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意味著他們對吳煦來說有用。
有用,則代表他們在吳煦那裡有價值。
無仇,且有價值的人,稍微有點腦子的人就不會要人性命。
從剛才吳煦的行事來看,很顯然,吳煦不止是有點腦子。
林知皇心中大定,麵上卻絲毫不顯。
就在這時,又是一陣整齊劃一的腳步聲傳來,林知皇偏頭望去,便見不遠處的官道上有近兩百人的步兵隊,小跑著往這邊行來。
這步兵隊列拉的極長,隊中還行著四五架青棚車,隊末也帶著輜重。
林知皇眯眼,這是正規軍。
為首帶隊的兵頭先一步奔至吳煦麵前,抱拳單膝跪下稟報道:“報!大將軍,我們軍隊過境似乎驚動了欄縣的守城兵,如今正有兵隊往後跟來。”
立在吳煦身旁的副將簫鐺聞言,疑道:“欄縣的守城兵?”
“我們過境前,已有派斥候提前向欄縣通過過境之事,欄縣那邊言隻要我軍軍隊不入城,不擾民,便可通行,為何這時又派兵過來?”
立在吳煦身邊另一人驚道:“難道是他們已知我們擒獲了天方子,想要這妖道?不對啊,他們這麼快就知道消息了?”
吳煦:“不必多猜。既然我們已擒得天方子,便即刻急行軍離開此地,以免生變。”
吳煦副將簫鐺點頭:“大將軍所言極是,到底不在自家地界上,難免處處受人掣肘,既然我們已擒得天方子,即刻回返陳州才是正理。”
片刻後,武器已卸的林知皇與虞溝生兩人,被吳煦命人分彆看押隨軍帶走。
因為虞溝生之前使蠱時被吳煦所見,吳煦為防虞溝生利用此術脫身或害人,見他如此緊張林知皇,便將林知皇親自押在身邊,警告虞溝生若有出逃或是使蠱的行為,必誅林知皇。
謊稱自己是虞溝生同門,被押為人質的林知皇,又開始慶幸虞溝生的善良來了。
這要換個人,林知皇現在就隻能祈禱那人的良心了。
果然有些事,有利必有弊。
吳煦帶兵走後兩刻鐘中,花鈴帶有五十名青雁軍趕至此地。
“將軍,您看!”一名青雁軍在一棵樹乾上,發現了那支帶有一塊血肉與耳朵的短箭,立即上報。
花鈴提槍快步走過去,一見這短箭就確定此箭乃林知皇所帶的“腕扣”所發,麵上先是一喜,而後又露憂色。
喜,是確定主公的確還活著,且行動自如,明顯未受重傷。
憂,是不確定主公為何還活著,且行動自如,卻不與他們在原地彙合,反是四處亂跑來了此處,並與人起了爭鬥。
“將軍,這裡還有許多打鬥痕跡,這裡還有一攤血以及被踩爛的眼球。”又一名青雁軍對花鈴來報。
花鈴過去看了痕跡,沉聲問:“之前那吳煦帶兵過境來捉那天方子?”
“是,此事屬下已和欄縣縣尉確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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