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九本色!
半個小時後。
“進去吧。”
阿祖帶著吉米出現在鐘文澤的辦公室門口“澤哥,吉米帶過來了。”
“進來吧。”
鐘文澤坐在辦公桌前麵,正低頭拆卸李芸欣送給自己的芝寶煤油打火機,取出裡麵的內膽,抬頭示意了一下自己對麵的凳子
“坐吧。”
吉米拉開凳子在他對麵坐下。
“李總,這麼大的事情你不先去處理,來我這裡找我,有什麼我可以幫你的?”
鐘文澤拿起罐裝的煤油,對著裡麵開始加注煤油“今天上午,樂少還來找我了呢。”
“我說啊,你們社團的這些個事情,把我夾在中間,兩邊都不是人啊。”
“樂少?”
吉米挑了挑眉“他來找你做什麼?他倒是還敢出現在警署。”
“他來報案啊。”
鐘文澤把加好煤油的打火機內膽倒置在桌麵上,目光看向吉米
“他說,今天棺材鋪的事情,跟他沒有關係,他還說,徐生的失蹤案跟他也沒有關係,他根本不認識徐生,徐生不在他的手上。”
“我估計著,他是想讓我轉告你,徐生不在他的手上。”
“笑話!”
吉米黑著個臉,冷聲道“徐生不在他手上,難道還在我這裡。”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
鐘文澤攤手聳了聳肩,把打火機裝好,摩挲著火石擦出火花
“不過你放心好了,我已經警告過他讓他不要亂來了,徐生的身份很重要,不能出現任何差錯。”
他身子往前探了探,手指在桌麵上點了點“我能做的也隻有這些了。”
“到目前為止,我也沒有查到徐生在哪裡,隻能一定程度上旁敲側擊的讓他們不要對徐生亂來,希望能起到作用吧。”
“所以,關鍵還是得看你啊。”
這是實話。
說白了,鐘文澤的差人身份隻能起到一定的震懾作用。
給你麵子,那就有作用。
真的涉及到了根本利益,不給你麵子,你說的話那就是放屁。
徐生。
該殺還是得殺。
“謝謝。”
吉米點了點頭,摸出兜裡的香煙來給鐘文澤派了一支,自己跟著點上,吞雲吐霧
“鐘sir的意思我明白,我已經讓人在往樂少那邊摸了,還沒有進展。”
“我覺得,你可以注意一下東莞仔。”
鐘文澤點上香煙,側著煙灰缸彈了彈“這個人未必就像想象中的那麼簡單無腦。”
“徐生的事情,東莞仔跟樂少都在中間做了手腳,至於接下來怎麼做,就得看你了。”
“鐘sir覺得?”
吉米挑了挑眉頭“我接下來該怎麼做?”
“我?”
鐘文澤一攤手,無奈的聳了聳肩“我能有什麼意見,怎麼做全看你自己。”
“當務之急就是把徐生找到,徐生找不到,你能一直被要挾。”
頓了頓。
鐘文澤又補充到“我還是那句話,一個麵包,兩個人都想要,那就隻有殺掉一個,公平公正。”
“你怎麼做我不管,我隻負責查案跟收尾,現場是什麼樣的,我就按照現場的情況寫報告。”
鐘文澤的意思,這句話已經表態的淋漓儘致。
“好,我知道了。”
樂少今天過來,其實等的就是鐘文澤的這句話,怎麼做,他心裡已經有打算。
來找鐘文澤,為的就是有一個人托底。
兩人又簡單的聊了幾分鐘以後,吉米起身告辭,出了警署,來到路邊的電話亭。
“樂少。”
吉米撥通了樂少的電話,語氣平靜,不帶任何一絲感情
“我問你,徐生能不能還給我?”
“吉米。”
樂少倒也直接,笑道“這些你跟我說沒有用,徐生不在我手裡。”
“一開始,徐生確實是我綁走的,但是現在,他失蹤了,到哪裡去了,我也不知道。”
“嗬。”
吉米冷笑一聲“那就是不能把徐生還給我咯?”
“信不信由你。”
樂少的語氣滿是無所謂“你要找徐生你就自己去找吧,我也不知道他在哪裡。”
“我最後再問多你一次!”
吉米陰沉著臉,攥著話筒的手指用力,指關節發白“徐生,你給不給我?”
“冚家鏟!”
樂少整個人瞬間就不開心了,破口大罵“吉米,你他媽的是條瘋狗吧?隻知道盯著乾爹我咬著我不放了?”
“我安排人把徐生綁過來以後,直接就帶到了棺材鋪那裡,剩下的一切都交給東莞仔去做了。”
“現在徐生人不見了,我怎麼知道他去哪裡了?東莞仔一直負責這件事,他今天晚上在外麵吃飯,你要問就去問他,懂了嗎?!”
“死撲街,彆再找我了行嗎?帶點腦子去思考問題行嗎?”
樂少此刻的情緒看起來非常的不好,極其的暴躁“乾爹要做話事人,那也是光明正大,你真以為你吉米好威的?”
“好。”
吉米冷哼一聲,聞言不再多說“話事人的位置是嗎?”
“我得不到徐生,你這輩子都彆想坐上話事人的位置。”
“等著吧。”
說完。
吉米直接就把電話掛斷了。
電話這頭。
樂少聽著話筒裡傳來的忙音,跟著把電話掛斷了,伸手摸過一旁的香煙來,點上吸了起來。
繚繞的煙霧將他整個人籠罩在裡麵。
透過煙霧。
隱隱約約的。
依稀能看到樂少嘴角微微上挑,帶著一絲得意的笑容
“東莞仔啊東莞仔,你個大炮筒,竟然敢背著我耍小動作,真把乾爹當癡線傻佬啊?”
“嗬嗬,你幾個腦子夠你用的啊。”
····
電話亭裡。
吉米掛斷電話,麵無表情的回到車上,坐在後座一言不發的,臉色黑沉沉的。
“吉米哥。”
司機掃了眼內後視鏡裡的吉米,小聲詢問到“去哪裡?”
“搖人,盯著東莞仔。”
吉米言簡意賅,語氣冷漠的說到“今天晚上,做掉東莞仔。”
“啊?”
司機下意識的驚呼一聲“就這麼直白?社團的那些老一輩叔伯要是知道了,他們恐怕會在這件事情上多說什麼?”
和聯勝和聯勝。
講和氣,講聯合,才能勝利。
講究的就是以和為貴。
如果就這麼直白的搞內部自相殘殺,怕是會引起老一輩叔伯的反感。
“嗯?”
吉米挑眉,目光直勾勾的看著內後視鏡裡的司機,冷冰冰的。
“是,我現在就去操辦。”
司機額頭冒著冷汗,連忙點頭應和到。
一個小時後。
港口。
被發配到大陸幫吉米做生意的阿力,順著下船的人流,從船上走了下來。
阿力原本是吉米的好友,一直在拳擊館做事,也算是個能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