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隻聽哢噠一聲,軍醫突然給林知皇正了挪位的斷骨。
“哼.....”林知皇悶哼一聲。
軍醫見林知皇沒有哭鬨,也沒有痛呼出聲,隻是悶哼,倒有些意外。
“好了,還請林娘子以後小心,莫要再動這隻斷手。”軍醫邊給林知皇上固骨板,邊認真叮囑道。
“林娘子身體素質不錯,不出意外的話,六十日後手便可痊愈。”
林知皇抬頭吸了吸鼻子,假做要哭:“我會告狀的。”
軍醫正在給林知皇上固骨板的手微頓,不解道:“告狀?”
“我等會就去給吳大將軍告狀,言你給我正骨時,故意下了重手。”林知皇橫眼看軍醫,一副故意找事的模樣。
軍醫:“.........林娘子剛才想知道什麼來著?”
林知皇這會已是進了軍營再想出營已是不可能,一些都能打聽到的消息,軍醫倒是不怕告訴的林知皇,就當是哄人了。
這林娘子一看就是從小金尊玉貴的養著的,不然身體素質也不會如此好,還有這性子,一看就從小到大沒受過什麼挫的,才能養成這般不懼人的性子。
軍醫可不想去當那讓她挫受的人,就怕這林娘子委屈了,到時候來個拿他給美人出氣的掌權人,那他真是哭都沒地哭。
“王將軍這是點兵要出征嗎?去哪?”林知皇睜圓一雙眸子,好奇地問。
“王大將軍要出兵茲州,攻打那苗州牧之前從清平道那攻下的兩郡。”
林知皇眸色微閃:“城裡不是還亂著嗎?王將軍這就帶兵出征了啊?”
軍醫見林知皇一副什麼都不懂的模樣,卻偏偏還要問這麼多事,無奈的回道:“這在下哪裡知道?”
林知皇格外鄙夷地看了這軍醫一眼:“也是,你這一小小軍醫長,能知道什麼呢?”
軍醫:“.......”
另一邊,正在帥帳內觀摩輿圖王鹿見吳煦回來,抬頭打趣道:“二師兄送佳人看過軍醫了?可放心了?”
“逐世現在還有心情打趣師兄,看來對此戰信心十足啊?”吳煦走到輿圖前,與王鹿一同細觀茲州黃勻郡與蘭海郡的地勢。
王鹿唇邊調起一絲略帶邪氣的彎弧:“如今苗躍伏在州城與權王交戰,這新占下的兩地防守一定薄弱,我如今手下內亂已清,所擁的騰岩郡又與茲州蘭海郡相鄰,自然不能放過這千載難逢攻占的機會。”
吳煦冷笑:“這可是清平道費勁心思輸給苗躍伏的兩郡,能這般輕易讓你占了?這兩地的守城兵,恐還是清平道的人馬。”
話說到此,吳煦麵無表情地點道:“他們可是有炸雷的。苗躍伏現在手下地盤一再被吞,難保還能保持冷靜,繼續顧忌名聲,若是和那清平道聯起手來攻你這新起之勢,你勝算可不大。”
“逐世,彆到時偷雞不成蝕把米。”
王鹿抬手不輕不重地捶了吳煦肩頭一下,噙笑道:“所以鹿這不是來找二師兄商量了嗎?”
吳煦看著王鹿不說話。
王鹿爽朗一笑,點了點沙盤輿圖上的茲州道:“二師兄這會願意入帳來找我,難道不是已經做下決斷了?”
吳煦抬掌蓋住王鹿所點的茲州,直問道:“我幫你掌軍打蘭海郡,我能得什麼好處?”
親兄弟明算賬,就是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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