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文澤這麼說,他心裡基本有數了鐘文澤是個拎得清的人,非常清楚自己忌憚什麼。
“當真隻要我鬼佬的信息給你?”
吉米挑了挑眉“和聯勝的事情,你不會參與?”
“傻佬。”
鐘文澤笑著罵了一句,搖頭直笑“和聯勝為什麼能活到現在?為什麼警方一直都沒有處理掉和聯勝?”
“這年頭,社團是掃不乾淨的,隻要你們不鬨事,沒有人會上綱上線去找你們的麻煩。”
“你們和聯勝誰當話事人,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我要的隻是乾掉這個鬼佬。”
“彆再猶豫了,眼下你也就隻有跟我合作,樂少現在已經開始對你動手了,你再被動防禦下去,這話事人的位置,可就真的沒有你什麼事情咯。”
“咱們各取所需而已,沒有那麼多忌憚的。”
“行。”
吉米心裡斟酌了一番以後,基本上有了判斷“讓我給你鬼佬寶利的消息也行,隻是我就好奇了,你一個見習督察,你老盯著一個總警司乾嘛?”
他咧嘴笑了起來,嘲諷道“你是瘋狗啊?你就不怕,總警司分分鐘乾掉你?”
“我鐘文澤就站在這裡。”
鐘文澤無比傲氣的抬了抬下頜,腰板筆直的站在原地聲音有力道
“從來就隻有我乾掉彆人,沒有彆人乾掉我。”
“不信邪的,可以試試。”
狂妄。
自信。
顯露無疑。
“哈哈哈”
吉米仰頭大笑起來,伸手拍了拍鐘文澤的肩膀“跟你開個玩笑。”
頓了頓。
他眯了眯眼道“我感覺,鐘sir更應該去混社團,而不是當一個差人。”
有了鐘文澤去對付寶利以後,吉米這邊也就相當省事了,隻需要對付樂少就行了。
所以。
他也非常願意開始此次的合作。
至於鐘文澤能不能幫自己乾掉寶利,那就不是他要擔心的事情了。
能扳倒就扳倒,扳不倒也無所謂。
等拿下和聯勝話事人的位置,再慢慢來唄。
略微沉吟了一會。
“根據我安插在樂少那邊的馬仔給我回遞過來的消息。”
吉米直接進入主題“樂少跟寶利之間,並沒有什麼特彆大的事情,雙方就是一起玩玩,然後給寶利送點錢之類的。”
“就這?”
鐘文澤搖了搖頭,有些失望“這些消息對我沒用。”
“送錢這種事情還不夠?”
吉米皺了皺,有些不開心了“鐘sir,你這是在玩我吧?”
“收受賄賂,查不了他?都是現鈔,你找到這些現鈔不就行了?”
“李總,不要太想當然。”
鐘文澤笑著搖了搖頭,看著吉米道“icac都是他們鬼佬弄出來的,就icac那點調查手段,他們會不知道如何去規避?”
“那我還真沒有什麼信息了。”
吉米聽到這裡,就不想跟鐘文澤繼續交流下去了“我能知道的線索就是這些了。”
“一個總警司跟社團話事人在一起,還能有什麼?無非就是吃吃喝喝,玩玩女人,收點賄賂的鈔票之類的。”
頓了頓。
他好像想起來了什麼,隨口道“對了,你彆說,這鬼佬還挺會玩的,我聽人說啊,這鬼佬寶利,在女人這塊,一般的貨色入不了他的法眼。”
“樂少之所以能跟他結識在一起,好像就是因為他專門研究過寶利,給他送了個年輕的雛兒,然後雙方的格局一下子就打開了。”
吉米這個人,雖說他早先並沒有搶話事人位置的想法,但是他的謀略絕對是一流的。
對於社團裡那些重要位置的人,該安插眼線的就安插眼線,確保信息的流通來保證自己的安全。
這些信息,也是他早就了解到的。
“年輕的雛兒?”
鐘文澤捕捉到這個關鍵的詞眼,不由追問到“有多年輕?”
“這我哪知道啊,誰會去關心那個啊,就是年輕咯。”
吉米一攤手,表示自己不知道“好像就是非常非常年輕的那種。”
“啊?”
鐘文澤思考了一下,追問到“十五六歲,國中生?”
“好像是的。”
吉米吸了口氣,手指摩挲著下巴回憶到“你這麼說我就想起來了。”
“樂少曾經好像還特地安排馬仔去物色這塊的人來著,有段時間的事情了。”
“啊?”
鐘文澤眉頭一皺,心裡暗暗斟酌。
年輕的。
葛柏失蹤的女兒也才十五六歲。
這中間有什麼聯係麼?
看來。
還是得繼續盯緊寶利才行啊。
“行了。”
鐘文澤心裡有了個大概,便不再停留“那就這麼著,我先走了。”
“嗯,鬼佬的事情就拜托鐘sir了。”
吉米應聲點頭,看著鐘文澤離開的背影,沒有再多說話。
包間裡。
一時間隻剩下吉米三人。
“吉米哥。”
阿力看著皺眉抽煙吉米,張嘴說到“咱們接下來做什麼?我覺得我現在不適合露麵了,我可以藏在暗處”
“不用了。”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吉米伸手打斷“你的話,就暫時先歇著吧。”
說完。
他大跨步往外麵走去。
走到一半。
他停了下來,止住腳步,頭也不回的說到“阿力,和聯勝的事情你就不要參與了。”
“回頭,我讓人給你拿點錢,你以後就去大陸吧,幫我在那邊處理一下生意上的事情。”
“啊”
阿力整個人表情一滯“去大陸?我也不懂啊。”
大陸那邊的生意,自己能乾什麼啊?
“你看鐘sir這弄事的。”
吉米嘴角微微一挑,似是開玩笑一樣“不知道的,還以為你真的是差人安插在我身邊的臥底呢。”
“去吧,大陸那邊也挺好的。”
說完。
他大跨步就離開了。
背對著阿力的眼神中,殺機頓現。
“!”
阿力整個人身子一僵,仿佛如同置身冰窖一般,周身寒冷。
“好。”
阿力看著吉米的背影,咬牙大聲應到“我明天就過去。”
“嗯。”
吉米應了一聲,眼神中的殺意一閃而過,繼而消失在了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