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警司輕笑一聲,臉上的笑容消失了幾分,不想再在這件事情上繼續在跟鐘文澤扯下去
“我現在來找你,是有個事情要通知你一下。”
“擂台賽你是打贏了,但是呢,你卻把比利打的很慘,他的傷很嚴重,現在有關上級讓你回去接受調查。”
“根據比利的描述,他說你跟他之間存在過節,所以特地借著這次的擂台賽對他下了重手,公報私仇。”
“我的話說完了,應該也說清楚了,沒有什麼疑問的話,現在就跟我走吧。”
侯警司冷笑一聲,做了個請的手勢“跟我回去做個筆錄吧,我們了解了解情況。”
“靠!”
周克華一聽他說完,直接展現國粹,口吐芬芳“調查你馬了隔壁!打個擂台賽輸了還尼瑪來勁了?”
“輸不起就不要上台,被一拳乾趴下了現在還反咬一口了?”
“你乾什麼!”
侯警司身後的警員立刻就走上前來,伸手指著周克華“你說話給我注意點,小心我告你人身攻擊啊。”
“來,你告我啊,有種你帶我走!”
周克華直接往前一頂,與警員對杠在一起“要不要我給你請個律師啊?!高級警務人員!”
他們爭執的動靜,一下子就把剛才那幾個圍堵著鐘文澤的幾個女人吸引了過來。
大概的聽了個原委以後,幾個人立刻就張牙舞爪,對著周圍正往出口走的觀眾大聲喧嘩了起來
“來來來,大家快來看,差佬要抓鐘sir啦!”
“鐘sir打贏了擂台賽,立刻就被報複了!”
不得不說。
喧嘩取寵這種事情,還是這幾個女人在行。
她們的大嘴巴一吆喝,立刻就吸引了周圍不少的目光,於是乎不少人立刻就圍了上來。
一時間。
侯警司跟他的警員們承受了巨大的壓力,都快被周圍的人唾沫給淹沒了。
不過。
群眾的指責作用不大,人越多反而越容易起到反作用。
如果侯警司就被他們七嘴八舌的就退讓了,那還當什麼高級警務人員?
“都給我閉嘴!”
侯警司大吼一聲,壓製著現場“你們最好不要起哄,不然我告你們聚眾鬨事,全部抓進去。”
他這麼一吆喝,現場的聲音還真的一下子就小了下來。
“嘖”
伍總警司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過來,麵無表情的看著侯警司“侯警司,你好高級的警務人員呐,現在動不動就要抓人了?”
“伍總警司好!”
侯警司看到伍先明,立刻敬禮問好,跟著又補充到“上頭說鐘sir借助擂台賽對比利高級督察公報私仇。”
“所以我們要帶回去調查一下才行的。”
侯警司雖然比伍總警司低了好幾個級彆,但他是鬼佬派的人,受到鬼佬的示意才過來的,自然不怕伍先明。
“哦?”
伍總警司的臉上冷了一分,直接往前跨了一步,站在鐘文澤的身邊
“自古以來,擂台之上何來身份之說,何來公報私仇一說?既然是肢體接觸,受傷肯定在所難免的。”
他的態度十分明顯,語氣強硬“鐘sir不需要任何調查,他,你也帶不走。”
“我今天就站在這裡,你當著我的麵帶走鐘sir吧。”
伍總警司此刻是真的動了怒了。
原本這個擂台賽就是鬼佬搞出來的。
現在倒好。
他們又要倒打一耙了,哪有這個道理。
“呃…”
侯警司聽到這裡,不由麵露難色。
他還真不敢跟伍總警司對著乾,站在原地走也不是,帶人走更不是,場麵一度有些尷尬。
就在這時候。
圍觀的人群被推開。
一個身高在一米七八左右的鬼佬走了進來,目光直接落在了伍總警司身上。
“有沒有公報私仇,調查了才知道。”
鬼佬操著一口蹩腳的普通話,語氣生硬的說到
“又不是說鐘sir一定違規,隻是調查罷了,伍總警司也要霸道的阻攔例行公事麼?”
他說話的語氣,完全處於上位者的姿態。
“彼得總警司。”
伍總警司冷哼一聲,眼神淩厲的盯著鬼佬彼得“擂台之上受傷肯定是難免的,鐘sir不存在任何問題。”
“他,根本不需要接受任何調查!”
伍總警司的話無比強硬,一字一頓,立場鮮明。
“嗬!”
彼得總警司輕笑一聲,目光與伍總警司對視。
“這”
“這是什麼陣仗?兩個總警司都出來了?看這架勢是要乾起來了?”
周圍的人看著劍拔弩張的伍總警司與彼得總警司,小聲的議論了起來。
“長官好。”
鐘文澤忽然提氣大聲說到,先是給彼得總警司問好,這才跟著說到
“擂台賽我打的沒有問題,如果你要調查,我可以花一分鐘時間接受你的調查。”
彼得說話的時候,特地在咬文嚼字,伍總警司的態度太強硬,這個時候還是得自己說話。
“你就是鐘文澤?”
彼得總警司斜眼掃了下鐘文澤,凹陷的眼窩,藍色的瞳孔散發著幽光
“一分鐘的時間,你說不清吧?”
他都不帶正眼看鐘文澤的。
一個小小的見習督察,什麼都不是。
隻所以拿他做文章,還是派係之間的鬥爭罷了。
“有什麼說不清的。”
鐘文澤露出了燦爛的笑容來,一口皓白的牙齒有些搶眼“上級說擂台賽有問題。”
“我想問,擂台賽出現受傷,是不是很正常?”
“是。”
彼得總警司點頭,繼而反駁“但比利高級督察有投訴你公報私仇,特地借助擂台賽對他下死手,我們自然要調查清楚。”
“哈哈哈”
鐘文澤聽到這裡,仰頭大笑了起來,笑聲無比的狂妄與囂張。
好一會。
他徒然收聲,語氣冷了幾分“我對比利下死手?他也配?”
“鐘文澤!”
彼得總警司的臉色嘩然一變,威嚴的氣場散發出來,語氣無比冰冷“你身為一個高級警務人員,竟然敢如此措辭?”
“我們這裡有句古話,叫話糙理不糙!”
鐘文澤絲毫不懼,鏗鏘有力的答道“難道我說的不對麼?”
他一米八二的身高腰板無比挺拔“如果我真的對他下重手,那麼拉走他比利就不會是白車,而是黑車!”
“還在強詞奪理!”
彼得總警司冷聲嗬斥到,大手一揮“看來在這裡是調查不清楚了,帶回去!”
“嗬!”
鐘文澤冷笑一聲,徹底喪失了耐性。
他的目光落在一旁的勞保手套上,順手帶起,一拳砸向看台上的不鏽鋼鐵皮卷的欄杆
“這一拳,五十年的功力!”
欄杆在一拳之下,硬生生攔腰折斷。
不是彎折凹陷。
而是直接橫空斷裂!
現場一片死寂。
“當”
隻剩下遠處的鐵欄杆發出清脆的金屬蕩漾聲,遲遲沒有散去。
明眼人都知道。
這一拳比打飛比利的那一拳,力量大的多,僅僅隻是一拳就把欄杆直接折斷,這得多恐怖的力量?
“長官,麻煩你大聲告訴我!”
鐘文澤眼神淩厲的盯著彼得總警司,提氣大聲質問到“麻煩你告訴我,我到底有沒有對比利下死手!”
“我”
彼得總警司隻感覺喉嚨發澀,腳步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拉開與鐘文澤之間的距離。
“麻煩你回答我!”
鐘文澤寸步不讓,步步緊逼的往前跟了一步,死死的盯著彼得總警司“現在,還要我回去跟你調查嗎?!”
在絕對的實力事實麵前。
莫須有的罪名,那一套在鐘文澤身上玩不開的。
“好了。”
關文總警司適時的站了出來,笑嗬嗬的說到“鐘sir的實力大家都是有目共睹了。”
“他說的不錯,如果他剛才真的對比利下死手,這一拳下去比利肯定是黑車跑不了了。”
他的目光落在了彼得身上“依我看,這件事到此位置吧,大家散了,鐘sir是實至名歸。”
說到這裡。
他停頓了一下,語氣跟著變得強硬了起來“我也非常讚同伍總警司的話。”
“鐘sir,不需要接受任何調查!”
“唰!”
此話一出。
彼得總警司的眼皮子跳了一下,不可置信的看著關文總警司。
關文總警司是中立派。
但此刻他堂堂一個典型的中立派,竟然在這個場合下,站在華人派伍先明的角度上幫他說話?
這是一個非常可怕的信號。
不僅鬼佬彼得意外。
就連伍先明總警司,此刻看向關文的眼神都多了一絲詫異與意外。
關文前麵的幾句話可以理解為他作為一個中立派,此刻在這種局麵下,充當著和事佬的角色。
目的是為了平息這場尷尬與鬨劇的僵持。
但他最後的這句話,卻無比明顯的闡明了自己的態度。
他在立場上讚成華人派伍先明。
這很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