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不想您竟如此淡定,好似什麼事都沒發生一般,倒叫人望之笑歎了。”
“司徒大人的這心理素質,可真是好啊.......”
話落,康展硯說到做到,當真長長地笑歎了一聲。
林陽全在這時終於收了臉上的笑容,向端坐主位的魯蘊丹拱手肅聲道:“相國,權王如今所行之事,確實與老夫不相關。”
“還請相國明查!”
明查二字林陽全咬得極重,話音剛落又鄭重的向端坐於書案後的魯蘊丹行下一個告罪禮。
魯蘊丹這時才終於開了口,不辨喜怒的問:“本相聽說,權王所建的觀書閣內的藏書,大部分來自於林氏藏書?”
林陽全不卑不亢的解釋道:“相國,林氏族內的藏書樓,非是林氏嫡係子嗣,皆不可隨意入樓觀閱此內藏書。”
“去年林氏分宗,分宗出去的林氏族人便再也算不得林氏嫡係,老夫豈會讓他們帶走林氏族內曆代家主積攢的萬卷藏書?”
康展硯笑:“難道權王妄說了虛言,治下所建的觀書閣內的大部分藏書,非是出自林氏一族?”
林陽全並不正麵回答康展硯此話,續聲道:“權王乃老夫嫡長孫女,從小長於盛京,因其乃女郎,平時皆由老夫之妻鐘氏教導,老夫未曾教導過她,”
“但老夫卻知曉一事,她在幼時就極喜待在林氏藏書樓內,常常一待就是一整日,直至日落才出樓。”
康展硯聽到這裡,揚唇笑道:“如此說來,林氏族內的這些藏書有可能是權王殿下早年所讀,如今記默出來的?”
林陽全正色道:“老夫不知。”
話落,林陽全再次拱手朝魯蘊丹肅聲自辯道:“相國,老夫自舉族效忠於您後,確實再未與長子一家有所來往。即便聯係,也是互相問候安康,絕無彆方資助,還請相國明查!”
魯蘊丹看著林陽全不說話,似在深思他此言的真假。
康展硯卻言語無忌,笑嗬嗬的又開口道:“司徒大人這話回得有意思,權王殿下難道有過目不忘之能,竟是能將整個林氏藏書閣內的藏書都默記在腦中,後來又原模原樣地再謄寫出來不成?”
“按理來說,一個人若能記得所有觀閱過的書的大體意思與內容,已是極為聰慧,原模原樣的再將從前看過的書全數謄寫出來,這如何可能?”
“莫非這世上竟是有過目不忘的神人不曾?”
康展硯話說到此,自己就先反應過來,以手中扇柄敲頸,哈哈大笑道:“差點忘了,世間還真有如此神人,昔日的’神仙子‘不就是靠著這過目不忘的本領,被世人皆知,讚封了此名嗎,哈哈哈!”
魯蘊丹見康展硯如此,無奈地笑著搖了搖頭,溫聲對立在書房正中位置的林陽全道:“墨碾行事說話無忌,林司徒莫要在意。”
林陽全連連笑著拱手回道:“康長史如此疏朗之人,老夫見之便喜,如何會介意他所說之言?”
魯蘊丹與林陽全說話時,康展硯笑聲也漸漸止了下來,立即興聲問:“權王殿下當真也能過目不忘嗎?”
康展硯雙眼放光的盯著林陽全,想從他嘴裡聽到確切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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