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琅走後,胡書麵上的同情表情頓收,眸色漸冷。
從見到齊冠首的那刻起,胡書隻有驚,沒有喜,更在心裡對主公的安危有了極高的警惕。
這也是胡書方才見到齊冠首後,臉色慘白的原因。
三師弟出山了,而主公那邊立即就傳來了重傷尚不能理事的消息。
時間點太過巧合,胡書已經在心裡懷疑起了茁州齊氏。
主公太過重情,早該對手下齊氏出手遏製其發展的。
他到現在都沒再收到主公那邊傳來的消息,即使是主公傷重,隻要尚還有意識,就不會如此。
偷襲主公的清平道更做不到此事。
胡書垂落在儒服長袖下的手,不自覺的緊握成拳,所以.....就是齊氏嗎?
是齊氏仍不死心,準備起勢自立......所以對主公出手了嗎?
齊長錚,你見三師弟再次出山,開始對主公卸驢殺磨了嗎?
想到此,胡書麵上浮出悲意,走出寢帳,遙遙望向帥帳方向,若真是如此,那就彆怪我對你悉心培養的嫡長孫出手。..
三師弟,今時不同於往日,師兄已奉他人為主,便隻會以主公利益為先。
主公若身陷險境,就彆怪師兄出狠手,拿你向齊氏換主公安危無恙。
齊氏想利用完主公便棄,如今想再奪權,那也得看主公麾下的眾文武,同不同意!
吳煦這日日守著林知皇的行為,也讓林知皇的行動大大的受限。
夏日炎炎,就連空氣中都沸騰著烤人的熱氣。
連續一月有餘的行軍,吳煦終於率領萬餘騰岩郡的兵馬,行到了騰岩郡與茲州蘭海郡交界處紮營駐軍。
因為林知皇果真製出了炸雷,她在吳煦心中的地位直線升高,這也導致後麵那一路上吳煦日日都在帥輦附近守著她,讓林知皇的行動大大的受限。
如今順利紮營駐軍,吳煦開始操兵步謀準備前攻茲州蘭海郡,林知皇這才有了秘密與手下人聯絡見麵的機會。
“如何?那些可疑之人,確實乃清平道的細作嗎?”
林知皇來到駐軍營內安排好的密帳內見到花鈴,當頭便問道。
花鈴抱拳恭聲回:“是,除了有一人不知是哪方細作,還在審問,其餘人皆是清平道新發展出來的教徒,做了細作。”
然後,花鈴大致將黃洋與陸柄兩人是如何查人確定其身份,又將人揪出來送到吳煦麵前,讓其處置的過程大致講了一下。
林知皇聽後頷首:“陸柄與黃洋兩人不錯,悅音選他們兩人先來見本王,此事安排的十分妥當。”
花鈴得林知皇所讚,臉上有了笑模樣:“是鈴該做之事,當不得主公大讚。”
主從兩人之間,一時間氣氛十分柔和溫馨。
主從兩人又敘了會話後,花鈴將這段時間發生的一件事,特意稟報與了林知皇知曉。
林知皇聽後,挑眉道:“吳煦派出去的斥候,探到了忽紅率兵在後跟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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