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在曾天虎的修煉領地內,對徐老鬼這般大不敬,豈非猶如向猛虎口中奪食,自尋死路乎?
“你簡直是瘋魔了!”
朱奇峰駭然失色,轉首瞪向鄧軒,厲聲喝斥“你自己欲求速死,休要將我等拖入深淵!”
他雙目赤紅,死死盯著鄧軒。
先前或許尚存一線生機,然而此刻,鄧軒竟膽敢口出狂言,此般囂張之舉,分明是在引領他們走向滅亡之路啊!
今日,
他們能否安然離開這江心島上的仙緣大酒店,已然成了未知之數……
周月梅麵色慘白,儘管她並不識得那位徐老鬼,但從朱奇峰極度恐慌的表現來看,她深知對方定是一位舉足輕重的大能人物。
如今……
鄧軒已將其徹底得罪。
“真是個闖禍胚子!”周月梅咬牙咒罵,“鄧軒,你自釀的苦果休想牽扯到我們身上,我可不想陪你一起遭這份罪。”
沈悅蓉秀眉緊鎖,喝止道“夠了!母親,朱奇峰,你們不要再說了!”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朱奇峰,這一切麻煩皆由你引發,率先動手者便是你,若非鄧軒師兄及時援手,恐怕你現在早已橫屍當場。
”
“而今你反而責怪起鄧軒師兄來?你倒做得出來。”
“我對你的所作所為,已是失望至極。”
“朱奇峰,在你身上,我看不見一絲男子漢應有的擔當。”
“罷了,我們還是就此割席斷交吧。”
聽了此話,朱奇峰瞬間瞠目結舌,滿麵悲憤,“我是你男朋友!你竟然替這個外人說話?你、你太過分了!”
沈悅蓉語氣淡漠地回應“這一段時間,的確感謝你對我的照料。
”
“但是,我們之間的價值觀明顯不合拍。”
“這些日子以來,你贈送的貴重禮品,我未曾收下一件。
”
“之前你贈予的禮物,我會悉數歸還,並且,與你外出共度時光所花費的錢財,我會一分不少,全部償還於你。”
“從此之後,我們便各自東西,各走各的陽關大道、獨木小橋吧。”
沈悅蓉此言一出,令朱奇峰心頭劇震!
“我為你傾儘所有,付出了如此多的時間和心血!而你卻如此對我?你說散就散了?!我不答應!!!”
沈悅蓉平靜道“首先,這些日子以來,你確實在我身邊悉心嗬護,而作為女友,我也儘到了應儘的責任。
”
“我去你家中拜訪,難道不曾多次給你的雙親備下厚禮麼?你我一同出遊,無論是就餐遊樂,不都是禮尚往來、互相尊重麼?”
“投入時間和精力的,並非隻有你一人,我亦有付出。”
“我早就說過,我們本就是在試煉彼此是否合適,如今發現不合適,和平分手,再正常不過。”
沈悅蓉俏臉寒霜凝結,冰冷至極。
朱奇峰陡然怒不可遏,覺得自己遭受了前所未有的侮辱!今日不但顏麵掃地,更是當眾被女友提出分手!
他的內心無法接受這個現實!
“全都給我住口!”曾力冷哼一聲,威壓四溢,“此處並非爾等上演分手鬨劇之地,都給我安靜下來!”
正在此時!
“先前……”鄧軒緩緩抬起眼簾,“吾命你等退出此地,未曾聽見麼?”
其聲如寒冰封世,刺骨徹髓。
曾力身軀微顫,自鄧軒眼神深處,感受到一絲漠視生死的極度殺伐之意。此種煞氣,唯有在徐真人及曾父身上,他曾有幸領教。
這位青年,顯然非尋常之輩!
何況,此人雖言語跋扈,但他身邊那位看似憨直的大漢,確有非凡實力。
隨父親多年闖蕩江湖,曾力的眼力早已練就得與眾不同,比起那些傲慢無禮的世家子弟,更是高出不止一籌。
更何況,此人膽敢直言要他令其父曾天虎親自向徐真人通傳,若無深厚底蘊,焉敢這般放肆?
思量片刻,曾力麵色陰鬱地掃視四周,低聲下令“速速離去!”
此刻,他的兩位貼身保鏢皆非對方敵手,且鄧軒出言狂妄,神色鎮定,不禁讓曾力更加警覺萬一此人背後果真有高人庇護呢?
因此,暫避鋒芒才是明智之舉。但若查明此人不過是虛張聲勢,曾力必將讓他付出代價。
聞聽曾力之言,青年麵露不悅“曾兄,這小子不過是在虛張聲勢,有何懼哉?對付他便是。”
“休再多言!”曾力甩給他一記耳光,“給我老實出去!”
言罷,曾力率先走出門外,其餘人也迅速撤離現場。
離去之際,那青年仍舊趾高氣揚,衝著他們比劃挑釁之姿。
鄧軒淡然瞥了他一眼,並未予以理睬。對於這類豪門浪子,他並不願多加注目,隻要對方不再觸犯己身,則萬事大吉;否則,今日之事斷不能再有下一次!
待曾力等人離去之後,包廂內重歸寂靜。
周月梅驚魂未定,建議道“我們是否現在就離開?倘若待會兒他們返回,我們恐怕難逃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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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奇峰附和道“方才那人可是江中大酒店的少主人,即便眼下暫時避開,一旦識破鄧辰的真實身份,知曉鄧軒是在恐嚇他,我們怕是要跟著遭殃。”
“咱們還是趁他們不備,悄悄溜掉吧。”