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斷崖上方看對麵斷崖的距離時,隔了至少有七丈,而從崖上往底下望,下麵也是漆黑一片,什麼都看不到。
丟一個石塊下去,也是很久才到底,有時傳來的是水聲,有時傳來的是石塊落地的悶聲。
這樣的情況下,沒有人會想下來一探究竟。
造化神秀,鬼斧神工,這處地方,竟然是天然形成的。
吳煦這會已經在金色大門前,細查此處留下的痕跡了。
戚玉寐讓車問將他送上潭邊,吳煦見他晚這些時候才過來,邊查看此處留下的打鬥痕跡邊嘲諷道:“師弟還是一如既往的膽小。”
“我這是謹慎。”戚玉寐上了岸,首先便對站在一邊的杜媛宛然一笑,儘管此時他全身濕透,依舊豐俊難言。
杜媛隻是因落難長期居無定所,沒能飽腹而生得格外瘦小罷了,其實已經是十四五歲的慕少艾的年紀。
生得這般俊美的戚玉寐這般對她一笑,杜媛不自覺的就紅了臉頰,低下了頭。
“可冷?”戚玉寐見杜媛看他臉紅了,極為有君子風範地關心問。
吳煦不悅:“你離她遠點。”
戚玉寐才不會理會吳煦的告誡,含笑繼續問杜媛:“敢問這位小娘子是如何知道此處的?”
“這是......”
杜媛話還未說完,便被吳煦打斷了去:“莫要回他的話。”
“師兄做何對這小娘子這般凶?”
“若不想我們之間起爭耽誤時間,滾。”吳煦終於探查完四周痕跡向戚玉寐走來,毫不客氣道。
“汪!汪!汪!”
曠官與車問頓時對吳煦擺出攻擊的姿勢,對著吳煦所在處狂吠。
杜媛見兩人又要打起來,忙開口道:“我不說話,除了您問。”
杜媛這句話是對著吳煦說得。
戚玉寐見杜媛雖看著膽子小,但行事條理卻十分清晰,明顯非是小門小戶能養出來的女郎,對她的身份也有了些許猜測。
“敢問這位小娘子可是姓杜?”
杜媛聽戚玉寐這般問,豁然轉頭看向戚玉寐。
戚玉寐一見杜媛的反應,眼眸微彎:“原來是杜娘子,幸會,幸會。”
杜媛頓時意識到自己被看穿了,忐忑地抬眸看向黑臉的吳煦。
娘從前與她說美麗的女人都帶“毒”,看來男人也不例外,美麗的男人也是帶毒的!
“沒事。”吳煦哪會怪杜媛,就是煩戚玉寐這甩不掉的臭狗屎罷了。
杜媛聽吳煦還安撫她,不由更愧疚了,打定主意不再看那“濕身美男”。
戚玉寐哪會管吳煦的臉色,繼續對杜媛道:“那時鐸的頭可想要?娘子若告訴我這金門這麼進去,我便......”
“滾。”吳煦抽了腰間懸掛的刑折伏邪鞭。
戚玉寐才不懼與吳煦動手。
從前在守山書院兩人對上時就打過一架,當初他贏了吳煦半招的事,可在守山書院傳了好一陣子。
正是因為有這件事,戚玉寐無論在守山書院再怎麼討人嫌,也沒人會輕易與他動手。
開玩笑,八滸之一的吳煦都打不贏戚玉寐,誰會不要命為了幾句“不中聽”的話,就與戚玉寐對上呢?
彆倒時怒氣上頭動了手,反還被人給反打一頓,那就更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