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頻說出最後一句話時,強忍大腿傳來的痛處,儘力的讓自己腰背挺直。
可惜,他剛才沒有死成!
若不是在這入內必須卸下武器的大書房被抓,他想要死,抽出腰間的佩劍自刎便可,根本不需用這費時的觸柱方式自儘,從而被花將軍這般阻下。
林頻閉眼,他來此做奸一遭,不僅未向主公傳回重要消息,更是連用命,讓林知皇背負上‘逼死親族’的惡名,都未做到.....
輔佐林知皇的這段時日,他深刻的意識到,此女,遠比他想象的,更為讓人忌憚。
她對主公的威脅,不亞於符州牧!
隨邊弘輕嗤一聲:“所以,你剛才意識到自己已是敗露,就欲自儘於此.....是想讓主公背負上,‘’‘逼死’親族的惡名?”
隨邊弘一語點破林頻目的,在場之人,皆麵露怒色。
林者棋高喊出聲:“主公!他目的不止於此!”
“他如此做,是想讓您對所有林氏分宗的族人,生有疑心!從而讓您徹底摒棄,誠心投效而來的林氏分宗啊!”
林者棋說著,再次對上首位的林知皇拜下請罪大禮,同時道:“他欲讓您失了一處可用的助力啊!”
“嗯。”林知皇若有所思,將目光轉回到林者棋身上,順勢道:“五族叔此言,也有幾分道理......”
林者彪與林待聽林知皇如此說,臉上的緊張之色略微鬆去些許。
林者棋卻在聽得林知皇此言後,額上浮出更多的冷汗。
林頻在此時還欲張口再說些什麼,卻不料花鈴突然把住槍柄,快準狠的抽槍,拔出了洞穿他大腿,槍尖沒入地麵的長槍。
“啊啊啊啊!”林頻再次揚首慘嚎痛呼出聲,癱倒於地,鮮紅的血液從大腿處汩汩湧出。
花鈴抽出長槍後,一名親兵上前,掏出一條腕帶,手法極其利落紮緊林頻左大腿的傷處,使得林頻更加高亢的痛呼一聲,直接暈死過去。
花鈴見林頻突然沒了動靜,蹲下身,仔細探了他頸側的脈搏,而後拱手對上首的林知皇稟報道:“主公,暈了。”
林知皇點頭,擺手吩咐道:“收押入大牢,讓醫者前去診治,勿要讓他失了性命。”
“諾!”花鈴拱手領命,揮手讓親兵將暈死過去的林頻抬出了大書房。
“主公,這是林頻接頭這貨郎,欲傳出的書信。”
花鈴將起先從押入大書房內的貨郎那裡,搜出書信奉給林知皇,而後帶著親兵,退出撤離此處,下去辦事。
“這是何字?”林知皇展開花鈴奉上的書信,掃了一眼,不認識,遞給溫南方。
溫南方起身,從書案後轉出,恭敬的上前接過信紙,快速的閱覽後,回稟道:“是齊氏字。”
楊熙筒麵有疑惑的向溫南方確認:“茁州齊氏?”
溫南方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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