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人行事,必有其目的在。無利有害的事,非心智失常之人,必不得行。
很顯然,精明的世子,非是心智失常之人。
吳奎聞言,因剛才事稍微好轉的臉色再度陰鷙下來,重拍身下扶手,厲聲道:“廢物!”
唐廷尉不敢爭辯,垂頭聽訓。
謀士車槐這時凝眉開口道:“或許可以換個方向查!”
唐廷尉見車槐出聲為他解圍,感激地朝他拱手請教道:“還請車太常指點。”
“此事不隻是衝著寶華郡主來的。”車槐眯眼思索道。
“當時那丫鬟雨荷突然嘔出毒血,若非世子眼疾手快踢開了他,那大王......”
後麵的話,車槐沒再明說,其餘謀士聞言皆深以為然。
按主公以往的性子,當場查到對愛女投毒的凶手,難保他不會拔刀親斬此人。
到時若有一兩滴毒血濺到主公的皮膚上......
後果不堪設想!
這雖不是必然之事,但卻是大概率會發生之事。
幕後之人,或許真不是單純的為了破壞主公與齊雅的結盟,更意在刺殺主公。
車槐話音剛落,溫禾詡皺眉若有所思道:“這幕後之人行此事,究竟目的為何?”
溫禾詡話音一落,裴菱辰清聲開口道:“不若反推!”
“先不論其他,此人在新婚當夜下毒,必是不想讓主公與齊大將軍結盟之人。”
“再有,若主公在此時中毒,掌下勢力必會動蕩,何人會受益?”
裴菱辰此言一出,溫禾詡喉間微緊,卻麵色沉凝地出言打斷他人的思緒,揚聲繼續分析道:“魯相國與陳學州?”
溫禾詡吐出這兩人,其餘人皆停下思索,將這兩人安在幕後之人的位子上反推,俱認為就是這兩人其中之一。
裴菱辰則眸色微頓,視線在說話的溫禾詡麵上停留了一瞬,而後沒有任何異常的又將視線調轉開了,沒再說話。
眾謀士就此事七嘴八舌地討論開來。
吳奎端坐於上首耐心聽了會,見都是推測,沒有實質的證據指向,雖私心裡也將幕後之人定在魯蘊丹與陳長忠兩人身上,但到底不能確定,最後疲憊地將眾謀士遣散了,命唐廷尉順著這個方向繼續往下查。
蠻王吳奎愛女第一天成親,第二日就辦喪禮的奇事,在短時間內,火速的傳遍了大濟各地。
有些厭惡蠻王吳奎至深的百姓,聽說此事後,拍掌稱慶,直呼此乃天理昭昭,報應不爽。
蒼州禾亭郡權王駐軍營。
林婉娘收到聽使從騰岩郡傳回的消息,立即去往林知皇帥帳,向林知皇稟事。
“看來王鹿此傷,受得頗為凶險。”
林知皇聽完林婉娘的稟報,緩聲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