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裡的伯萊塔自空中擊發,槍口噴射出火舌,直接打中一名準備冒頭的槍手。
一槍爆頭。
濺射的鮮血沾染在玻璃上,血珠綻放開來。
“草!!”
槍手倒下一人。
立刻有人罵了起來“草泥馬,都小心點,他們也有槍!”
說完。
手持微衝的男子拿著微衝對著裡麵瘋狂掃射了起來,打出強大的火力壓製。
鐘文澤與馬克李兩人隻能暫避鋒芒。
另外三人則是很有默契的趁著這個空檔,一個閃身翻滾進入船艙。
“給老子死!”
蹲在角落的鐘文澤聽力無比敏銳,聽著翻滾的聲音,猛然自角落裡翻滾出來。
“砰砰!”
一發精準的連擊。
剛剛翻滾進來的槍手還沒到達目標掩體位置,身子顫抖了兩下,爆濺著血花直接倒在了地上。
隻是兩輪進攻,他們就折損了兩人。
“有高手!撤,撤!”
外麵的槍手一看裡麵的兩人的身手根本不是普通人,幾乎是不帶任何猶豫的直接就棄了他們。
“草泥馬的!”
馬克李一聽到他們要跑,幾乎是不帶任何猶豫的從角落裡翻滾出來,對著外麵追了出去。
鐘文澤立刻也跟了出來。
手持微衝的男子負責殿後,端著微衝瘋狂掃射,但是馬克李跟鐘文澤完全不要命似的。
馬克李卡著入口的位置負責開槍還擊。
鐘文澤猛地從窗戶口跳了出來,手裡的伯萊塔在空中瘋狂點射。
“砰砰!”
甲板上正在逃竄的槍手後心濺射出血花,身子還在保持著逃跑的姿態,人已經沒了。
身體跟著往前衝了好幾步然後倒在了甲板上。
“草!”
剩下的兩個槍手這下徹底慌了,也不走登船口了,越過欄杆直接跳進了海裡。
鐘文澤快速的追了出來,對著水花翻滾的海麵瘋狂的扣動著扳機。
隻不過。
卻沒能打中人。
“你媽的!”
跟出來的馬克李怒吼一聲,對著海麵一梭子子彈全部打完,來宣泄著心裡的怒火。
兩人折返會船艙。
船艙裡。
海棠正抱著柯誌海坐在地上。
柯誌海的後背,箭矢深深的射進他的後背,紮進去足足得有好幾公分,鮮血將他的整個後背染紅。
“叫白車!”
鐘文澤看著他的狀態,連忙衝到電話機邊上,拿起電話。
“小馬哥!”
柯誌海躺在海棠的懷裡,臉色煞白的伸出沾染著鮮血的手,一把抓住馬克李的手
“你你幫我照顧海棠還有我的小鬼。”
“阿海!”
馬克李咬了咬牙,伸手緊緊的攥著柯誌海的手掌,罵道“草,你自己的孩子你自己照顧!跟我馬克李有什麼關係,你自己照顧!”
“叫白車了,很快車子就過來了,你挺住,沒事的,兄弟!”
“小馬!”
柯誌海嘴唇抽搐,隨著說話嘴角鮮血冒出“我我扛不住了,好冷”
他眼珠子大瞪,額頭上的冷汗彙集成豆大的汗珠往下不停的流淌。
他咬了咬牙牙,幾乎是用儘了最後的力氣“你你幫我啊”
隨著他的說話,攥著馬克李的手掌再度用力了幾分。
“好!”
馬克李咬了咬牙,隻得用力的點了點頭。
“好”
柯誌海這才鬆了口氣,目光看著海棠,伸手想要去摸她的臉,手伸到半空又落了下來。
此刻。
他整個人已經無比虛弱了,煞白的臉色看不到任何的血色,就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了。
“”
馬克李看著無限趨於昏迷的柯誌海,拳頭緊緊的攥了起來。
另外一邊。
鐘文澤打完急救電話,連忙上來幫忙,把人往船下轉移。
幸運的是,這裡離著醫院近,白車來的很快,大家手忙腳亂的把柯誌海送上白車,往醫院趕去。
急救搶救室外。
“他媽的。”
馬克李臉色陰沉的坐在椅子上,一拳打在座椅上
“這夥人是哪裡來的?”
“這得問海棠了。”
鐘文澤轉頭看向一旁情緒低落的海棠。
晚上。
這幾個槍手來勢洶洶,一見麵目的性就很強,直指海棠。
為了不發出太大的動靜,他們甚至是準備了弓弩來刺殺。
他們帶了槍,但是沒有第一時間使用,直到發現鐘文澤他們有槍以後,這才顯露,從這中間可以窺探出端倪。
想來。
他們應該是對他們這裡非常了解的,有槍不用,那說明他們有著十足的把握。
唯一的變數,就是鐘文澤跟馬克李兩人的出現了。
他們算漏了他們兩人,所以這才有後續的事情,不然,這件事悄無聲息的就做了。
一身紅衣的海棠情緒不高,沒有回答鐘文澤他們的話。
臉上沾染著柯誌海身上的鮮血,看上去多了幾分淒涼。
就在這時候。
急救室的門開了。
幾人立刻一窩蜂的圍住了醫生。
“唉。”
醫生歎息了一口,搖了搖頭“沒辦法,弓箭傷害了肺部,救不了了。”
“草!”
馬克李一拳砸在牆上,臉色鐵青。
“啊!”
海棠的情緒在此刻徹底崩潰。
“怪我,都怪我。”
她眼眶裡的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淌著“如果不是我,我要是反應快一點,爸爸就不會有事了。”
“他都是為了我,為了我才受到傷害了。”
走廊裡隻剩下她低聲啜泣的聲音了。
就在此時。
走廊裡響起急促的腳步聲。
一大群人正在快速的往他們的這個位置彙集而來。
一水的黑皮鞋堅硬的鞋底踩踏在地板上,發出清脆十足的聲音。
參差不齊的腳步聲非常稀碎,眨眼間就把他們三個人給圍在了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