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一道清脆的破空之聲響起。
鄧軒的臉頰感受到了一陣銳痛,自那混沌朦朧中蘇醒過來。
他睜開雙眼,發現自己身處之處
床榻之上一片淩亂不堪,衣物散落四處。一位秀美女子的絕美容顏被薄紗輕裹,飽滿曼妙的身軀藏於錦被之下,露出的纖細長腿讓人血脈僨張,足以令任何修道者心動不已。一位年輕的仙子緊緊抓著被角,滿目恨意地瞪著他。
“孽障,你對我施加何等邪術?你這卑鄙的妖孽!”
鄧軒麵帶無辜之色,“我何時對你做過什麼手腳?”
“那我的衣衫又是怎麼一回事?”
“你昨晚一直在喊熱,自己拚命褪去衣物我都來不及阻止!”
“你——”夏子衿氣得臉色蒼白,腦中極力回溯,似乎的確是在醉酒狀態下自行撕扯掉了衣衫。
鄧軒無奈搖頭,昨日甫一返回江州城,他就立刻找到了那位昔日救他於水火之中的仙子——正是此刻眼前這位名叫夏子衿的女子。
然而,未曾料到的是,她竟因應酬之事喝得酩酊大醉。出門之際,她恰好撞入了他的懷抱,無力支撐地癱軟在他的懷中。
於是,他隻好將醉得人事不知的夏子衿帶回附近的客棧安置。幸而他堅守道心,並未對她做出逾矩之舉,否則縱是跳進九幽冥河也無法洗清嫌疑。
夏子衿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平複心中的波動。與一名男子共度一夜,且赤身裸體,這對於她來說無疑是難以承受的壓力,幾乎讓她意識崩潰。
“你真的沒有對我做什麼嗎?”
鄧軒抬手向天立誓“日月為鑒,若是我對姑娘有任何不敬之舉,必遭天雷轟頂,魂飛魄散!”
在國外之時,諸多皇室公主、豪門千金、全球影星以及名門閨秀對他趨之若鶩,但他連正眼都不屑一顧。鄧軒不敢自稱擁有坐懷不亂的聖賢修為,但也決計不會趁人之危行那卑劣之事。尤其麵前這位女子,更是他的救命恩人!
夏子衿緊咬紅唇,確認自身並無異常後,才長長舒出一口氣,語氣冰冷地質問“為何要把我帶到客棧來?”
“你醉得無法自理,難道我能把你扔在大街上不管不顧嗎?”
“我……”
夏子衿一時語塞,“不想和你糾纏下去了。反正什麼事都沒發生,本姑娘也犯不著和你這種登徒子計較,你現在給我轉過去!”
鄧軒張嘴欲言,瞧見她冷若冰霜的目光,隻得將話吞回腹中,依言背過身去。
須臾之後,夏子衿穿戴整齊,重新展現出了那份冷漠威嚴、頗具領袖風範的女掌門氣質。
“你可以轉身了。”
鄧軒轉過身來。
“嘩啦!”
一疊厚厚的靈石瞬間砸落在他的身上。
“你這是何意?”鄧軒眉頭緊鎖,滿臉慍怒。
“這是安神定驚的賠償。”夏子衿冷淡地說,“雖你並未對我做出越界之舉,但未經我允許擅自帶我入住客棧,難保你心中有何企圖?”
“事情既已如此,我也不願同你這樣的江湖騙子過多糾纏!”
“兩千枚中品靈石,作為此事的保密費用。”
“此事就此作罷,你心中明白就好!”
在您眼中,我竟是這般淺薄之輩?”鄧軒的麵色已然冷硬如鐵,身為龍殿少主,竟被她貶低至如此不堪之地步?
“人心難測!對於你的本質,我並無探究之意,更無意關心。”她語氣決絕,隨即邁出步伐,手握仙囊邁向門外。
“且慢!”鄧軒忽地一聲喝止,待她回首,他深深吸了一口氣,沉聲問道“你……可還記得我否?”
六載光陰流轉,當日他身負重創,幾乎命喪河畔,正是夏子衿以天狐妖丹救其於危難之中,帶回洞府精心調理數日,方使其得以續命存活至今。
六年過後……
她是否還能憶起那位昔日狼狽的修士少年呢?
夏子衿瞥了一眼眼前的冷峻青年,最終搖頭輕歎,“瘋修士,我與你本就毫無瓜葛!”
話語落下,她甩手甩開房門徑直離去!
鄧軒苦笑一聲,果不其然,世間又能有幾人記掛一位落魄的廢修為伍者呢?
然而他念頭一轉,憶起昔年自烈焰中逃脫時,麵容也被焚燒留痕,加之氣質容貌有所變化,夏子衿認不出他,倒也在情理之中。
走出門外,夏子衿才略感輕鬆,回顧剛剛之事,慶幸那名看似輕浮實則瘋狂的修士並未對她有過分之舉,否則她恐怕要懊悔不已。
正思量間,前方街角驟然現出幾道遁光——為首一人頭戴星月法冠,半邊臉頰隱於黑袍之後的中年男子,在幾位煉體期護法的簇擁下疾行而來。
此人步履匆忙,神情緊張而又謹慎。
夏子衿卻是一臉震驚!若非眼花,這人莫非正是如今江城富甲一方的散修巨頭徐三千?
心中尚未及喚出問候,徐三千已領著眾人從她身邊擦肩而過。
夏子衿回望一眼,隻見徐三千已是神情緊張、恭謹地立在她方才離去的那個秘室外,小心翼翼地推開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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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
夏子衿瞠目結舌!剛才所見究竟是何等奇異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