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元靈聞言,麵上閃過詫色:“聰遠?”
“隻要他用,就藏不住!此物過手的人多了,就不難奪取。”魯蘊丹溫潤風秀的眉目,褪去沉色,泄出隱藏在其間的霸者之威。
“此物如何造,為何人所造,為何物所造!本相,皆會一一挖出,讓此物,為本相所掌!”
魯蘊丹鳳目斂起,周身騰出猶如猛獸夜嘯般的怒意:“專走偏門小道,吸食民血,不顧民生的亂世之徒,等本相騰出手,第一個便要滅了他們!”
老庵主雙目含淚,驟然雙膝跪下,重重的向上首位端坐的魯蘊丹,嗑下三個響頭。
兩日後,魯府收到一封綁在箭羽中部,射到門梁上的要挾信。
魯氏家主魯元靈從管事手中接過此信,展信一閱,當即臉色大變,快馬加鞭趕往丞相府,去見魯蘊丹。
“用依兒換?”魯蘊丹甩下手中的信,周身氣勢淩冽。
魯元靈則頭上冷汗如注:“你將那符氏女保護的這般嚴密,他們是如何知道她在你這裡的?”
“聰遠,你身邊.......”
魯元靈現在已顧不得關心嫡孫了,魯蘊丹身邊明顯出了問題,次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魯氏一族才叫真完了,他如何還能淡定。
“不是本相身邊出了問題。”魯蘊丹搖首,神色凝重道。
魯元靈難以安神:“那這夥人,是如何知道那符氏女在你這裡的?”
魯蘊丹鳳目一轉,冷冷地看向魯元靈,提醒道:“依兒在我這的事,娘告訴過林府鐘氏。”
魯蘊丹見魯元靈發愣,寒聲繼續道:“當初,鐘氏還為娘出謀劃策,讓娘假借我的名義傳令,撤回了我在軍妓營內的布置。害得那百餘符氏女眷,在軍妓營內失了庇護,為保清白,全數自縊身亡。”
魯蘊丹如此一說,魯元靈也憶起了此事,當即頓足,首次對愛妻有了責怪之心:“哎呀!壞事了!”
魯元靈懊惱的抱頭:“那時就和她說過,此事非同小可,不可與外人講,她還不以為然,將符氏女在你這的事,告訴了鐘氏。更依鐘氏所言,做了那糊塗事!”
“這....這.....這可如何是好....符州牧如今越發勢大,若讓他知曉此事.......”
魯蘊丹看著如今才想著懊惱此事的魯元靈,鳳目中掠過嘲色:“便是沒有此事,聰庭也已恨魯氏入骨。娘透出此事,如今引禍,爹該擔心的不是符州牧。”
魯元靈放下抱頭的手,看向魯蘊丹:“聰遠,你這是何意?”
“我視依兒為命,即便我死,都不會讓他人有機會傷她分毫。娘,將我的軟肋,輕易告訴了他人。您該擔心的,是我。更是,魯氏。”
魯蘊丹抬眸與魯元靈對上視線:“爹,您知道我的意思了嗎?”
魯元靈退後一步,顫聲道:“那鵠兒怎麼辦?”
魯蘊丹用溫潤的語氣,堅聲道:“作為其二叔,本相會儘全力救回他的。”
“但拿依兒換他,永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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