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九本色!
“鐘文澤的心眼壞著呢。”
樂少手指夾著香煙,大拇指在煙蒂上慢慢的摩挲著,眯眼看著窗外
“而且他非常的精明,雖然說目前來看,吉米當話事人的勝算更大一些。”
“但是這小子想在中間獲取到更大的利益,所以他今天才來找的我,現在他巴不得我們跟吉米打的越凶越好。”
“隻有我們越鬥越凶,他才能獲取到對自己而言最佳且最大化的利益。”
他就是這麼認為的。
不然。
鐘文澤如何會把這個重要的信息透露給自己。
樂少不是沒有想過在吉米的生意上動手腳,但是吉米背後的支持人是誰,他一直沒有摸索出來。
畢竟。
徐生的生意在內地,他們的關係也都在內地,基本上很少在港島露麵。
所以這麼久以來,出麵都是徐生手底下的傀儡,根本抓不到正主。
現在好了。
最關鍵的信息有了,剩下來的也就好辦了。
抓住徐生,以此為要挾吉米不要再跟自己爭奪話事人的位置。
吉米為了自己的生意,不可能不管徐生的死活的,如此一來,他自然不會再跟自己爭奪話事人的位置。
“好。”
東莞仔現場是徹底沒有了自己的意見“我一切都聽乾爹的安排。”
“嗯。”
樂少滿意的點了點頭,看著東莞仔,拍了拍他的肩膀“乾爹說這麼多其實都是為了你好,你能聽乾爹的,我很開心。”
一時間。
雙方都沒有再說話了。
其實。
樂少之所以阻止東莞仔去對鐘文澤、阿祖下手,並不是說他有多關心東莞仔。
先不說他能不能成功。
就算東莞仔成功了,對自己也百害而無一利的,隻會波及到社團。
這是其一。
其二。
也是最關鍵的一點
東莞仔的戰鬥力還是有的,在綁架徐生威脅吉米的這件事情上,他得出力。
由他去操辦這些事情,自己去搞定鄧伯等一眾叔父,說服他們支持自己。
分工明細的。
作為一個話事人,總不能一把年紀了,什麼事情都要自己出場吧。
如果東莞仔現在就撲街讓差佬抓進去坐監了,那自己手底下又少了一大乾將。
不合算。
這就是樂少自己的想法,所以他才要阻止東莞仔莽撞行事。
如果沒有這一層因素在裡麵,樂少才不會管他呢,巴不得他現在就撲街,這樣又少了一個跟自己搶話事人位置的人了。
“一會,你找幾個好手,去盯一下這個徐生。”
樂少在心裡簡單的合計了一下,直接發出指令“找到徐生,直接就把他綁了,帶到棺材鋪,到時候我找吉米對話。”
“行。”
東莞仔應聲點了點頭。
·····
這邊。
馬路上。
一身黑西裝白襯衣的吉米從商務車上走了下來,對著鐘文澤他們過來。
池塘邊上。
鐘文澤、阿祖兩人坐在折疊凳上,專心致誌的釣魚。
忽然。
魚線繃直往下拖拽著,帶動著浮漂,水麵一陣漣漪擴散開來。
“魚上鉤了。”
鐘文澤齜牙笑了起來,開始提杆往外收線,把魚給帶了上來
“吉米,你看你一來,我這魚就上鉤了,太妙了。”
“嗬嗬。”
吉米笑了一聲,摸出香煙在點上,站在鐘文澤身邊,目光盯著河麵
“鐘sir,找我到這裡來,有什麼事情想要聊的?”
頓了頓。
又說“前麵才剛剛見了樂少,現在又來見我,而且是同一個地點,簡直無縫銜接啊,開車的油錢都讓你省下來了。”
剛才。
他雖然沒有看到樂少,但是他剛才也看到了樂少的車子,稍微一猜測,就知道了中間發生了什麼。
“唉,沒辦法啊。”
鐘文澤歎了口氣,並沒有否認這件事,伸手把魚鉤上的魚摘了下來,再度拋回了河裡,一攤手露出一臉無辜的表情
“警署裡給的經費有限,我這開公車出來,得嚴格控製一下才行,不然車子開到半路熄火了還得我自己掏腰包,所以隻能這樣做了。”
“嗬。”
吉米笑了一聲,沒再說話了,目光閃爍的盯著河麵,吸著香煙。
他自然不會相信鐘文澤的鬼話。
相比較而已。
吉米在心裡斟酌著鐘文澤把自己叫到這裡來,也不避諱的先是跟樂少見了麵。
然後。
又見自己。
地方都不帶一點換的,這是有意在做給自己看啊,亦或者說他這是在提點自己啊?
“滋”
煙頭隨著吉米的吮吸,發出煙草燃燒的聲音,很快燃燒殆儘。
吉米捏著中指,把夾在中間的煙蒂彈入河中“我有點好奇了,鐘sir跟樂少聊什麼了。”
他雖然猜不到鐘文澤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
鐘文澤這是做給自己的看的。
既然如此。
直接問他就好了。
鐘文澤會告訴自己他的目的的,暗示肯定是必須的,不然他圖什麼啊。
“聊,隨便聊聊唄。”
鐘文澤努了努嘴,示意了一下自己手裡握著的釣魚竿
“喏,這是樂少送給我的,就當是我們之間的見麵禮了。”
“嗬嗬,有點意思。”
吉米抬了抬眼皮子,黝黑的皮膚在陽光下看起來更加黑了
“不就是兩根魚竿嘛,鐘sir想要的話,我這裡有大把的送給你。”
頓了頓。
他又補充到“咱們之間也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上次的事情,還沒有好好謝謝你呢。”
吉米在向鐘文澤示好,同時也擺明了自己的態度來,向鐘文澤傳遞濃濃的善意。
為什麼。
吉米之前對鐘文澤並不感冒的,現在卻又要對鐘文澤投遞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