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這屠六媳婦的命好,剛好遇到了出門辦事的沈夫人。
知道了事情的經過,這沈夫人二話不說就借了那屠六媳婦些銀子讓她去還了賭債,還讓人替她將屠六教訓了一頓,又將她請到府裡住了一段時間。
等這屠六媳婦從沈府出來時,就變成了現如今這個模樣。
你還彆說,自從這屠六媳婦變成現在這樣子後,這屠六老實了許多,也就隻能在家門口的這點地方折騰了。”
與張裡正分開後,李蓮花和方多病二人又在鎮上轉了一圈,順道,也去這屠六家的豬肉鋪子瞧了瞧。
隻見那屠六極不情願的在一旁幫著吳秀娥收錢,砍肉剁肉的活,卻都是吳秀娥一人來做,而這一番功夫下來,吳秀娥竟是半點也不覺得累。
看那樣子,比什麼都沒乾的屠六還要精神些。
隻見這吳秀娥剁肉時,腰馬合一,手起刀落,精準利落,氣息沉穩,步態穩健,瞧著,竟像是有點功夫在身的。
方多病很快便瞧出了這吳秀娥與平日所見的那些賣豬肉的商戶不同,“花花。”
無需方多病多說什麼,李蓮花已猜出他心中所想。
“那小寶說說,這吳秀娥會是在哪裡學的這些?”
…………
殘陽如血,將天邊燒的通紅,就連鎮上也渡上了一抹暈黃,李雲笙從鈺笙酒樓出來,手上的食盒中,是她平日裡最愛吃的芙蓉卷。
鈺笙酒樓離沈府沒有多遠,隻需路過幾條小巷便可,李雲笙也就沒有讓人陪著,一個人靜靜的走在街上。
前方不遠,沈府的大門被人緩緩打開,一名三十出頭,身姿挺拔,麵容硬朗的男子從院內出來,站在門口向這邊望來。
李雲笙遠遠的瞧見那人,臉上明顯的生出了幾分不悅,前行的步子卻也未曾停留,依舊不緊不慢的走著。
在李雲笙經過最後的一處巷子時,不知道從哪裡突然就竄出來了一條野狗,直向著這李雲笙撲了過來。
李雲笙目光微冷,右手瞬間緊握成拳,就在這時,一直站在門口看著這邊的男子飛奔了過來,一把將李雲笙扯到一邊,飛起一腳就踢在了那隻野狗的腹部。
男子的力道很大,那野狗當下就像斷了線的風箏般,向後直直的飛去重重的落在了地上,野狗慘叫出聲,掙紮著爬起身後,再不敢上前一步,一瘸一拐的逃離了此處。
“阿笙,你怎麼樣了,有沒有傷到哪裡?”
麵對男子的關心,李雲笙卻是極其厭惡的躲開。
“沈鈺,不用你在這裡貓哭耗子假慈悲,我不需要。”
扔下這句話,李雲笙將扶著自己的沈鈺從身上扯了下來,連瞧都不願再去瞧沈鈺一眼,扭頭便向著沈府走去。
沈鈺眼中閃過一絲落寞自責,緊跟著追了上去,跟著李雲笙一起回了沈府。
當沈府的大門重新合上,躲在巷子裡望著這一切的李蓮花和方多病二人,這才取下身上的遮擋物從巷子裡走了出來。
兩人本是想試探一下這位沈夫人李雲笙是不是真如張裡正等人說的那樣,半點功夫也不會,未曾想到,竟還有了意外的驚喜。
“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