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這高高坐在軟轎上的俊俏郎君,是哪家的?”
“那是魯王九子越公子!你沒見過啊?”
“啊?那魯王九子越公子,前段時間被刺,不是說已經傷重不治,身亡了嗎?”
“瞎說,越公子我記得長的並不高。這俊俏郎君,雖坐在軟轎上,但看著腿很長啊,明顯是個高個子,怎麼會是越公子?”
“這就是越公子!還不興人長高啊?我以前給淮府送柴火時,曾見過越公子從正大門進淮府,我眼力好著呢,不可能認錯。”
“我以前給外郊的圍獵場,送過水果,也有幸見過騎在馬上的越公子,這就是他。魯王子中,就他長的俊俏,我對他記憶可深了,不會看錯的。”
“如此說來,這真是越公子了,那這段時間傳的,越公子被權王故意苛待湯藥,傷重不治身亡的消息,都是假的了?”
“當然是假的了,你看不到啊?越公子現在好好的坐在軟轎上呢,麵色雖有些蒼白,但精神頭一看就好,也不知是要去乾嘛,但能這般出來,想必是好的差不多了。”
“我就說,權王殿下那般仁厚,怎會行那等事,也不知是哪個挨千刀的,竟傳出那般謠言,抵毀殿下的名聲。”
“是啊,以後那些傳言,若非親眼所見,我是斷斷不會去相信了。”
“哎呦,你們看,越公子邊上,還坐了個貌美小娘子呢?是哪家的?”
“是越公子的侍婢吧,世家娘子,可不會像這般,帷帽都不帶,輕易在街上拋頭露麵的。這坐姿,嘖嘖,也和男子一般無二,看著刺眼。”有男子撇嘴道。
“越公子真是有福,出行還有這般貌美的小娘子伺候在側。”有男子仰頭,目光邪肆的上下打量坐在軟轎上的林婉娘。
一些有眼力的婦人道:“怎麼可能?看這小娘子的穿著打扮,分明是個貴人,奴婢之流,斷不可能這般穿著的。”
“可能是受寵,越公子才格外舍得賞她吧,不然,越公子也不會帶著她出來了。”
越公子隱隱約約聽到下麵百姓的那些議論聲,臉色有些難看,小聲地對林婉娘道:“下次出行,我一人坐軟轎便可,你乘坐馬車。”
林婉娘直視前方,輕哂道:“我都沒有不高興,你不高興什麼?大姊讓我看著你,我若坐馬車裡,如何時時刻刻看著你?你可不老實。”
越公子見林婉娘不識好人心,有些惱,轉回了頭,負氣道:“那隨你。”
林婉娘側頭,瞪了越公子一眼:“自然隨我,難道還讓我隨你不成?想的美。”
越公子:“........”權王為何總讓她這潑辣的妹妹看管我,求換人。
越公子欲哭無淚之時,軟轎周圍,來來往往的百姓們,仍在繼續討論著。
“才不是!這小娘子獨自乘轎,與越公子的軟轎並行,地位等同者才會如此,可不是美婢之流!”
“貴族女子,可不會不帶帷帽.....”
“帶什麼帷帽,權王殿下就不帶帷帽。”
有路過的文士道:“那是權王殿下!其他人哪能與權王殿下作比?”
有潑辣的小娘子大聲回道:“權王殿下身邊,現在已有女官了!什麼拋頭露臉的陳詞濫調,如今權王殿下都能以女身封王了,可不比以前!”
又一小娘子氣勢洶洶的附和道:“對!臉有什麼好遮的,又不是沒臉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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