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真有些哽噎,“所以……阿攢不能投胎了?”
“不是。”君廣陵懶散道,“他的執念來自於你,隻要他一刻放不下就無法離開你。”
“換句話來說,他可以以鬼魂的形式陪伴著你,直到你死。”
賀真一時不知該哭還是該笑。
反而盛攢麵露喜色,“我可以一直陪著他嗎?!”
沈安看向君廣陵,“這樣真的可以嗎?”
君廣陵勾唇笑道,“反正不能讓他現在殺了馮建群,我們又帶不走盛攢,隻能這個辦法了。”
撒謊。
沈安知道隻要君廣陵想,盛攢不得不跟他們走。
但是……
沈安和他對視一眼,旋即勾起一抹淺淺的微笑,衝著賀真道,“還不離開?”
送佛送到西,沈安好心的讓他趕緊走。
賀真猶豫片刻才轉身離開。
盛攢衝著他們鞠了一躬便追了上去。
沈安看他們離開這才將目光轉移到早已六神無主的馮建群。
他蹲下身手一勾躺在地上的匕首頓時到了自己的手上。
他看向馮建群沒有一絲感情道,“我勸你自己主動自首,將你做過的所有事情如實說出來,不然等你死了,迎接你的可就不是坐牢了。”
“你……”
“把今天看到的事情爛在肚子裡,不然會有人覺得你是個瘋子。”
沈安說的很淡定,甚至還將他手機裡的錄音順道給刪了。
“好好想想吧,自首還能減刑,你說呢?”
沈安說完該說的將手機扔給他,轉身看向君廣陵臉上的笑容真切了幾分,“我們走吧。”
君廣陵笑著回應,“嗯。”
沈安來時走的是窗戶,就算走了也是走窗戶。
反正他也不怕摔死。
於是馮建群滿臉驚魂未定的看著沈安從窗戶跳了下來,他嚇得趕忙趴窗戶去看,卻看不到任何蹤影。
這次他更是直接嚇暈了過去。
而沈安和君廣陵早就回到了病房,沈安先一步躺到了床上。
“啊……怎麼這麼累啊。”
君廣陵無奈的給他把鞋子脫了,“蓋好被子。”
沈安一個翻身就看到君廣陵在幫自己整理剛脫下來的外套。
“君廣陵。”
“嗯?”
“剛才你為什麼說讓盛攢以鬼魂的形式留在賀真身邊?”
君廣陵將外套疊好,思索了一會兒才開口,“我也不知道,不過我感覺到你在同情他們。”
“盛攢和賀真陰陽兩隔這是命簿定下的……我隻是在沒有改變命簿的情況下做出最好的解決方式。”
馮建群不該死在賀真的手裡,但因為他們的介入讓賀真能看到盛攢,甚至與他對話,因此他們做了錯誤的選擇隻能想辦法彌補。
而最好的辦法就是這個。
當然這其中肯定放了水,隻不過君廣陵和沈安心知肚明沒說出來罷了。
“忽然覺得你有點變了。”沈安忽然開口。
君廣陵一愣,“哪裡?”
“說不上來,就是感覺哪裡變了。”
君廣陵無奈的笑了笑揉著他的腦袋,“很明顯嗎?”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