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熙筒聽溫南方這麼說,想了想後點頭道:“那接駕儀仗隊少說還有三十日的路程才能到我們庫州州城,確實不急。我們可以從長計議,好好想一想.......”
“在這期間,也可發信再問一問主公的意見。”
溫南方頷首。
楊熙筒見溫南方像是要獨處想事,抬步便準備走了,步子剛抬起來,楊熙筒又把腳放了下來,問:“剛才溫令君因何事而心情不佳?”
楊熙筒終究沒有忘記剛才進來時,在溫南方臉上看到的怒意。
溫南方收回思緒,將擺放在書案上的檀木梳拿了起來,遞給楊熙筒細觀。
楊熙筒細觀了會,見這檀木梳上有蛟龍紋,遲疑地問:“主公的東西?怎麼了?有何不妥嗎?”
溫南方將剛才黃琦錦持這木梳來向他請罪的事講了。
楊熙筒聽後大怒:“豈有此理,主公這邊都傳出小產的傳言了,竟還有人暗害主公,幸虧主公出去遊山玩水了,不然.......”
話說到此,楊熙筒甩袖:“主公不在這王府中待著是對的,目標太明顯了!”
“如今主公在諸侯中最強,其他勢力再想光明正大的贏主公,已是不可能!自然便會走小道!”
“誰都知道主公帶兵回了庫州州城,就住在王府裡,目標明顯,這些忌憚主公強盛的敗者,自然會想方設法的混入王府,接近主公,以此來行刺事..........”
“等朝廷正式將主公被禪讓天子位的布告發出,隻怕這刺殺手段,更是要層出不窮!”
楊熙筒越說越怒:“藏蘭先生臨去前獻給主公的替身計,出的果真是妙。”
溫南方麵上也現出淡淡的怒色:“是啊,那些人明麵上已經贏不了主公,便隻能在暗下出手。”
“主公治下如今勢力強盛,唯一的弱點,可能子嗣繼承問題。主公集權,有利有弊,利再無人再可在治下生亂,弊在主公一旦身死,因無繼承人,治下必會陷入爭權的內亂中.......”
“他方勢力,怎不會從此薄弱處下手?”
楊熙筒看著溫南方手中檀木梳,更加堅定道:“守備森嚴的王府,都出了這樣的岔子......”
“主公一路從庫州前往新皇城的路上,必定更危機四伏。”
“在主公順利誕下繼承人前,堅決不可接旨去往新皇城繼位!”
楊熙筒沉聲道:“這拖延接旨的理由,我們是得好好想一想了。”
當日下午,臨坊先生便也收到了林知皇,被禪讓天子位的消息。
“守山啊守山,你這忠君之人,最後終究是做了叛君之事,哈哈哈。”
臨坊先生舉酒獨自暢飲,笑對空相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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