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還請您.......”
一眾武將聽得後撤的軍令,知薛傾這是準備放棄榮邇了。
榮邇在軍中為人仗義,與一眾武將關係都極好,此時見薛傾要放棄榮邇,俱都上前勸說。
薛傾此時急於撤軍,絲毫不認為手下的這些將領,是在為榮邇說情請命,而是在趁機聚眾違抗他的軍令。
薛傾早在梁峰原那攢了一肚子的怒火,再也按捺不住,也終於找到了發泄口。
隻見薛傾大喝一聲,破濁挽清槍在他手中化作殘影一閃,淩厲地刺向最先開口為榮邇請命的那名校尉。
那名校尉正毫無防備的垂首,抱拳立在薛傾身前請命,還未反應過來發生何事,頭顱便被薛傾給刺了個洞穿。
場麵頓時凝滯,在場之人,皆為此變故,驚愣在原地。
薛傾殺完人,雙目嗜血地掃視其他開口為榮邇求了情的將領,一字一頓道:“本王說了,即刻撤軍!再有違抗軍令者........”
“這!就是下場!”話落,薛傾抽出刺入那名校尉頭顱中槍身。
腦袋破了一個大洞的校尉砰的一聲重重倒下,紅白的腦花,從洞中爭先恐後的湧出。caso.
這名校尉仰麵躺在泥地上,死不瞑目的睜著眼。
在場其餘將領在此時才真正反應過來,看著這名校尉的屍體,敢怒不敢言者有之,打寒顫者有之。
唯獨沒有服氣之人。
“大王!我們都是掌兵之將,非是您之奴!您怎可隨意斬殺我們!”
在場之人,到底都是武將,是難以被死亡恫嚇住的,又一名武將大踏步而出,對薛傾怒目而向,誓要討個說法。
薛傾此刻是一分一秒都不想再做耽擱,見又有人出來頂撞於他,哪管人說什麼,轉動手中槍身,又是淩厲地一槍刺過去。
這名站出來早有防備的武將,隻閃身避過了薛傾刺來的殺招,到底顧及著從屬身份,沒有以下犯上,做出反擊。
於是,這名武將在薛傾不遺餘力的十招之下,沒多久就步了前麵那名校尉的後塵。
此次,再無武將敢站出來說話了。
在薛傾再一次聲色俱厲的下達撤軍的命令後,眾武將們轉身散開,開始依令行事。
隻是,那一雙雙隱忍緊攥成拳的手,在薛傾看不見的地方,越發多了起來。
薛傾撤軍時,直接舍棄了乘坐戰車,帶著麾下眾文武,騎馬急行,想儘快退回後方德縣,以作避身。
儘管薛傾此時態度格外暴戾強硬,好似無所畏懼,但尤無機熟識薛傾多年,早已看穿了他此時掩飾在強硬麵具下的慌張。
尤無機從未見薛傾有如此慌張的時候,心中冷笑之餘,亦是惶恐不已。
笑薛傾妄自尊大,獨斷專行,終於自食其果。
惶恐自己身為薛傾的首席謀士,那林府君於公上,定不會放過他。
於私上,自己從前更是得罪其良多。
那林府君若在此戰中擒住了他們,薛傾沒有好下場,自己又能好到哪去?
薛傾如此布兵,步步失算,此時已折損半數兵力,且己方軍隊士氣大失,若不儘快退回城中,等敵方援軍趕到此處峽穀,一切皆亡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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