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九本色!
西貢公路上。
司機駕駛著轎車,載著樂少快速平穩的行駛在公路上。
司機專門給樂少開車,已經好多年了,對樂少的性格摸的很透。
透過內後視鏡,看著鏡子裡樂少現在這張麵無表情的臉,他就知道樂少現在的心情很不好。
所以。
司機的非常識趣的沒有說話,平穩開車。
這個時間點。
公路上的車子不多,一切暢通無阻。
“開快點。”
樂少掃了眼車外的車流,語氣平靜的說到“我很趕時間,很重要。”
“是!”
司機應了一聲,然後開始給油,推背感傳來,車速緩緩的再度拉升了一個檔位。
很快。
到了前麵的路口,轎車轉向下來,轉而行駛上了普通道,在前麵的t字路口,拐上福民路。
西貢普通道一號。
西貢警署。
轎車平穩的在警署的大門口停了下來,接到消息的孫律師早就趕到了這裡。
看到樂少的車子停下以後,立刻快速的走上前去幫他把門打開,打著招呼
“樂少。”
孫律師應該是在外麵休息遊玩還是怎麼樣。
在臨時接到消息以後就急匆匆的趕來了,穿著一身非常休閒的裝扮。
除了拎著的公文包有點辦事那味,哪一點看著都不像個律師。
“嗯。”
樂少伸手整理了一下衣領子,皺眉上下打量著律師“你今天穿的非常的時尚嘛。”
“啊”
孫律師捕捉到樂少皺眉,額頭冒汗立刻低下頭去,硬著頭皮解釋到
“臨時接到消息,時間又非常的趕,所以沒來得及回去更換衣服。”
他是樂少的專用律師,每個月給他的鈔票很多,現在這個樣子,難免他有些膽顫心驚。
再者。
他現在的這身裝扮,他自己都覺得不滿意,就顯得非常的業餘。
“下次注意點。”
樂少伸手幫他整理著衣領子,語氣平靜的說到“咱們是去警署這種機關部門,你這個樣子會顯得非常的不專業。”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樂少請不起律師呢?你知道吧,很給我掉麵子的。”
“我樂少現在還是社團話事人,怎麼著也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對吧?”
“對你要求嚴格一點,沒問題吧?”
不知道為何。
自從知道東莞仔失手以後,樂少察覺到這件事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容易了。
所以。
他的心態開始出現了或多或少變化,非常細微。
細微到他自己可能都沒有察覺到。
他現在非常在意自己話事人的身份。
就差拿塊牌子寫上和聯勝話事人這幾個字掛在胸前,告訴彆人自己的身份。
這是很癡線的行為。
張嘴把自己的身份掛在嘴邊,這是小孩子才會做的事情。
但是樂少,現在已經有這樣的趨勢了。
“是是是。”
孫律師再也繃不住了,額頭已經開始冒汗了,止不住的點頭應到。
他為樂少服務了這麼多年,樂少什麼性子他非常清楚,知道樂少現在非常不開心。
自己雖然是大個律師,但是在人家社團話事人身份的麵前,啥也不是。
“行了。”
樂少回頭看了眼駕駛座跟律師體型差不多穿著西裝的司機,擺了擺手
“上車裡,你們把衣服換一下。”
“是!”
孫律師哪敢磨嘰,立刻鑽進了車裡,兩人快速的進行換裝。
樂少臉色陰霾的看了眼鑽進車內的孫律師,喘了口氣倒也沒再多說什麼。
他伸手摸出兜裡的萬寶路香煙來,叼在嘴邊正準備點火。
不遠處的公路上。
好幾台警車對著警署的位置快速開了過來,而後在開進裡麵的院子停下。
鐘文澤阿祖從車上下來,對著眾人指揮道“整理整頓然後準備休息吃午飯吧。”
樂少看到了鐘文澤以後,跨步走了過去,來到鐘文澤的麵前。
他摸出萬寶路香煙來給鐘文澤遞上一根“鐘sir,好忙啊,剛從外麵執行任務回來?”
“喲,這不是樂少嘛?”
鐘文澤故作驚詫的上下打量了樂少一眼,倒也沒有客氣,接過了他遞來的香煙
“正好兜裡沒香煙了,樂少就過來送煙了,太謝謝樂少了。”
說完。
鐘文澤摸出火機來把香煙點上,吞雲吐霧的。
“怎麼說?”
樂少斜眼瞟了瞟那邊正在下車的眾多警員,漫不經心道“外麵發生了什麼大事?”
“可不是麼。”
鐘文澤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手指彈動著煙灰“外麵那個郭記棺材鋪,發生了社團持械火拚,我們接到消息就趕過去處理了。”
“哈哈”
樂少聞言笑著點了點頭,心裡有數了“那這也太巧了,我就是為了這件事來的。”
“怎麼說?”
鐘文澤正在抽煙呢,聽到樂少的這句話以後,下意識的摸向後腰的點三八,故作嚴肅,有模有樣的嗬斥道
“樂少,這件事該不會是你組織的吧?那我告訴你,你現在還敢來警署,那就是對我的挑釁!”
“怎麼可能!如果是我組織的,我怎麼敢出現在鐘sir麵前,挑釁你的威嚴呢。”
樂少皮笑肉不笑的看著鐘文澤,笑著說著恭維的話“鐘sir查案查得太投入了,有點草木皆兵了啊,哈哈哈”
同時他也在心裡對鐘文澤小聲的嘀咕好你個鐘文澤,事情怎麼一回事你不清楚啊?裝模作樣的本事倒是不小。
樂少自然不會承認,一臉無辜的聳了聳肩“這件事不會是我組織的,而且我也絲毫不知情你知道吧。”
“就是我手底下的小弟年輕不懂事,可能拿了不該拿的錢,參與了進去。”
“所以,我現在就是來打聽打聽,他們的事情到底嚴重不嚴重,讓律師幫他們處理一下。”
“小弟走了歪路,我這個當大佬的,自然要及時挽救他們才行,迷途知返嘛。”
“嗬嗬。”
鐘文澤聽到這裡,也放鬆了下來,話裡有話、齜牙笑嗬嗬的道
“樂少,你早說啊,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是過來挑釁我的呢。”
“當然不敢!”
樂少皮笑肉不笑的看著鐘文澤,如何聽不出他這話裡有話的意思來。
他轉身對著後麵剛換好衣服下車的孫律師招了招手示意他過來
“鐘sir,你看我這小弟也不懂事,參與進去了,不知道你能不能幫忙處理一下啊?”
“你放心好了,該給到的我這邊都會給到的,麻煩你讓我的律師跟他們見一麵。”
樂少此次前來的目的,第一要務肯定不是單純的為了保釋這些人的。
他更想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麼?
這個徐生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怎麼好好的人就消失了?
“嗬嗬。”
鐘文澤笑著點了點頭,滿口就答應了下來“你放心好了,樂少親自開口的事情,我自然會幫你的。”
“再說了,律師有權利去見這些嫌疑人的,那是人家的權利,我也不能阻攔是不是。”
“嗬嗬。”
樂少笑著點了點頭,伸手示意了一下孫律師,嗬斥道“還站著乾什麼呢,還不跟著鐘sir進去。”
“是是。”
孫律師連忙點頭就要往裡麵走。
“樂少。”
鐘文澤卻一伸手,攔住了他“不過實際情況可能與你想的有些出入了,我們在現場沒有抓到什麼人啊?”
“啊?”
樂少愣了一下,有些不太相信。
“喏。”
鐘文澤側身讓出了一個身位來,指著警署裡麵的停車場
“你看,我們根本就沒有帶人回來,抓住的那些都是受傷跑不了的人,已經被白車拉著送醫院了。”
“一個人都沒有抓到?”
樂少有些不相信的再度問了一句“不可能吧,棺材鋪裡麵”
他意識到自己可能說的有點多了,立刻就閉上了嘴巴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