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錄:“等什麼?”
當地百姓一指露天高台:“等台上那先生,宣講完清平道所做的惡事,就會在高台左側的空地上,點燃一顆威力較小的炸雷,給我們這些百姓觀看。”
“等會,你也可以看看!就不會不信了!”
柏錄與當地百姓說話間,兩人已是走到了露天高台下。
此時柏錄麵前雖站了不少百姓,但已能清晰的聽到台上的講話人,在聲情並茂的宣講什麼了。
“有那清平道內的道徒,在饑寒交迫之下,路過了一家農戶,那家男人熱情好客,見他可憐,便收留了他一晚,豈料這人見這家農戶家境殷實,家禽無數,自己又正好身無分文,便起了歹心,半夜行偷盜之事.......”
台下的百姓們聽到這裡,已是有不少人罵起了清平道。
台上的宣講人在這時話鋒又一轉,繼續道:“但事情並未得逞,這農戶家的男人們夜裡睡時警覺,聽到動靜,將他抓了現行。”
台下的百姓們聽故事似的,在這時也跟著鬆了一口氣。
柏錄這時也聽入了迷,站在台下認真的聽了起來,同時在心裡奇道:這台上宣講的人,看這也沒有扯著嗓子大喊,說的話,怎地隔了老遠,他也能聽的如此清晰?
“這農戶家的男人們將這清平道內的道徒,亂棍打出家裡後,這道徒便懷恨在心,當夜就用他們教內入教都會發的毒藥,毒死了這個村裡,除了這家農戶家的所有家禽.....”
台上的宣講先生講到這裡,台下的百姓聽眾們已是義憤填膺,俱都揮著拳頭叫罵起來。
“好個忘恩負義的豬狗之徒!清平道內的人,果然爛心爛肺!竟毒死家禽?那都是村裡人家賴以生存的命根子!狗娘養的!”
“狼心狗肺!”
“黑心爛肺!”
柏錄聽到這裡也有些被帶動了情緒,義憤填膺地生了怒。
“後來呢!後來怎麼樣了?”不少百姓急切地想聽下文。
“第二日,村裡的百姓起來,發現家禽死了,哭天搶地。這時,那道徒以道士的身份出現了,村莊裡四處散播遙言......”
“言昨日收留他的那農戶人家,一家子男女老少,皆被邪祟附身,會在夜裡悄悄吸食活物的生機,以得采補。若不儘早處理,以後恐要不滿足於采補家禽,對人下手。”
“村裡原先還有些人不信,但有人跑去那戶人家一看,村裡人的家禽都死了,就這戶人家裡的家禽,還活蹦亂跳的,隻道妖邪也是知道不吃自家畜生的,便漸漸都開始信了。”
“那戶人家漸漸也聽到這些在流傳在村子裡的傳言,惱羞成怒,言村裡人見他家幸免於難,眼紅於他們家,故而有了這種傳言。”
“這戶人家幾次三番因此事與村裡人發生了衝突,這在那道徒嘴裡,就成了那戶人家被邪祟附身的鐵證。”
“漸漸地,整個村子裡的人,都開始篤信這戶人家,被邪祟附了身。”
“一天夜裡,村裡裡正帶了村裡的十幾名青壯,將這戶人家一家老小皆都綁了起來,請那道徒過來驅邪......”
高台上的宣講先生,聲情並茂的講了那戶人家,一家老小十餘口人,被活活燒死的慘狀。
台下的老百姓們聽了,皆都麵露不忍之色,有不少女眷,更是捂了嘴嗚嗚地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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