你就在門外等我們好嗎,我答應你,三天後一定出現。”秋綏耐心真切道。
江予瑾也知道,他跟一路已經是不對了,現在師姐又這麼認真地和他說,他也不會得寸進尺,便點頭應下。
“好,那我就在這樹林邊等師姐,師姐一定要早點出來啊。”
“嗯。”
進入棣雲山,帶著李莘年見過掌門後,掌門讓她先回去休整一番,明日再單獨來見他。秋綏行了個禮,便帶著李莘年退下了。
回到住所,秋綏思索起來,按照劇情,秘境應該是兩日後開放,她或許得想辦法拖延一下掌門找她的時間,不然她沒辦法將李莘年送去秘境。
然而,沒等她想拖延的對策,在夜間她便感受到了巨大的靈力波動,接著是一陣騷動。她連忙推開屋子,衝著靈力波動中心趕去。
漆黑如墨的夜卻迸發出劇烈的光亮,靈力碰撞,血黑與藍紫碰撞,黑衣男子手中並沒有法器,卻同提著玄青色長劍的宮琤打得有來有回,靈力相衝,發出震耳的轟鳴。
數次交鋒後,宮琤似乎隱隱處於下風,這時,突然他又召喚出一把劍,從黑衣男子背後狠狠刺去,劍意帶起的狂風,將周遭的草葉吹起,四散飄零。
黑衣男子似有所感,身後突兀出現巨大的血幕,瞬間將利劍吸入,爆發出翻湧的黑氣,黑氣化為藤蔓形狀,儘數向宮琤刺去,宮琤勉強地閃避著,卻仍被打中,傷口冒出滋滋黑氣。
“你究竟是何人!為何要對我痛下殺手!”宮琤捂著傷處,大聲質問。
戴著麵具的黑衣人隻是冷哼一聲,手中的黑氣不斷聚攏,直接化為一把墨色翻湧的劍,他身形一閃,瞬間來到宮琤麵前,狠狠砍下,宮琤想用劍去擋,卻硬生生被砍下一隻手。
“你……閣下,您對我有何不滿,我們可以坐下談談,或是……您有什麼想要的,我都能給您,還請閣下手下留情……”宮琤喘著氣,語氣帶上了懇求。
“嗬……宮琤啊宮琤,原來你就這點本事,果然,彆人的靈力總歸是彆人的……”黑衣人語氣不屑。
“你!你怎麼會知道……”宮琤瞪大了雙眼,然而不等他說完,一把黑劍直接從他背後穿過,“噗嗤!”是血肉被刺破的聲音。
“你以為隻有你能搞偷襲?”黑衣人一邊嘲諷,一邊召喚出更多黑氣,儘數化為利劍,從背後一把把穿過宮琤的身體,血液漸漸彙成河流,一瞬間,寂靜的夜隻能聞見利劍的破空聲以及血肉刺破之聲。
直至宮琤被穿成血窟窿,秋綏才現身,“楚翊,快走吧,如果你不想被執法堂當場抓獲的話。”她的語氣平緩,沒有太大波動。
黑衣人轉頭,他剛剛似乎有些魔怔,麵具下未被遮住的半張臉還帶著瘋狂的笑,怔怔地看了一會兒月光下朦朧的少女,有些狼狽地扭頭逃離。
秋綏站立著,感受著簌簌的風,閉了閉眼,聞著空氣中濃重的血腥味,無聲落下一滴清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