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長忠被戚玉寐這話給氣了個半死。
“你走不走?”
“玉寐好心來看師兄,師兄不領情也就罷了。怎麼一再趕我走?”
“讓我一個人好好靜一靜。”陳長忠眼眸含厲眯起:“不行?”
“不行。”
戚玉寐宛然笑道:“萬一師兄想不開,自戕了怎麼辦?我得看著師兄啊。”
陳長忠咬牙切齒:“..........你少咒我,我還沒活夠呢。”
戚玉寐麵上露出意外的表情:“原來師兄還沒活夠呢。那怎麼非要做找死的事情?要和權王對著乾?”
陳長忠:“........”
陳長忠自閉了,決定無視戚玉寐,翻身再次躺下了。
“師兄,快起來呀,現在不是你桀驁不馴的時候。做人要有做人的自覺。既然都留在這裡了,好好起來搞個關係呀。”
“能不能滾?”
“不能。”戚玉寐笑嘻嘻地歪頭:“不然師兄之前戲弄我的仇可怎麼報?”
陳長忠再次回身:“我戲弄你?”
“少裝,那次不是命人將我賣入南風館的?”
“.......你怎麼知道的?”
戚玉寐收了臉上的笑:“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陳長忠也冷了臉:“誰讓你用我來算計溫南婷,和她退婚的?”
戚玉寐見陳長忠竟然知道這事,臉上又揚起賤兮兮地笑:“因為師兄你魅力大啊,不像我,是個人人厭。”
被戚玉寐讚魅力大的陳長忠:“........”
戚玉寐在陳長忠榻前“嘰嘰喳喳”個不停。
陳長忠被他氣得那是一佛出世,二佛升天,說又說不過,隻能躺在榻上裝死了。
隻覺這做人質的日子,實在是難熬。竟連個清靜都沒有。
陳長忠這邊是沒個清淨,關山衣那邊就是太清淨了。
連喝了一上午的茶水,關山衣肚子都喝的脹了起來,卻沒有一個來招待他的人。
守營的士兵問明了他的來意,拿了他的拜帖,將他引到了這裡,就不管他了.......
“敢問.....殿下現在可有空閒接見在下了?”
關山衣眼見著到了下午,終於坐不住了,走出去問在站外守帳的甲兵。
甲兵眼觀鼻鼻觀心地站在帳門口不動,好似聽不到關山衣的問話一般。
關山衣見帳外的甲兵都直接無視他,麵上的笑容一僵,放下身段道:“煩請諸位幫忙再通傳一聲,在下是帶了豐厚的賠禮來的,是誠心來向殿下請罪的。”
關山衣將話說到了這份上,甲兵們仍舊眼觀鼻,鼻觀心地站在帳門口不動。
關山衣無處可使勁,隻得悻悻地退了回去。
沒辦法,擺明了權王就是要晾著他。
現在他這邊勢弱,且是來求人的,被冷落那就是常事了。
隻能受著。
關山衣一直等到了傍晚時分,才被人帶去帥帳請見林知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