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再送點給裡正家。文風以前和他家孫子不也玩的來。”
兩口子商量好,也不多等,挑好要送的東西就準備出門。
“香草啊,你和梅花把剩下的菜做了。”炒菜炒到一半就聽見唐文風回來了,還有好幾個菜沒炒。
“誒,曉得,娘。”
唐文風道“大嫂,我來幫忙。”
“哪用得上你。”徐香草笑著推他出去,“有你大哥他們就夠了,你趕了那麼老遠的路歇歇。”
“就是就是,彆和我們搶活兒乾。”唐文光他們做出一副嫌棄的樣子揮手趕他。
唐文風隻好回堂屋去帶孩子。
“七叔七叔,京城是不是很大啊?”
“他們都說京城很多有錢人,是不是真的?”
“是挺大的。有錢人的確多,但也有沒錢的。不過還是咱們村兒自在舒服些。”
“為什麼啊?”
“因為”
苗桂花和唐成河拎著東西出門,沒走多遠就被人瞧見了。
“桂花,唐老二,這麼冷的天,你們大包小包的是要上哪兒啊?”陳嬸子喝多了水,抖抖嗖嗖地穿過院子去茅房,就看見了苗桂花和唐成河。
苗桂花道“上族長家送點年禮,我家老七帶回來的。”
“啥?你家老七回來啦?”
“是啊,剛回來的。”
陳嬸子酸的“給你們帶不少好東西回來吧。”瞧瞧這光是拿來送人的就好些。
苗桂花笑著道“也就帶了幾匹布和一些小玩意兒。我們先走了啊,兒媳婦在家做飯,等會兒還得回去吃飯呢。”
“誒誒,慢些個。”
等到人一走遠,陳嬸子嘴角就撇下來了。茅房也不去了,轉身回了屋。
陳家人看她臉色不好,問她怎麼了。
陳嬸子撇嘴“剛瞧見唐老二家的了,正拿著好些東西去他唐姓族長家送年禮呢。”見幾個兒媳婦湊過來聽,她沒好氣道“還不做飯去,人苗桂花都等著吃現成呢,你們還要我這個做婆婆的親自動手不成?”
幾個兒媳婦不敢頂嘴,縮回灶房,把菜板剁的梆梆響。
陳嬸子罵了句躲懶的貨,這才又酸裡酸氣地說“唐老七回來了,那苗桂花尾巴翹的喲,都快上天了。說什麼就帶回來了幾匹布和一些小玩意兒。聽聽人家這口氣。”
陳大叔道“行了行了,你和他們家置什麼氣。你又不是沒看見人家新起的那房子,比地主老爺家的都漂亮。以後這唐家可不是泥腿子了。”
陳嬸子惱道“怎麼就不是泥腿子了?那唐老七就是個教書的。”
“沒準兒人以後就當官了呢。”
“呸,哪那麼容易。”
這邊在說苗桂花一家,另一邊唐成河也在說。
“你和她計較什麼,又不是不知道她嘴碎。”
苗桂花哼道“以前仗著有個在縣城酒樓做事的兒子,抖得跟那抱窩的老母雞似的,我就計較了。”
唐成河無奈的笑笑。
“行了,這不是她問我我才說的嘛,我又不是那多嘴的。”苗桂花橫他一眼,“趕緊送完東西回去。”
“好好好。”
唐文風回家三天,三天裡愣是沒能進下灶房,每次剛一跨進去就被推出來了。
這冬日裡找不到事做,他嫌無聊,便逮了家裡的孩子們認字。
學了兩天,家裡三個小的看見他後那是再也不說七叔好了。
“誒,對了,三哥那事解決的順利嗎?”唐文風檢查過侄子侄女的字後,讓年紀最大的侄子把錢字寫個二十遍後,突然想起來這事,便問了句。
坐在邊上納鞋底的苗桂花道“順利啥啊。我們收到你寄回來的信後,去找李家。李家的死活咬著不鬆口,不願意和離。也不相信那姓房的栽了。後來我們就按你說的,等了些時日,等到京城那邊的消息傳到縣裡後,直接上縣衙門告了狀。”
他們這些老百姓隻聽說京城那邊大震蕩,好些官員被罰。但縣太爺不一樣,他知道的更詳細。
於是等到唐家去狀告李家時,縣太爺直接判二人和離。還判了李寶珠一個不守婦道的罪名,打了她二十大板。
雖然李寶珠的爹是秀才,可在縣太爺眼裡根本就算不得什麼。以前多給他一兩分麵子,也不過是看在他那做京官的妹婿的份兒上。
現在這妹妹妹婿一家子都倒了,他哪還會在意你一個秀才。
經過這麼一遭,李家的臉是徹底丟了個乾淨,沒過多久就賣了房子搬走了,也不知道搬到哪裡去了。
不過這和唐家都沒關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