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安好的一批。
不光有自己的駐場人員,酒吧外麵就有警署設立的治安崗亭,一出事情一分鐘到達現場,直接拉人再說。
所以。
時間一長。
這裡逐漸成為了以白領層次消費者為主流的場所了。
消費者質量一高,事情也就更少了。
同樣。
這裡不會有其他爛仔過來玩的另外一個重要原因,因為這裡沒有酒吧特色的粉末,也不會有明麵上的賣肉人士。
當然了。
你要是能搞定氣氛組的人,那就是你自己的個人本事了。
所以。
不光是白領階層,哪怕是有些警員之類的機關單位的人,也喜歡過來坐坐放鬆放鬆,因為乾淨啊,不會出事情。
晚上十點。
宋子傑帶著自己的一幫小弟過來放鬆放鬆。
他看著就在自己眼前舞台上晃悠的氛圍組大白腿,忍不住看向一旁作陪的周克華“華仔,你們這裡真的沒有酒吧特色?”
“開玩笑。”
周克華摸了摸與他白襯衣風格完全不搭的大金鏈子,齜牙道“那真的是一丁點都沒有的,不帶任何騙人。”
“而且這個消費啊,也不會有任何的套路,明明白白的,消費環境絕對是一流的。”
“現在口碑上來了,不提前交錢定位置,那不好意思,基本上沒有位置給你的,所以啊,這個會員卡的業務也在直線上升。”
“真的假的?”
宋子傑一副不相信的表情“那這樣還有錢賺?你放心,說出來我不會怎麼樣的,我跟阿澤什麼關係。”
“對啊,我一開始也是這樣想的。”
周克華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這年頭,你做這種娛樂場所,不帶酒吧特色那還玩個屁啊。”
“但是!”
他的話鋒一轉,伸手拍打著自己的臉蛋“但是現實打臉了,半個月時間不到,我看著財務賬麵上資金,這個臉被打的啪啪響啊。”
他吐了口煙霧,深以為然的看著宋子傑“不得不說,澤哥這思路真的就非常特彆,不但錢沒少賺,事情也少,那叫一個安穩啊。”
這是他發自內心的感歎。
早之前。
他剛偷渡到港島來的時候,曾經也給人當過駐場人員,那真的就是打架鬨事的人天天都有,破事一大堆,拿命在賺錢。
但現在,那種現象基本上不會出現了。
這也是他非常佩服鐘文澤的地方。
澤哥怎麼就敢這麼做呢。
“嘶”
宋子傑聽到這裡,忍不住吸了口涼氣,皺眉摩挲著自己的下巴,小聲的嘀咕到“阿澤跟我是一個學校畢業的。”
“專業知識比我強也就算了,他什麼時候還學過經商相關的知識了?”
“不行,改天得去查查他的老師到底是誰。”
“肯定是老師偷偷給他補課了,對,就是這樣,一定是這樣的。”
“不然沒理由我們之間的差距這麼大啊。”
“撲街老師,誤我前途啊!”
宋子傑起初還以鐘文澤為自己的追趕榜樣,但是在經過一係列事情以後,他發現自己壓根就追不上鐘文澤的腳步。
所以,他也開始變得鹹魚起來了。
一有什麼事情比不上鐘文澤了,第一時間歸責到了以前警校的老師身上去了。
再到後麵。
見慣了鐘文澤的本事以後,索性他也懶得去比了。
安安心心的成為了一條跟在鐘文澤後麵會喊666的鹹魚,倒也混的風生水起。
當然了。
這些也都是後話了。
“你們先聊,我去其他桌招呼招呼。”
周克華陪著宋子傑跟他的一幫兄弟聊了一會,起身告辭“想喝什麼就叫什麼,消費我會跟吧台吩咐的。”
倒也不是現在的周克華裝。
他是真的忙。
自從跟著鐘文澤混著,他的個人覺悟也就越來越好了,結識的人不再是僅限於那些江湖上的人了,而是有意識的去跟更高一層次的人打交道。
“不用不用。”
宋子傑客氣的一句,招呼著小弟喝酒。
周克華叼著香煙,在酒吧裡來回走動,時不時的跟熟客派上一支高檔次的香煙聊上幾句,遊刃有餘。
“哈哈哈”
周克華笑嗬嗬的摸了摸自己的板寸頭,跟熟客聊著“那行,回頭我給陸總提前安排上好吧,今天晚上招待不周,消費給你們打六折好吧,不周之處見諒見”
話還沒有說完呢。
“啪!”
身邊的卡座響起一聲清脆的耳光,跟著又是酒瓶子摔地碎裂的聲音,伴隨著謾罵。
隨著那邊的動作,周圍一小圈的顧客,都開始下意識的往一旁散開了出去,生怕受到波及。
“不好意思,失陪!”
周克華陪了個笑臉,折身走往那邊走了過去。
他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步伐加快。
粗鄙的謾罵聲逐而清晰。
“臭三八,撲你啊母的!”
一個穿著大背心的寸頭男子正把氛圍組的一個長相不錯的女子按壓在沙發上,右手卡著她的脖頸
“老子看的上你,那是給你麵子,你他媽的倒是蹬鼻子上臉,給我裝上清高了。”
“我看你在上麵扭的挺騷的嘛,那叫一個賣力啊,不就是個賣肉的麼。”
“怎麼,我現在叫你跟我玩,你不答應,是玩清純呢還是玩我啊?”
他一邊說,一邊就要伸手去拉拽氛圍組女子的短裙“一晚上一萬塊都不行?你他媽的鑲金了還是鑲鑽了啊?”
邊上。
跟他一起來的三人一臉淫笑的看著這一幕,發出哄堂大笑,喧嘩取寵。
男子的這個舉動,無疑引起了周圍眾人的極大反感,但是也沒有人敢上去阻攔,隻能指指點點了。
“大飛哥。”
周克華咬了咬牙,看著手裡正在動作的男子,跨步上去,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大飛哥,大家都是出來玩的,沒這個必要啊。”
“鬆開!”
大飛哥反手一甩周克華的手指,但是沒甩動。
“喂。”
周克華手指抓著他的手腕,力氣打了一分,聲音更是沉了一分“都是出來玩的,彆在我的地方搗亂。”
“是,大佬!”
大飛哥悻悻的鬆開了女子站了起來,活動著手臂跟脖頸“華哥果然威昂,罩這麼大一個場子。”
周克華歪頭示意了一下,工作人員立刻上來把年輕女子給帶了下去。
他這才看向穿著黑背心的大飛哥
“不敢。”
也就是這個瞬間。
大飛哥忽然有了動作,右手拎著冰桶裡麵的啤酒瓶子,直接就砸在了周克華的腦袋上。
酒瓶應聲碎裂。
“不敢?”
他拿著瓶口,尖銳的玻璃渣子架在了周克華的脖頸上“不敢!那你他媽的還罩個屁的場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