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呢，甘雨，難道我也會有個人的煩惱嗎？"
凝光的臉上閃過一絲微妙的笑意，她輕輕點頭。
她們的關係，凝光和甘雨之間，私下的確不錯。自從李漠塵幫助甘雨解開心理困擾後，她開始願意與人交流，甚至建立友誼。不過，甘雨詢問如此微妙的私密問題，凝光還是首次遇到。
然而，甘雨接下來的話讓凝光略感意外。
"那個……你的身上……有漠塵的氣息，很濃烈的那一種。"
甘雨說話時，她清澈如冰的臉頰泛起了淡淡的紅暈，顯得有些羞澀。麒麟作為神獸，其嗅覺靈敏，人類無法比擬。而這種強烈的男性氣息，甘雨曾在養母，神鶴身上嗅到過。神鶴身上有李漠塵的氣息，是因為他們相愛，常常親密無間。
而現在，凝光身上竟也有李漠塵的味道，與神鶴身上的毫無二致。再加上他們最近一起遠航至繁華的冬之城，事情的真相不言而喻。
"哦，原來如此……是麒麟的特殊嗅覺吧？"
凝光聽後輕輕一笑，低頭嗅了嗅自己的衣領。以凝光講究清潔的習慣，每日都會仔細清潔身體。然而，某些特殊的氣息並非普通清洗就能徹底去除，難怪甘雨能察覺。
"既然你能聞到，大概也能猜到發生了什麼吧。"
麵對甘雨的提問，凝光坦然地笑了。
"這個……你和漠塵……"
"我們的關係確實有些變化，嗯，就是你想的那樣。"
那種關……唔唔唔唔唔唔！
瞬間，甘雨的腦海浮現出一些不適宜的畫麵。
不，不是說這些畫麵不好，而是它們不該出現在她和李漠塵之間。
"你，你怎麼可以這樣？這不對的。"
短暫的呆滯後，甘雨紅著臉，舉起拳頭，嚴肅地說道。在她眼中，凝光是朋友，而神鶴是她的養母。李漠塵和神鶴是戀人，他們的親近無可厚非。但凝光和李漠塵隻是朋友，朋友怎能……怎能那樣？
正當甘雨低著頭滿臉通紅地思考時，凝光已悄無聲息地走到她麵前。
"哎呀，甘雨，聽你的語氣不像在為留雲真君抱不平呢。"
事實上，從甘雨臉紅的那一刻起，凝光就看穿了她的心思。她早就知道，甘雨也暗戀著李漠塵。但甘雨從未有過戀愛經驗，不知如何表達。另一方麵，李漠塵的戀人是她的養母，甘雨也不敢有非分之想。開玩笑，搶走養母的戀人，這太過刺激，甘雨絕不會做出如此不光彩的事。
"這個，我隻是覺得……你和漠塵的事有些……"
"讓人羨慕？"
"嗯，的確有點羨慕，但這……咦？"
甘雨脫口而出的話語，讓她一下子意識到自己暴露了心思。羨慕，沒錯，甘雨是在羨慕。儘管她表麵責備凝光，但言語中卻滿是對凝光的羨慕和嫉妒。
凝光當然看穿了這一切，這隻椰羊根本不是來為養母討公道的。當然，甘雨絕對不會承認，除了剛才失言的瞬間。
然而，凝光顯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放她離開並無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