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玲媛立即答道:“十年前我去盛京城郊的清靈道觀上香,有一道士在我麵前施展以火燒邪的法術,憑空一點,便點著我帶來的沾有邪祟的衣裳,那衣裳在我眼皮子底下焚燒殆儘.......”
隨邊弘話聽到此,唇邊勾出嘲諷的笑意,卻並未打斷鐘玲媛,繼續聽她往下講。
“此後我深信道法,逢年過節便去那道觀上香,然後便與清平道漸漸有了聯係。”
“清平道為何讓你做了他們教內的治主?”
隨邊弘問到這裡,鐘玲媛麵現猶豫之色,不答了。
“梅落。”
鐘玲媛現在聽到隨邊弘喚梅落兩字就心顫不已,前兩次受刑,隨邊弘就是先喚的梅落的名,而後才下的命令。
鐘玲媛閉眼尖聲道:“我鐘氏掌有一條鐵礦脈,每年鐘氏輸送給林氏的鐵礦,我兩邊做假,分了近有兩成給清平道!”
原來如此!
就說這鐘玲媛近半年來被林司徒幽禁,按理說她對清平道來說已經失去了可利用的價值,清平道為何還會專門派一暗衛在她身邊守候,原來是因為鐵礦。
隨邊弘輕笑:“鐘夫人還真是慷慨大方,娘家和夫家兩頭欺瞞,也要給清平道資助起勢的鐵礦,還這麼多年來不曾被人發現,當真是好手段。”
鐘玲媛瑟瑟發抖不敢隨意接話,垂下的眼睛卻在眼眶中微微轉著,腦中也在飛快運轉著苦思能脫困的辦法。
拖延時間?
大兄身死,我隨之失蹤,不論何種理由,鐘、林兩族必會派出人手搜查我的下落。
隻要他們搜查到這裡,我便能脫身。
隨邊弘是林知環手下的人,擄劫了我,正好還可以將殺死大兄的罪名嫁禍到林知環頭上!
讓所有人看看,林知環這小賤人,是如何磋磨折辱我這祖母的!竟是連我娘家都不放過,殺我兄長準備讓鐘氏陷入內亂之中。
想到此,鐘玲媛略微還在發抖的身體停止了顫抖。
“隨郎君,我可以告訴你一件有關於魯蘊丹的秘事,隻要你能放我回林家!”鐘玲媛開始想化被動為主動,以免暴露太多有關於自己的事。
被審出的越多,即使她後麵逃出生天回了林氏,林知環那小賤人知道她這麼多秘事,豈會不用這些來對付她?
鐘玲媛停止了發抖,正在審問她的隨邊弘立即便注意到了,突然又聽她主動開口喊出此話,精致的眉宇微皺。
“看來鐘夫人忘性挺快的,這麼快便又頭腦不清醒起來。”
“梅落!”
“在!”
“且慢!”鐘玲媛想到剛才隨邊弘使在她身上的手段,尖叫著猛烈的搖頭:“我真的知道一件有關於魯蘊丹的大秘事!”
“符二娘子!符氏嫡女符惟依還活著,魯蘊丹一直藏著她,將她當做禁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