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
堂外,鄭屠戶在聽完季雲舟的案情陳述後,再沒有了往日在嚴氏麵前的和顏悅色,討好獻媚,而是睜著一雙想要殺人的眼睛看向嚴氏。
他的寶貝女兒可是差一點就被他心儀的準女婿給害了。
嚴氏現在也沒有心思去管這鄭屠戶,而是衝進堂中為許子黔喊冤。
“大人,這裡麵一定有什麼誤會,黔兒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來。”
嚴氏之所以這麼自信的敢為許子黔辯駁,完全是因為南珠出事時,許子黔一直都在私塾未曾離開,直到下學後才與孩子們一同從塾回來,之後,更是在發現南珠失蹤的第一時間就出門尋找,完全沒有做案的時間。
一心想要為自己兒子辯駁的嚴氏沒有注意到,在她提出這些異議的時候,許子黔眼中那一閃過的一抹恨意。
很快,丁瑤便被人帶了上來。
丁瑤身形高挑,身上穿著與許子黔同樣的青灰色長衫,裡麵還套著一件厚厚的棉衣,將那寬大的長衫撐了起來,讓一切不再顯得違和,頭發也梳成與許子黔一樣的發式。
往那一跪,若是忽略掉她旁邊的許子黔,隻憑這有六七分相似的背影,再加上在熟悉的環境下,很容易讓人認錯。
當天,丁瑤就是這身打扮背對著私塾裡正在讀書的孩子們坐在涼亭中,做著許子黔平日裡常做的事情,讓私塾裡的孩子們誤將她,看成了他。
嚴氏在丁瑤出來的那一刻,臉上的神色就變了,眼中透出的恨意,似恨不得當場就要掐死這丁瑤。
“是你?!
早在你勾引我家黔兒時,我就該將你的醜事抖出來,將你浸豬籠才是,都怪我當初一時心軟,讓你這不要臉的狐狸精,害了我家黔兒~~”
“汪……汪汪……”
人群中傳來幾聲憤憤不平的狗叫聲,李蓮花不好意思的向幾人拱了拱手“抱歉抱歉啊,小家夥有些不懂事。”
堂上,丁瑤一把將向她撲來的嚴氏推到了地上。
“到底是誰害了許郎,你比誰都清楚,從許郎懂事起,你就逼著他做他不喜歡的事,他喜歡什麼,想要什麼,你從來不會在乎,你隻想將他變成你想要的那個人。
如果不是你,許郎又怎會變成現在這副模樣。”
“你糊說,我這麼做都是為他好,我沒有錯,錯的是你們,是你們~~”
季雲舟在上麵,驚堂木都快拍斷了都沒能讓這兩個女人安靜下來,而讓兩個女人爭執不下的許子黔,此時卻是一臉的漠然,對周圍的一切都沒有了反應。
隻在聽到嚴氏歇斯底裡的喊出那句“我這麼做都是為他好,我沒有錯,錯的是你們”時,唇角一閃而過的勾起一抹嘲諷。
剩下的事情已經不需要李蓮花和方多病再操心了,二人從人群中退了出來,領著狐狸精就出了這明橋鎮回了登州城。
見到李蓮花和方多病回來,那開門的下人轉身就向院內跑去,將二人弄得一臉莫名其妙。
二人剛過了垂花門走到了內院,就見兩個熟悉的身影向他們快步的奔了過來,方多病眼中立馬淬滿了星光,向著何曉慧和方則仕跑了過去。
“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