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皇對於自己一路從衝天賊府邸趕到此校場外,才遇見校場那夥匪將派出來打探消息的小卒一事,已是槽多無口。
外麵如此大的動靜,有一處動靜還是從城內響起的,竟然如此晚才反應過來,要派人出來打探消息....
楚大郎或許本身有兩分手段,能聚集一幫勇武之人跟隨起事,但起事成,治下能力完全跟不上,若能謙虛收攏一些文士,或許還能改善此種困境。
但衝天賊偏偏傲慢自大,或許也有怕舞文之人奪他權的考量在裡麵,手下提拔的將領,全是勇武之徒,或許單打武力不錯,但禦下和及時與對上彙報消息這塊,當真做的差透了!
由此一事,林知皇不由對衝天賊手下提拔的那幫將領的領軍素質,有了更深刻的認識,心中頓時有了一計。
肖旗見林知皇佇立在校場門口思索卻不進,上前恭聲問詢道:“主公,可有何吩咐?”
花鈴此時也處理好林知皇交代的事,快速跟了上來,上來便麵色難看的稟報道:“主公!這些叛將都該死!稍後收服這乾匪兵,那些領兵的匪將,請您勿要手下留情!”
花鈴辦事雷厲風行,此時不僅安排人將之前在屠虎房內發現的那名女子安置妥當。
還極快的獲悉了此女的身份,並進行了核實,此女原乃廣山縣縣令之女,名黃琦錦。
黃琦錦自己剛得救,還心係她那幫同處困境的閨中好友的安危,跪下哭著祈求花鈴能也去彆的匪將府中,去救一救她那些昔日閨中密友。
花鈴這才了解到,這些匪將們,因為自己出身低賤,所以最愛淩辱禍害這些出身貴胄,還待字閨中的女郎們,幾乎人人府中都被衝天賊以論功行賞的方式,分賞了兩三名這樣的貴女!
這些匪將們,有的為了滿足自己的暴虐欲望,甚至故意留著這些女郎的家人不殺,在他們麵前占有玩弄這些女郎,就為看那些昔日高高在上之人,身臨絕境,哭喊求饒,痛不欲生的慘狀,並以此為樂!
花鈴得知如此違背人性之事,隻覺那夥匪將枉為人也,快速追上來後,立即便對林知皇進行了簡單的彙報。
這些匪將!全是該死之徒!
林知皇遠遠望了眼校場點兵台上的那夥匪將,側頭對肖旗道:“你去,以衝天賊已至校場門口,有事找他們相商的名義,將點兵台上那夥匪將給騙引過來。”
“諾!”肖旗立即明白林知皇的打算,拱手領命後,往點兵台方向,急行而去。
“將這些匪將叫過來之後呢?”胡三不明所以的問道。
林知皇掃了胡三一眼,寒聲道:“這些中級匪將手下總有個幾百匪兵聽命於他們,為免他們犯蠢,不要命非要為那衝天賊報仇儘忠,又多製造爭端,死是更多人,隻能先下手為強,請他們去閻王那,與自己效忠的主公去團聚了!”
“好!這些匪將死有餘辜!”花鈴一跺手中槍柄,憤聲讚同道。
林知皇早在收服鄶縣那幫匪兵時,便已了解這些匪將有多死有餘辜了,對他們自然也不會有絲毫手軟。
若能減少不必要的爭端和衝突,殺人既救人,她林知皇不懼手染鮮血!
話落,林知皇遠遠便見肖旗點頭哈腰的將那幫匪將騙引了過來,揚手寒聲對身後道:“弓箭手準備!”
肖旗以衝天將軍已行到校場門口,傳令這些匪將前去商議事情為由,將這夥匪將騙下點兵台,不設防的往校場大門口而來。
肖旗在前領路,等身後這些匪將已進入弓箭手射程範圍內,便機敏的幾個翻身,避至遠處。
肖旗這一詭異行為,讓他身後那幫匪將大驚,正待喝問,就聽前方不遠處,冷冽的傳來一聲:“放箭!”
這夥匪將們尚還未反應過來,箭雨便已至,一息之間,慘叫聲此起彼伏響起,方才還意氣風發的匪將們,皆被射成了刺蝟。
校場此處異變,全數落在了校場內正接受點兵,整裝待發的匪兵眼中,頓時全場嘩然,膽裂魂飛,僵在原地。
林知皇瞅準時機,提著衝天賊的頭顱,被兩百餘兵士簇擁著,從校場暗處走出,大刀金馬的走上點兵台。
“全都站在原地不許動!誰動!如今這些匪將下場!就是他的下場!”胡三聲若洪雷,護衛在林知皇周身,悍聲大喊道。
林知皇昂首,挺拔著身姿,高提衝天賊的頭顱,於高高的點兵台上站定,悍聲道:“衝天賊已死!符驍領兵早已叛逃!離仙郡與魯王兵馬不日便至廣山縣!爾等叛匪的敗局已定!吾乃鄶縣主事人!爾等若願降於吾!吾願給爾等謀條活路!”
此處場地空闊,林知皇此番話語,呈回旋之音在校場上空炸響,仿若殺星臨世,昏黃的火炬之光,都驅不散下方匪兵的膽顫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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