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舞劍的郎君聞言停下劍舞,失望而退,有些不甘心的,還對上首的林知皇爭分奪秒的投去一個哀怨的眼神,明顯還想最後爭取一把機會。
而被選中的方青波,則一臉被雷劈了的表情,站在原地不動。
“波兒,愣著作何,能得林府君的青眼,是你的福氣,快上來敬林府君一杯酒。”方都尉見方青波站在原地不動,語氣裡含上幾分警告之意。
方青波咬唇,一臉受辱的表情,不情不願的提著劍往上首處走來。
花鈴上前一步,以長槍抵住方青波的喉間,冷聲道:“凡近前者,繳械!”
方青波驟然被人以槍抵住喉間,顯然嚇了一跳,周圍正在看好戲的眾賓客,在此時也都停下了攀談,靜默下來,屏氣凝神地看宴會主位這邊的動靜。
方都尉很是會做人,見宴會上的氣氛突然凝滯,趕忙乾笑兩聲,嗬斥方青波道:“一點規矩也沒有,接近府君大人,怎可配劍?還不快將手中的劍丟了去?”
方青波憤然地瞪了自家爹一眼,重重地將手中的劍拋下。
花鈴見方青波將手中的劍拋了去,也不在意他的態度,收回抵住他脖頸的長槍,挽了一個槍花,又神色冷然的立槍退回了林知皇的身後。
郡守祝常嶸與顧郡丞見此情狀,對視了一眼,俱都在對方眼中看到了憂色。
這林府君身側的護衛將軍警惕心如此之高,他們若是想刺殺於她,恐怕要再細細部署一番了。
“波兒,還在等什麼?還不趕快上前,自罰三杯給林府君賠罪?”方都尉再次語帶脅迫之意的對宴中站著不動的方青波道。篳趣閣
林知皇笑著擺手,一副很喜歡方青波的模樣,開口維護道:“方都尉,你這是作何?他還小,你這做爹的,語氣這般凶惡,可不讓他覺得委屈?”
方都尉立即笑著附和道:“是,是,是!林府君此話說的有理。”
方青波見方都尉麵對林知皇都這般卑躬屈膝,麵上難受之意一閃,腳步艱難的走上前,低聲道:“在下方青波,年二八,拜見林府君。”
林知皇麵色和煦的揮袖道:“不必多禮。”
方青波直起身,也很是豪氣,端起宴廳內伺候的侍從,托來的三杯酒,仰首便一一喝了個乾淨。
其後,方青波垮著個臉,矮身跽坐在了林知皇食案一側,伺候其酒水,動作極其敷衍,一看就是趕鴨子上架的人。
方都尉見狀,在下首用犀利地眼神,警告了方青波好幾次,方青波都視而不見,依舊我行我素,一看平時就不是一個好脾氣的。
林知皇倒是挺滿意方青波對她的態度的,不然真選個願意小意伺候自己的人上來,在這席間,便殷勤地與自己來幾個親密動作,林知皇覺得自己還真有些遭不住。
她到現今為止,也還是個隻有理論知識的小菜雞呢.......不熟的人,貼貼不來啊......
亥時,化雪宴散席,林知皇被方都尉親自恭送出府門。
“林府君,犬子性子頑劣,還請您多擔待,今後他跟著您,還請您多疼惜他啊。”方都尉一臉喜氣的笑道。
林知皇:“..........”
方都尉這說話的口氣,怎麼有股嶽父味?他當自己這是嫁女兒呢?
林知皇涵養頗好的對其笑著揮了一下衣袖,未再說其他,轉身便登上了自己的車駕。
此次赴宴,林知皇未遭到預料之內的刺殺,卻出人意料的帶回了一名男寵,將一眾正侯在郡守府內等消息傳回,準備做下步部署的眾從屬,驚得人仰馬翻。
主公這是帶回了個啥?還不如帶回自己被刺殺的消息呢!至少那能給了他們由頭,讓出手對付那些包藏禍心的世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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