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山衣拱手恭聲道:“主公此次出征,若能一舉攻下莞湖郡與驃敦郡,占得整個衍州,或許就可一嘗所願,與那林府君對上了。”
齊雅喉間溢出清越的笑聲:“還是錦榮懂本將軍之心,這就料到了本將軍的下步籌謀。”
關山衣麵上展出燦笑,謙恭地頷首,受下齊雅此讚。
金琅略有些妒忌的盯了關山衣一眼。
齊雅順勢對帳內眾人道出自己的籌謀:“不錯,本將軍此次率兵出征,若能順利占得整個衍州,準備乘勝追擊,繼續率兵出征庫州,攻伐薛傾。”
帳內眾謀士聞言,戰意頓盛,齊聲對上首的齊雅拱手道:“主公大誌,吾等願誓死追隨。”
齊雅頷首,眼皮微抬,蕩出眸中不加掩飾的權欲:“庫州大亂,本將軍怎能坐視不理?魯王此前與本將軍有同盟之情,已為惺惺相惜的舊友。如今舊友橫死,其下封地戰火綿延,百姓苦不堪言,本將軍欲出兵誅滅薛賊,還庫州清平!”
謀士胡書搶先踏前一步道:“主公大義,感天動地!屬下這就為您代筆草擬此誌,全境布告,讓天下人知您之誌!”
齊雅笑顏如花:“好!”
在帳內眾人都讚賀齊雅之誌時,林知暉悄無聲息的抬眼,眼神凶戾地看向上首端坐的齊雅,殺意儘出。
於弘毅立即注意到林知暉的異常,狀似身體不適的搖晃了一下身體,將林知暉遮擋的越加嚴實。
日落西方,夜幕漸深。
林知暉五人從齊雅的軍營出來,便哥倆好的一同去沐浴。
侍從們早在浴池裡灌好了熱水,見五名少將軍進來,立即上前伺候他們卸甲。
“娘的,這狼血好腥,小爺熏的快受不了了!”齊武奇脫了個光溜,隻簡單先將身上的狼血衝落了去,便跳入了浴池。
“四弟!”
還在淋浴衝洗身上狼血的齊方亞,見齊武奇簡單衝洗了一下,便揚身跳躍入的藥浴池,大怒:“臟死了!你這樣,我們泡完這解乏筋骨的藥浴,還得重新再洗一遍!”
齊繪琉見已經這樣了,也不認真洗了,將身上的狼血衝落,咚的一聲也跳入了藥浴池,濺起一丈高的水花。
正站在齊繪琉身旁淋浴的齊方亞被濺了一臉的水:“..........”
“哈哈哈哈哈!”齊武奇指著齊方亞揚聲大笑。
齊方亞抬手抹了把臉上的水,瞪向藥浴池內的兩人,忍無可忍道:“大哥!”
“哈哈,二弟!”齊繪琉在藥池裡遊了起來,朗聲大笑道:“四弟這小子都這樣進來了,等會泡完藥浴,是免不了再衝洗一番了,還認真洗甚?都快進來!”
最先跳入藥浴池的齊武奇玩鬨心大起,悄摸遊到浴池邊,抬手拉住林知暉的腳脖子,手上一用力,將從剛才起就沉默寡言的林知暉也拽入藥浴池。
齊方亞見狀,心情頓好,抬手將身邊的於弘毅也給推進了浴池,而後怪叫一聲,自己也跳了進去。
林知暉從藥浴池裡浮起來,摸了把臉上的水,遊到齊武奇身邊,二話不說,擰住他的脖子就往水裡摁。
“五弟!饒命啊!”齊武奇笑著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