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鈴見著林知皇在書案前坐下,雖沒再說什麼,但臉上卻全是不信之色。
林知皇從公文底下抽出五封信來,搖了搖道:“私信,因為前段時間怕看了影響心境,一直沒看,今日下午正好全看再回信。”
花鈴一看這信上的槐花紅漆印,就知道這些信是誰寫來的了,嘴角微搐。
主公收到了準王夫這許多信,這段時日竟然一封都沒看過,可真是..........有夠因公費私的。
花鈴突然就同情起那準王夫神仙子來。
明明離彆時還你依我儂的,怎麼剛一分開,竟連人家寄來的信都不看了,當真是過分的緊。
花鈴心裡雖有些同情符驍,但見主公果然沒在忙公事,確實在放鬆,倒也沒再“諫言”,安靜地退到了書案下方三步處值守。
林知皇先看了符驍寄來的第一封信,看這封信時林知皇還是眉目帶笑的,待看到第二封信時,林知皇突然一下從書案後站了起來。
花鈴被林知皇這動靜驚了一跳,忙問:“主公?怎麼了?”
林知皇抬手按了按額角:“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何事?”花鈴忙問:“公事?”
能讓林知皇說“很”字來形容的,那看來不是一般的重要事了。花鈴被林知皇也弄得緊張起來。
“私事。”
聽林知皇說是私事,花鈴的緊張情緒消了些,也是,主公這樣恨不得一天到晚都忙於公事的人,怎麼可能忘記“很”重要的公事。
“是很重要的私事?”花鈴小心的問。
“十惡不赦啊..........”林知皇沒有回花鈴,而是仰首低喃了一聲。
“誰?神仙子?”花鈴兩道劍眉立即豎了起來。
便是對符驍再有好感,那也是基於他待主公一心一意的份上。
若他有絲毫對不起自家主公的地方,花鈴可不是姑息。
“不是.........”林知皇重新坐下來,抬手摸了摸之前被符驍咬過的地方道:“是本王。”
花鈴愣:“主公十惡不赦?”
“嗯。”
“.........主公又消遣鈴。”
“本王忘了聰庭的及冠。”
男子滿二十及冠。
與女子及笄一樣,是人生中格外重要的日子。
再加上符驍已沒了家人,這日子....其實是得主公上心些的,畢竟也要“娶”人家了不是?
花鈴不說話了,心道:主公這事做了,雖到不了十惡不赦那地步,那也的確挺過分的......
“悅音,你覺得該如何補救?”
花鈴指了指自己,以眼神向林知皇詢問,這事她確定要問自己?
林知皇也是病急亂投醫,問出那話時就知道問錯人了,在花鈴眼神投過來時,擺手讓她先出去了,這事.....
她得一個人單獨想一會怎麼.......彌補。
花鈴如蒙大赦地退出了林知皇的理事大帳。
“不好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