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醫院躺屍,晚上無常兼職!
沈安收回手摩挲了一下,吐出一口氣。
旱魃舌尖定了定口腔,“疼。”
“那些被你殘害的數萬生靈隻會比你更痛苦。”
“我不管你殺不殺得死也不管你曾經到底做了多少惡事。”
“你都觸碰到了一個無法容忍的底線。”
沈安說完也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向著他一步步走去,眼眸映襯出不一樣的藍光,“你說能弑神的匕首,能不能殺得了你?”
旱魃瞪大了眼,見他唇角還含著笑,難得生出一股懼怕之色。
沈安卻強壓下心中要殺了他的念頭,莞爾道,“不過這對你而言太輕鬆了。”
“我該想點折磨的辦法,一點一點的挫掉你的銳氣,你的狂妄。”
沈安冷嗤一聲,“怕了?”
旱魃更加維持不住原本的臉色,可現在他沒有反抗的能力自然不會輕舉妄動。
“說不怕你也不會信吧。我不知道弑神的刀能不能殺死我,不過你可以試試。”
“無所畏懼了?”
“算是吧。”
沈安點了點頭,“如你所願。”
君廣陵像是察覺到了沈安的意圖,乾脆的也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小安,我重新禁言了哦。”
“嗯。”
沈安既然見識過了旱魃是什麼樣的人,過多的廢話也就沒必要說了。
“不能留了。”
君廣陵看向沈安,“哪個?”
沈安蔑向齋,“讓他逃了太多次,不能留了。”
君廣陵了然,“知道了。”
沈安離開房間的時候,後麵還響起一聲慘叫,是齋的聲音。
瑛聽到裡麵的聲音,還有些摸不著頭腦。
“這是?”
沈安衝瑛偏頭微笑,“齋是你的徒弟?”
“曾經是。”
“曾經?”
“曾經的齋還是個少年,也並沒有被窮奇帶壞。”
“直到……直到他被窮奇拋棄的那一天,渾身是血的出現時就變了。”
瑛回想起那時的少年,陰鷙的眼裡空洞無神,手上還提著一隻豹子的屍體。
而他始終呢喃著,“他不要我了……”
後來時光流轉,那個少年為了得到他的關注不惜向自己學習禁術。
“他已經徹底入魔了。”瑛對齋的最後一點師生情分也沒有了,“我與他僅此而已。”
“是嗎,那就好。”沈安一點也不同情齋,就像他不會選擇同情旱魃一樣。
他們的立場不同,更何況早該在百年前就死去的齋。
他想要長生就隻能靠禁術來維持自身不衰老,可這不是長久之相。
現在的齋已經瀕臨邊緣了,他的唯一出路就是盜取生死簿劃掉自己的名字,讓自己成為一個不受輪回束縛的靈魂。
但很不巧。
沈安和君廣陵是鬼差,他們是斷然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