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眼。
一片血腥,刺鼻的焦味與血腥味混合著鋪麵而來。
“嘔!”
他整個人一下子沒忍住,直接乾嘔了起來。
鐘文澤三人見此一幕,不由嘴角微挑,雖然沒有笑出來,但諷刺性十足。
“丟人現眼!”
領頭的男子臉色有些尷尬,低聲罵了一句伸手把夥計推到一邊去,而後看向三人
“誰是這裡的負責人。”
仇雄下意識的看向鐘文澤。
誰知道鐘文澤並沒有說話,而是側身往邊上看了看,表示跟自己沒有關係。
“我是。”
仇雄伸手拽了拽衣領子“高級督察仇雄,你哪個分區的?”
“元朗分區,高級督察趙淩!”
男子摸出自己的證件來在仇雄麵前甩了一下而後收了起來,而後往前跨了一步,語氣重了一分
“這三個劫匪是你們打死的?誰讓你們把他們打死的?”
“趙淩?高級督察?!”
仇雄聽到他的來曆,心裡頓時有數了。
元朗分區。
趙警司。
跟鐘文澤有點過節的,而且是鬼佬的人,他前麵的兩個上司侯警司、高級警司鬼佬寶利都撲在鐘文澤手裡了。
所以。
雙方肯定是對立麵的。
仇雄也不客氣,皺了皺眉頭暴脾氣就上來了,伸出小拇指來漫不經心的掏著耳朵
“我隻聽說過元朗分區有個趙警司,趙淩高級督察是什麼玩意?沒聽過。”
“趙警司是老大的二叔。”
趙淩的夥計眼疾嘴快,快速的解釋了一手。
“閉嘴!你個蠢貨!”
趙淩險些一口吐出老血,自己怎麼就沒有發現自己的夥計這麼沒腦子呢?
人家問你是什麼玩意,你還回答上了?
他臉色陰沉了下來,語氣再度加重“仇sir,我問你,你為什麼要把這三個劫匪給打死了?!”
“你知不知道,這三個劫匪對我們有多重要?這三個人背後,很可能挖出一個劫匪團夥。”
“嘶”
仇雄聞言吸了口氣,眉頭緊皺的看著趙淩高級督察“你在跟我說什麼啊?你在質問我?”
“是!”
趙淩擲地有聲,用力的點了點頭“我告訴你,保不準你還要擔責!”
“我求求你帶點腦子吧!”
仇雄撇了撇嘴,語氣誇張“我還要承擔責任?我怕怕哦!”
“趙警司的侄子就這麼不帶腦子的嘛?”
“碰到你真是晦氣。”
仇雄甩了甩手,壓根就沒把他當回事兒,衝周圍的夥計招呼著
“黑車怎麼還沒有到?趕緊催促一下,把人拉走收工了。”
“仇sir!”
趙淩一看仇雄絲毫不給自己麵子,語氣加重的喊了一句“我讓你回答我!”
“我憑什麼回答你?你我都是高級督察,你有什麼資格來質問我?”
仇雄冷哼一聲,不屑的掃了一眼趙淩“再說了,劫案發生在西貢警署的地界,你元朗區的要過問案子,走程序去吧你!”
說完。
他衝鐘文澤招了招手“澤哥,走了走了。”
“草!”
趙淩當即爆粗口,目標一轉落在鐘文澤身上“原來你就是鐘文澤啊,早就聽說仇sir現在跟你混了,今日一見,不過如此嘛。”
他撇了撇嘴,冷哼道“聽趙警司說,他的兩任上司都是被你搞撲街的,你好威啊!”
趙淩沒有見過鐘文澤,並不認識他,知道鐘文澤在場後,矛頭直接對準鐘文澤。
“不過,我就納悶了。”
趙淩往前跨了一步,一米七八身高的他,比鐘文澤矮了幾公分
“你說你在現場,你自己不說話,讓你手下的仇sir出來說話?這麼沒膽的?”
“還有啊,我早就聽說過你拉幫結派了,仇雄一個高級督察,竟然聽命於你一個小小的督察,這件事我會向內監科檢舉的。”
“哦?”
鐘文澤斜眼打量了一下趙淩,不鹹不淡道“那我謝謝你。”
“你”
趙淩聞言頓時語氣一滯。
鐘文澤的回答,讓他有種蓄滿力打出去的一拳,卻全打在了棉花上。
軟綿綿的。
很不爽。
“不跟你一般見識。”
趙淩自知無趣,伸手一指地上蓋著白布的三個劫匪“這三個劫匪,我們已經跟了很久了,原本就要收網的,結果卻被你們給打死了。”
“我覺得,你需要給出一個解釋。”
“解釋?我發現你好像挺喜歡要解釋的啊?”
鐘文澤摸出香煙來給自己點上“你說我為什麼要把劫匪打死?他們在大街上搶劫啊,我不打死他們,打死誰?”
頓了頓。
他伸手彈了彈煙灰,挑眉看著趙淩“我不打死他們,打死你啊?”
“我知道他們是劫匪!”
趙淩重重的喘息了一口“他們背後涉及牽扯到了一個劫匪團夥,如果他們不死,我就能從他們身上突破!”
“現在好了,你把他們全打死了,所有的線索全斷了!”
他情緒激動的一拍手掌“你知不知道,就因為你的殘忍、血腥、不講人權,讓案子又進入了死胡同啊!”
“我血腥?我殘忍?我不講人權?!”
鐘文澤“噗嗤”一聲直接就笑了出來,他身手一指周圍爆炸的痕跡,車上的槍彈孔以及爆炸側翻的押款車
“這些,都是劫匪造成的,他們那麼強的火力覆蓋下,我能把他們全部留住就已經不錯了。”
“講人權?我血腥?”
鐘文澤說到這裡,冷笑一聲“跟不要命、濫殺無辜的劫匪講人權?他們是你爹啊?”
“鐘文澤!”
趙淩被鐘文澤的話說到心態爆炸,伸手一指鐘文澤“注意你的言辭,我會告你侮辱警務人員的!”
“爺就這態度,你愛投訴就投訴,趙警司的侄子又如何?沒腦子!”
鐘文澤輕蔑的掃了他一眼,毫不在意的冷哼道“再說了,你說這幾個劫匪你們跟了很久了?很快就能破案了?”
他挑了挑眉角,聲音高了一分“現場的劫匪有四個啊,你竟然說三個?”
“來,你告訴我,你是怎麼跟的這群人?還有啊,既然你說你跟了他們很久了,那為什麼他們今天在這裡搶劫,你卻遲遲不出現?”
他的語速快了幾分,言辭犀利“你不出現,是縱容他們作案?還是說你怕死,知道這夥人火力強悍,所以不敢出來?”
鐘文澤字字珠璣,言辭犀利,高帽子一個跟著一個往他的頭上扣,他一邊說一邊往前走,逼的趙淩不自覺的後退。
“來,大聲告訴我,你他媽的是怎麼跟的這個案子的?!”
隨著鐘文澤最後的大聲一吼,趙淩腳底一滑直擊撞在了自己的夥計身上,差點摔倒。
“我”
趙淩語塞的看著鐘文澤,咬了咬牙沒說出下一個字來。
這種話,他根本沒法接。
也不敢再接。
“沒那個魄力跟能力,就不要老想著往起躥,樂色就應該待在樂色桶裡,這點基本的常識也不知道?”
鐘文澤輕蔑的翻了個白眼,不再跟他繼續糾纏“阿健,咱們走。”
說完。
他大跨步離開現場。
趙淩陰沉著臉,卻不敢再阻止鐘文澤的去路。
往外走出了好幾步。
鐘文澤忽然停住腳步,站在原地腰板挺得筆直,頭也不回的說到
“還有,我讓仇sir出來跟你對話,不是我縮頭烏龜不敢露麵。”
“我隻是看不上你而已,你以為你區區一個小小的高級督察,就配跟我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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