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坤嘴硬“我那是想留下來看看他到底能不能教我們很快算出狐狸兔子的題。我巴不得他快點走呢。”
“喔?巴不得?”
許坤一個激靈,看秦懷遠他們憋笑,恨恨地瞪了他們一眼,艱難回過頭“夫夫子。”
唐文風用戒尺輕敲著手心,笑著說“既然巴不得我走,那我走之前肯定要給許同學留下一點深刻的印象。”
許坤要哭了“夫子”
唐文風親切的拍拍他“知道我家在哪兒吧。明日下學後過來單獨領兩本題冊。我都要檢查的。”
許坤哀嚎一聲,痛苦趴桌。
下課後,唐文風騎著自行車就跑。
從崔鴻家搬出來後,沒了專門接送的馬車,上下課時他都騎的自行車。又快又方便。尤其是現在天氣正熱,騎自行車有風,比坐馬車舒服多了。
落後一步出來的秦懷遠等人看見唐文風咻地遠去的背影,歎息“那姬家人什麼時候在京中開個自行車鋪子啊,我也想要一輛。”
“崔鴻也有一輛,聽說要好幾百兩。我家管的嚴,就算姬家真來開鋪子,我也是買不起的。”
“你月例多少?”
“五兩。”
此話一出,眾同窗紛紛憐愛地摸了摸他的“狗頭”。
“沒事,多攢幾年就有了。”
被憐愛的學生“真是謝謝你們的鼓勵。”
唐文風騎著自行車徑直來到崔鴻開的冷飲店前“老板,來支冰棍兒。”
坐在搖椅上看話本子的崔鴻從話本後露出一隻眼睛“你就不能買點彆的?”
硯台打開木箱,取出一支冰棍兒遞給唐文風。
崔鴻按照唐文風說的,請人專門打了一個長方形的木頭箱子,帶著木蓋。放在大了好幾號的鐵皮箱子裡。鐵皮箱子和木箱中間就倒上水加硝石。
另外還有專門的鐵桶放置酸梅飲之類的。
唐文風撕掉外頭包裹的油紙,扔到門口的垃圾桶裡,摸了八個銅板給硯台“這個便宜又好吃。”
冰棍兒加了點牛奶和糖,有奶香有甜味,但又算不甜的過分,特彆合唐文風胃口。
當然,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和他說的那樣——便宜。
像其他的加了葡萄乾果乾之類的,那就貴上不止一文兩文,更彆提一錢銀子一盒的冰激淩。
說來這個時候的人是真的聰明又厲害,唐文風不會做冰激淩,隻描述了個大概,他們竟然也研究了出來。而且味道特彆好,一點不輸唐文風上輩子吃過的那些幾十塊錢一小盒的。
“看你摳搜的,一個月月俸好幾兩。”崔鴻腳邊放了一桶冰,飄忽的冷氣讓他愜意地眯了眯眼,“誒,對了,我大哥準備去易陽縣找魯瘋子談談自行車的生意。要是成了,就先在這京中開個鋪子試試水。”
京城要是行得通,那再開到彆的府城去。京城流行的玩意兒啊,那在其他府城是特彆吃香的。
“開了好。免得那群學生天天想打我自行車的主意。”唐文風叼著冰棍兒揮揮手,“走了。”
崔鴻揚聲“我娘讓你今晚上我們家吃飯。”
“知道了!”遠遠飄來唐文風含糊的回答。
臨近過年時,京城最大的那間雜貨鋪隔壁開了一間自行車車行。
一輛自行車七百兩,隻上了十輛。
好些人還沒瞧見長什麼樣,就被人搶完了。
“土匪!都是一群土匪!這動作快的!”他才剛剛得到消息,就沒了。
沒搶到的秦懷遠在家氣的跳腳。
最近蠢兒子考試已經能上七十分,偶爾還能上個七十多,秦準看他是越發順眼了。
“下次再搶不就成了。你爹我掏錢。”
秦懷遠悶悶的“那就不是錢的事兒。再說了,我又不缺銀子。”他名下有他娘給的一間鋪子,隔三差五還能得到家中長輩塞的私房,小金庫滿滿當當的。
秦準微微眯眼“荷包挺鼓的啊。”他都不敢說一句自己不缺銀子。
秦懷遠嗬嗬兩聲,乾笑著轉身“我去看看大哥回來沒。”
他剛走出花廳,就看見自家大哥秦懷生拍著大氅上的雪走過來。
“哥,你心情不好?”
秦懷生脫掉大氅遞給丫鬟,走進花廳叫了聲爹這才坐下。
“這月考試又沒考過薑放。”
薑放是左丞相薑同之的嫡長子,七歲時聰慧之名便已傳遍京城。
秦懷遠見怪不怪“你輸給他又不是一次兩次了,正常。”
連秦準都點點頭。
秦懷生很是無語。不知道的還以為薑放才是你們的兒子和親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