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菲以極快的速度穿好衣服，這才說“好了，轉過來吧！”
阮哲生轉過身，眼底是一片鴉青色。
昨晚阮菲又是踢被子又是說夢話，折騰到很晚才安穩睡著。
阮菲靠在床頭，拿眼睛瞪他，厲聲質問“我怎麼回來的？”
“閻北禦送你回來的。”阮哲生如實說。
“他答應我住在他那裡，怎麼會說話不算話？一定是他打電話給你，你讓他把我送回來的。”
阮哲生點頭“他怕你吐嫌麻煩，就把你送回來了。”
“說話不算話，還是不是男人了？”阮菲氣的咬牙，突然她想到什麼，“不對，一定是你威脅閻大哥，不然閻大哥不會說話不算話，閻大哥不是說話不算說的人。”
阮哲生不吭聲，現在他說什麼阮菲都不會相信，說了也白說，索性不說。
“既然我說了離家出走，我還是會離家出走的，你攔我是沒有用的。”阮菲賭氣說。
“我不會攔，給你想要的自由，你想離開就離開，想回來就回來，家門永遠為你敞開，我的懷抱也同樣為你敞開。”阮哲生表麵看著平靜，但內心極其難過。
“我走了，可就不回來了。”阮菲偷眼看他，“誰勸也沒用的，你可想好了。”
“什麼時候出發，上午還是下午，我好安排時間送你。”
阮菲知道自己這回是真的傷了大哥的心，她咬了咬牙，說“那就下午吧，上午我收拾東西。”
阮哲生“行，早餐和午飯吃什麼？”
阮菲想了想，說“早餐我想吃蟹黃小籠包，喝紅棗小米粥。”
“好，我這就點外賣，煮粥，午飯呢？”
“午飯嘛，去吃牛排好了。”
“好，我這就訂位子。你再躺會兒，好了我叫你。”
阮哲生出去了，隨手把門帶上，阮菲心裡反倒升起濃濃的愧疚。
大哥那麼忙還把她照顧得很好，除了原則性的問題，一般對她都是有求必應。
反觀自己，更多時候都是由著自己性子，想乾嘛就乾嘛，有時候還無理取鬨。
現在，他成功的讓大哥不再管束她了，她應該高興，卻高興不起來。
話已出口，再沒有回旋的餘地，她隻能這樣了。
她拿起手機，給閻北禦發了信息【閻大哥，我下午搬過去住，我大哥不管我了，我終於自由了。你要是在家就好，若不在家，麻煩你給我留一把鑰匙放在門口地墊下麵，謝謝閻大哥！】
吃早餐的時候，阮菲不說話，阮哲生也不說話，兩人各吃各的。
阮菲時不時偷偷瞄向阮哲生，想沒話找話打破沉默，又張不開口。
幸好阮哲生有電話打進來，是工作上的事情，他去陽台十幾分鐘後才出來。
“誰的電話？”阮菲沒話找話。
“最近接的那樁案子，要我過去一趟。”阮哲生說。
“你要是忙就不要送我了，東西不是很多，我叫個車就可以。”
“說了送你就一定送你。”
阮菲“哦”了一聲。
“你以後照顧好自己，家裡人問起來，你不要說露餡兒了，不然他們會擔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